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算是私下约饭,所以品牌方来的只有eric的那位姓周的朋友,孔洁和韩染点了一桌子的菜,等eric和周姓负责人到了才让服务生上菜。
韩染亲自把礼物送给那位负责人,饭桌上陪着喝了两瓶酒,直给韩染喝晕了,那位周姓负责人才大着舌头拍着韩染的肩膀笑吟吟地说:“得了,我回去运作一下,有消息给你们电话。”
孔洁陪着笑脸,悄悄拉了一把潘莹的袖子让她过去扶着韩染,自己趁机留了负责人电话递了名片,又说了好一通场面话才给人送走。
eric这人倒是挺够意思,临走前暗暗给孔洁递了个眼神,才扶着自己朋友走了。
孔洁得了这个眼神,心里暗暗放心不少,这才扭过头去看韩染,只见潘莹一个人扶着韩染踉跄地走着,韩染明显喝多了,眼神迷离看着前面嘿嘿傻笑,一张脸红得像涂了胭脂,连脖子都是红的。
“先给他送回去吧,我跟你一块扶着。”孔洁过去驾着韩染另一只胳膊,跟潘莹一左一右地把人拖到车里。
两个女人拖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走了几百米,等把人扔进车后座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三个人里只有潘莹一滴酒没沾,孔洁自觉坐进副驾驶里系好安全带,潘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钻进车里。
韩染半躺在车后座里不老实,爬起来攀着驾驶座座椅一嘴的酒气说:“我不回家。”
潘莹正准备发动车子,被他的酒气喷了一脸,不自觉地往边上躲了躲。孔洁翻了个白眼问他:“那跟我回公司?”
韩染摇头说:“我也不回公司,我要去信达,去……去找我家亲亲。”
孔洁没喝多少,神志清醒,现在听韩染的醉话肉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她还真不敢把这人送去信达,要让信达的员工知道自家霸道总裁的对象是这么个醉汉神经病,怕是信达股价都得跌不少。
孔洁对潘莹挤挤眼,敷衍地说:“行行行,咱们现在就去信达,你躺后座睡一觉就到了。”
“不,你骗我,你刚挤眼睛我都看见了。”韩染虽然喝多了,可智商没掉线,这会精的跟猴似得。
孔洁觉得自己耐心都快被这醉鬼耗尽了,强忍着撸袖子抽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哄他道:“你乖,真没骗你,你还不信我吗?”
可喝醉了的人哪有理智,全凭性子来。
韩染哼哼两声说:“不信你们,我给我家亲亲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说着就往外掏电话。
孔洁下意识就去阻拦,可又想着让家属来接也好,她跟潘莹还有事要回公司,韩染今天喝得多,一时半会也没人照顾,要是叶和泽来了她也能放心。
韩染笑呵呵地对着手机找了半晌才找到叶和泽的手机号,慢动作回放一样用食指点了一下,等了没多一会,电话那头传来叶和泽的声音。
“喂?”
韩染正要说话,打了个酒嗝。
孔洁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潘莹捏着车钥匙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走。
“亲亲~”韩染笑的都能看到喉咙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叶和泽问:“喝酒了?”
韩染摆着手说:“没……没有,嗝,就喝了一点点。”他那手指比划了半个指节。
叶和泽让保姆把壹壹抱去休息,今天童雅舒在医院,幼儿园又忽然放假,家里只有壹壹和保姆,他就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过来看看。
“身边还有没有人?”叶和泽决定不再跟韩染扯,跟醉汉讲道理是最不理智的事情。
韩染有些不乐意,吊着嘴看了看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两个女人说:“和经纪人还有小潘莹在一起。”
叶和泽说:“那你把电话交给经纪人,我和她说些事情。”
韩染委屈地说:“不好,我要去找你,她们不送我过去。”
孔洁在前头听得无语,真想锤他两拳,这人喝多了还学会告状了!
叶和泽攒眉,拉开后花园的门,轻声说:“那你把电话给她,我让她送你过来好不好?”那语气跟哄孩子似得。
韩染听了这话才算遂了心意,笑逐颜开地说:“好。”然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孔洁。
孔洁忍着脾气,皮笑肉不笑地把韩染这些醉话记在心里,打算明天秋后算账,接过电话客客气气地说:“叶先生你好,我是孔洁,韩染的经纪人。”
叶和泽说:“你好,麻烦你们照顾他了。”
孔洁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松,这人还算明事理:“没事,他不过喝醉了闹着要去信达找你,我们现在拿他没办法。”
叶和泽听完,想了想说:“那麻烦你们把他送到我这来吧,我现在不在信达,我说你记一下地址……”
孔洁用下巴夹着电话,找来纸笔记下,又核对了一遍才说:“叶先生放心,我们一会儿就把人送过去。”
叶和泽嗯了一声,想起什么说:“你把车牌号给我一下,需要跟门卫提前报备。”
孔洁又报了车牌号和车上几个人,就差把身份证也说了,这才把电话还给韩染,自己看着纸上写的地址一阵感慨,韩染这熊孩子是抱着金山却非得自己去挖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韩染抱着手机歪在后座上跟叶和泽说话。
孔洁把地址给潘莹看了看说:“开车,把人送到这咱们就算是交差了。”
潘莹总算是能启动车子了,那车钥匙都快给她捏变形了,瞅了一眼地址大概记了一下方位然后就开着走了。
叶和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