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扶着椅子,自己一点一点坐下来,然后让陈彬去借药箱。吊威亚的时候位置没找好,钢丝在小腿上抽了一下,当时没敢说,这会钻心地疼,但是下午还有一场群戏拍完,他的戏份就彻底杀青了,不能因为这点突发状况而耽误进度。好在剧组工作人员受伤是常事,组里有药箱,武替那人人都备有跌打损伤的药水,借来先对付着,好赖等杀青再说。
那边陈彬很快提了药箱过来,身后还跟着武术指导汪国鑫。
韩染皱巴着脸扯着嘴角算是笑了,受宠若惊地说:“汪老师怎么来了?”
汪国鑫是被陈彬给叫来的,陈彬是他外甥,能来剧组也是他推荐的。这孩子在剧组待了好几个月,还是第一回见来求他帮忙,刚好也没事就跟来看看。
汪国鑫蹲下、身,隔着戏服的裤子在韩染小腿上按了一下,疼的韩染直抽气,泪花子都溢出来了。
“把裤腿撩上去让我看看。”汪国鑫招呼陈彬把药箱打开,他在当上武术指导之前做过几年武替,从那时候养成了随身带药箱的习惯,虽然这些年不怎么用得着了,但习惯也一直没变。
韩染脱了左脚的鞋,光脚踩在鞋面上,把裤腿卷起来到膝盖上方。
汪国鑫皱着眉头看他腿上一道血痕,边上已经青紫,膝盖上还好说,就是小腿骨看着伤的不轻,他试着用手碰了碰问:“什么感觉?”
韩染颤着嘴唇说:“疼。”
陈彬拿棉签蘸了碘酒给他舅舅递过去。
汪国鑫拿过棉签在他伤口上涂抹继续问道:“哪儿疼?时不时骨头疼?”
韩染已经疼得分不清了,只是深呼吸去分辨疼痛的源头,过了一会才说:“感觉不出来。”
汪国鑫看了他一眼,见他咬着后牙槽挤着劲说话,脸色惨白,也就没多说。从药箱里拿出红花油倒在手心里,然后两个手掌合在一起,使劲搓了那么十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对韩染说:“会疼,你忍忍。”
韩染捏着椅子把手点点头。随着汪国鑫涂药的双手,韩染觉得自己小腿快废了一样,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本能地就要挣扎,奈何汪国鑫手劲奇大,死死地按住他受伤的腿不说,还让陈彬按住他另一条腿,防止他踢人。
陈彬看着那样子,觉得自己小腿也隐隐作痛,他还是按住了韩染的右腿,撇开眼不敢看上药的画面,嘴里还劝慰着说:“染哥,你忍忍,手劲大能化瘀,不然没用处。”
道理韩染都明白,可这疼得他有些受不住,咬着牙憋着气不敢出声,他怕自己出声就让对方停下。
涂药的过程是一个漫长而折磨的过程,韩染最后疼得感觉自己都虚脱了,脸上的汗弄花了妆,浑身软得没有力气,咬的牙龈都出血了,嘴里一股铁锈味。汪国鑫总算是停手了。
背着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汪国鑫从药箱里取出喷雾,对着那被搓红了的伤处喷了几下,这才吁了口气说:“行了,你这怕是有点骨裂,最好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他建议道。
陈彬一听也劝韩染说:“染哥,不然跟剧组请个假,先去医院吧。”
韩染扶着椅子坐起来,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小腿受伤的地方热乎乎的,知道是正在吸收药力,随即真诚地对汪国鑫道谢说:“谢谢汪老师,我下午还有一场群戏,拍完就杀青了,再忍忍,杀青以后有的是时间。”
汪国鑫没说什么,下午有什么戏他也知道,剧组开工一天天的都是钱,赶起进度来把人都当牲口用,而且像韩染这样得罪制片人的就更不好混了。于是他取了两瓶喷雾给韩染放到一边说:“这两瓶你拿去用,疼的时候就喷一喷,能顶点用。”
韩染自然又是一番感谢,然后跟陈彬说:“麻烦你帮我送送汪老师。”他不知道陈彬和汪国鑫的关系,只以为汪国鑫是被陈彬硬叫来的。
陈彬还想再劝劝他,可韩染这人有时候就是一头倔驴,程林都管不了更何况是他一个临时助理。想到这,也就不再多嘴,只是叹了口气,说:“那我顺便去给染哥你弄点水,找找止疼药。”
韩染把裤腿放下来,点头说好。
汪国鑫跟着陈彬一块走了,被带走的还有那个小药箱。
走出大约二百米,汪国鑫回头看了韩染一眼,见他正艰难的扶着椅子要站起来,随即回过头来对陈彬说:“这年头这种能吃苦的年轻人不多了。”
陈彬说:“我看是自找苦吃,怎么劝都不听,非得熬到晚上杀青,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汪国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以为出了社会人人都是你爸妈?这里头的艰难还不都得自己忍着。”说完就没再多说,提溜小药箱,带着陈彬去找找看谁那有止疼药了。
群戏说是下午拍,其实快到黄昏的时候才开拍。
这场戏韩染戏份很少,只需要坐在蒲团上装深沉就行,台词都没一句,有几个镜头和动作而已。
因为韩染要杀青,所以这场戏人特别齐全,从主角到龙套,凡是有台词有镜头的基本都到齐了。韩染早早地就位,坐在蒲团上摆好姿势,凭着一股心气再加上吃了止痛药,觉得腿也不那么疼了,盘腿坐就是有点别扭,适应以后不敢乱动,僵着脊背不动如山。
这场戏拍群仙来不周山请鸿钧老祖出山,收拾已经成为鬼帝的云展,而鸿钧老祖连殿门都没让他们进,只叫在小道童眉心点了下,让小道童去传达自己不便参与的事,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