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据小雯所说那箭是特意制成,也就是说冥司旬早以料到小陌会派鸭鸭去寻营地。
本以为第一次战,冥司旬会把兵力都放在战场上,在营地守着的敌军会很少,鸭鸭又能飞说不定会安然无恙,怎想他竟提前设下陷阱,就等着鸭鸭钻入。
光想想就觉凶险万分,幸亏老天眷顾着鸭鸭,不然它此去真的就无回了。
“那冥司旬也太可恶了!”
楚郎跟着小雯一同骂骂咧咧,“可不是,竟这般对待一只鸟儿,真是畜牲不如啊!”
阿金看了眼抿着唇满是愧疚之色的陌灵,打断俩人的话,“好了,不说那些了,鸭鸭归来就好且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话落,朝俩人使了个眼色。
俩人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忙闭嘴不说话了。
南宫倾凰叹一声,走到陌灵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她了解她家小灵,对鸭鸭万般愧疚是有,现在是在钻自己思虑不周的牛角尖。
可那愧疚不会一直萦绕着她,因为战事还没结束,因为她是掌管百万人马的帅。
在自我调节心理这方面,没有人能比得上小灵。
“鸭鸭可说找到了营地?”
陌灵深呼吸口气,放下紧握的拳头,“找到了。”
众人心头一喜,之后的部署可就会顺利许多。
陌灵问道:“小雯,鸭鸭何时能醒?”
“我怕它疼给它下的麻沸散较多,估计得等到子时,不过阿灵我知你焦急问它话,可鸭鸭重伤身体虚弱,估计连叫的力气都没了,你且先让它睡一觉,明天再问吧。”
陌灵点点头,“好,大家也都去睡吧,何事明天再说。”
帐篷里鸭鸭浑身缠着纱布昏睡在陌灵的枕头上,陌灵坐在床边等着它醒来。
心里那些负面情绪散后,冷静下来后,几只在焦急时不慎吐出的龙龙二字涌上心头。
伸出食指轻碰了下鸟儿类似于龙角的角,又想起几年前某次不慎跌落温泉,在那一瞬脑海浮现的虚龙像。
好似了然了些什么,可迷雾又越发重重。
小九儿,皮皮,紫紫望着自家主银摸着龙角发呆的模样,心里齐齐一个“咯噔”。
皮皮朝小九儿投去责怪的眼神,让你喊龙龙,看,主子起疑了吧!
小九儿无辜的回瞪过去,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猫眼看了眼紫紫,紫紫也叫了!
皮皮瞪了它一眼,还不是你先叫的!
紫紫歪着蛇脑袋,吐了吐蛇信子,我跟着九九叫的…
几只一同生活了几十万年,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彼此意思,眼神交战那叫个激烈,没发现它们家主银已经瞅了它们老半天。
“咳…”
听到一声咳才结束了眼神厮杀,朝主银看去,瞧着她环胸一副准备发难的模样,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小九儿跟紫紫同时看向皮皮,大佬您来瞎绉绉!
就当皮皮准备瞎话满天飞时,只听见它们主银说:“不早了,都睡吧我来陪鸭鸭。”
一顿,又道:“以后打仗你们就随着阿清在营地,不许反驳抗议无效,若不听话我便让人送你们回都城。”
小九儿跟紫紫满心不愿,谁要在安全地待着,它们要跟主银同生共死好吗!
虽然死不掉……
但可以表明决心!
正想抗议,皮皮叫道:“汪汪…”好哒好哒,都听主子的。
叫完朝两只使了个眼神,让它们别在说了。
想必让鸭鸭受伤这件事给主子留下了阴影,别说不让它们跟着上战场,怕以后任何事主子都不会让它们在做了。
在安全处待着就待着吧,起码还能知晓主子怎样,总比看不见她来的好。
小九儿与紫紫虽不情愿,可也知陌灵在为它们考虑,跳到陌灵怀里在她手心舔了舔,而后闭眼睡觉。
白狗则跑到了她家小清儿怀里睡。
临近子时鸭鸭醒了一次,陌灵喂了它点水,鸟儿又睡了过去。
之后陌灵便一直守着鸭鸭,到凌晨三四点南宫倾凰起夜,硬拽着她让她睡,陌灵才睡了那么两三个小时,天刚亮便又起来了。
调兵部署以防冥司旬再攻,虽她猜测经过第一战后冥司旬不会再攻,可还是谨慎些好。
之后两天到八月二十六日都不见冥司旬来攻。
鸭鸭这几日几乎都在昏睡中,醒来只喝点水与喝药,虚弱的连肉都吃不下去。
本全是肥膘的小身板,只短短几天肥肉以全消瘦了好大一圈。
它在昏睡冥司旬的营地在何处自然无法问出口。
陌灵也不急着问,这几日除了跟南宫倾凰议事,其他时间都在守着鸟儿,想等它好上一些起码有力气说话在问。
而冥司旬那边想必还要过几日再攻,第一战结盟军毫无军心可言,他必定忙着培养军心,从好几天没来攻就能知晓。
因此时间有余陌灵不急,却急坏了女皇大人,想早早的问出结盟军所在地做部署,每天回帐篷好几趟,巴巴的等着鸟儿醒来。
但不知是她跟鸭鸭无缘还是怎的,次次她回来的时间与鸭鸭醒来的时间总是错开,就没一次对的上。
比如昨天鸭鸭中午醒来,喝了点水喝完药就继续睡,它前脚刚睡女皇大人后脚就来,南宫倾凰气的差点把鸭鸭摇醒。
于是在八月二十六日,南宫倾凰哪也没去就死等在帐篷里,势必要把鸭鸭等醒。
可谁知等到下午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