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上了四节课,江一执自觉有些无趣。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却被人堵在了教室门口。

原本收拾书本正要离开的人相互对视了几眼,默默的坐回了座位,隐晦的打量着江一执这边。

堵在门口的,都是老熟人。神色冷淡的赵朗算一个,恨不得生吞了江一执的赵望算一个,其他的都是他俩的跟班。

江一执气定神闲,歪着头,淡淡的问了一句:“赵学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朗皱了皱眉头,他习惯了江一执以往刻意的接近和讨好,头一次被他这么冷淡的对待,赵朗突然有些不适应。他把江一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褪去往日的生涩和拘谨,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高傲、慵懒和不以为意,他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说话,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感觉。

这改变太明显,不知道怎么的赵朗有种心悸的感觉。

心悸?想到这里,赵朗冷冷一笑,就算他再怎么变,也还是那个低贱到尘埃里的江一执。对他来说,江一执不过是他闲暇时用来肆意把玩的玩物之一,是死是活也就是他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玩物貌似转眼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

“赵学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哪儿说不是一样。”江一执不耐烦的打断了赵朗的话。

只看了赵朗一眼,江一执心里就给他打上了五大三粗,阴沉凉薄的标签。赵朗这张脸基本上没什么看头,也就属从小养出来的贵公子气质还能入眼。

江一执挑了挑眉,前身什么眼光,这样的货色也能看上。金主就比这家伙好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唔,江一执脑海放空,为什么他居然能一本正经的对一个男人评头论足。

被呛声的赵朗面色阴沉,一旁的赵望冷着脸质问江一执:“我问你,刘,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江一执轻呵一声,“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高鼎和何姚勾搭成奸,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好心好意的帮刘长文认清事实真相,没想到他居然把我供了出来。”一边控诉刘长文背信弃义,他一边摇头,做足了受害人姿态。

“你这个……”赵望怒不可竭,咬牙切齿的喊道。

“对了,”江一执抬高了声音,打断了赵望的话,“听说高鼎还有一位未婚妻,赵学长,是哪家的来着?”

江一执眼底带笑。果不其然,江一执话一出口,四周顿时一阵哗然。不少人直接掏出了手机,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大学乃至于整个京城。等到万能的网友把高鼎的未婚妻扒出来,就算对方顾及两家联姻,只能对高鼎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一旦事情彻底曝光,社会舆论介入,就算是为了家族名声,对方啧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这么一来,高鼎这回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朗两眼一紧,顿时明白了江一执的意图,他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高鼎那天晚上会去小树林的?”这是赵朗最为疑惑的地方,也是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他今天上午去医院看了高鼎,高鼎和何姚勾搭的时间并不长,在此之前,高鼎和何姚并没有过深层次的接触。昨晚的小树林之行完全是高鼎一时兴起。那么,江一执又是怎么言辞灼灼的告诉刘长文这么明确的消息的?

对于赵朗而言,刘闹的太大,在这信息发达的时代,还没等到赵朗反应过来,出手压制舆论。事件就已经彻底发酵,流传在各大网络论坛。

高鼎转眼就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担上了这么一遭,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再有出头的机会了,高家也不可能再扶持这么一个名声上有污点的后辈。

对赵朗而言,江一执一句话,就让他没了一个得力的手下,这让赵朗怎么能无动于衷。

就算不为高鼎报这一箭之仇,也要为安抚他手底下赵望等人着想。江一执,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的放过。

江一执哪能不明白赵朗的想法,他随意说道:“算出来的呗?”

赵朗眉头拧成三道直线,江一执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赵朗却下意识的觉得江一执并不是在糊弄他。

“哦,对了,我大概没告诉过你,我家里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算是家传。最近有点兴趣,所以学了一点,没想到居然就用上了。”江一执补充道。

话应刚落,江一执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摇了摇手机:“抱歉,赵学长,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了。”

说完,直接绕开了赵朗等人,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去。

赵望看着江一执的背影,扭头看向赵朗。

赵朗面色阴沉,若有所思。虽然说无论是国家还是党都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反对封建迷信的立场上,可是他们这些上层家族对于这些或多或少都接触过,就说赵家至今都供奉着一位玄学大师。他对赵望摇了摇头,表示先不要急着对江一执动手:“你找人去查一查,看他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性情大变。

这边江一执挂断了电话,直接出了校门口。

没过一会儿,杨建国的车就开了过来。

上了车,杨建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江少。”

本来,杨建国是想称呼江一执为江大师的,只是一看到他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实在是和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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