陌灵收回银票,“那就替我谢过诸位掌柜。”
小厮拍了几句马屁,而后告辞回城。
待他们走后,阿金既无语又好笑道:“你不会也找了,买这么多东西是去做善事的借口吧?”
“你也是?”
阿金笑着连连摇头,“咱俩兄妹还真是默契。”
这般暗搓搓的借口,这都能想到一块去。
陌灵一笑,“可不是。”
朝货车走去,拿起车上的粗绳,把分散的马匹赶到一起,而后把每辆车尾跟后面的马拴在一起。
阿金抬脚去帮忙,老爷子抱着点心在一旁吃的不亦乐乎,看的阿金直摇头,脾气燥,爱闹,贪玩,贪吃这等性子跟孩子有何区别?
比道宗几个臭老头还要老小孩。
想起道宗阿金一阵叹,他也没时间回魔宫,这么久了也没关于老大的消息,他解散魔宫后也不知去了哪里。
但他能确定,他不在道宗与魔宫,不然沐雪儿也不会在这里。
还有他疑惑的是,沐雪儿黏老大黏的紧,怎会离开老大,来这战争之地相助纪离殇。
他也想过俩人情断,可那时他对小陌那般绝情,对沐雪儿那般深爱,甚至为了沐雪儿跟小朗恩断义绝,怎会说断就断。
虽想不通,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不然沐雪儿绝不会离开老大。
其实他一直怀疑着,老大一直爱着小陌,只不过因为某件事迫不得已才去伤害小陌,他对小陌绝情的种种,只是让她离开他的假象。
从她小时候他就守护着她,爱她爱到可以牺牲性命的地步,怎会因为小陌去墨楼的事,就气到跟她分道扬镳的地步。
那时自己也是被老大气到了,一些细节都没细想,如今想来,老大拿沐雪儿气小陌,到小陌发怒,之后俩人闹矛盾大吵慢慢的疏离,这些只几天的时间。
好似一环扣一环,他故意挑起矛盾,引起后面的种种,让小陌生气从而离开他。
他不相信他俩几年的感情,会败在一件小事上。
可也只是猜疑罢了,他没证据去表明这些是假象,就算沐雪儿如今离开老大,也不能表明老大之前种种是故意为之。
因为他跟沐雪儿巫山云雨是真,他亲眼所见还有小陌,若只是为制造假象,老大不会做到这般地步。
但他又万分怀疑,很是矛盾的想法,他俩的事就好似有无数谜团笼罩在其中,令人琢磨不透自相矛盾。
到底这件事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也只有老大自己知道了。
可当事人以不知所踪,也不知在哪个地方待着。
不多时二十多辆马车相继连接好,阿金在最前头的马车驾马,焦老因不想骑马,随意坐上一辆货车,陌灵骑马跟在货车最后面。
货车缓缓朝前行驶,一旁围观群众也相继散去,可陌灵他们却不知,在货车刚远去后,一名身穿红衣有着一双狐狸眼的男子,骑马从汾城主门入了城。
男子衣服凌乱风尘仆仆,看似是赶路赶的急了,可就算是他灰头土脸,依旧不影响他俊朗的外貌。
那张脸引得无数女子阵阵低呼,一眼倾心芳心暗许,心跳加速的望着男子,脸红眸娇羞。
男子无视了那些花痴视线,看到城内的场景后,果断弃马加起轻功上了房顶。
寻了间客栈,让小厮打了几桶热水泡起了澡,口中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我臭老爹有没有派人来逮我,都怪那个死女人,干嘛让几个老不死的把我绑回剑庄,不然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才逃出来,哼,看到她非要打她一顿不可。不过,她到底在哪啊!”
男子泡完澡穿好衣,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而后出了客栈。
得去问问有何线索,不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点的寻,得寻到何时去。
突的听见耳边有人议论――
“是呀是呀,你也听到传闻了?”
“这事都传开了怎能不知!”
“这不是张大婶李大婶么,你们再说何事?”
“听说啊晌午时分来了两个大善人,他们是富贾非常的为国为民,买了几万件衣服,且包下了菜店,一掷千金就为了施衣,施棉衣给百姓,真是心善啊!”
“真的假的!”
“我家那个在菜店当杂役,还亲自给善人装菜呢,他亲眼所见亲耳听到岂能有假,善人把菜买光了,所以菜铺才提前打烊,我家那口子回来后亲口与我说的。”
男子随耳一听没当回事,可走了两步停下,摸着下巴狐狸眼里涌上狐疑。
不对啊,现在战乱富贾都在自保,纷纷迁移到更安全的城池,像剑庄也是举庄迁移。
无论百姓或富人都是人人自危,哪个缺心眼的会在这紧要关头去帮他人,且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对,非常不对!
忙挤过人群追上几名大婶,问道:“诸位多有打扰,方才无意听到你们说善人一事,在下被感动到了,想去一睹善人风采,可能告知善人去向?”
“小伙子你知道的晚了,善人以从南城门口拉着货车施东西去了。”
“多谢。”男子听完加起轻功上了房顶,极速朝南城门口飞去。
在看到地上的车轱辘印后,沿着车印大步朝前走,可等到四周了无人烟后,车印消失了。
环视四周,在远方看到了一匹奔跑的马儿。
心下大喜,哼哼哼,什么善人肯定是那个死女人,她军需不够,特意来汾城采买,且找了个那般搞笑的借口。
再有车印消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