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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妤脑袋又炸了一回,嗡嗡作响不说似乎还疼得厉害。她双眉紧蹙,嗫喏,“您当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我听我娘说,她生我的时候,差点就出事了……”
由来后宫妃嫔也照样有难产而亡的,难道宫里的稳婆、太医还不够好么?这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小事,假使有个三长两短,那到底是她没了还是皇帝陛下没了呢?
“何况而今身体还未痊愈,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先前李御医也说过,我的身体有些弱,得细细调养,这样的事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决定的。还请陛下三思。”
“这有何难办?你身体虽然有伤,但不出百天定能痊愈。我习过武,要帮你强身健体也没有什么困难。”姬恒带着戏谑之意,“到时候自然就不必担心这些了。”
楚妤抿唇不语,姬恒反而变得正经起来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一样会这样做吗?而今有我来代你受罪,换了别人许是早就偷着乐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是,不用承受怀孕之苦、生子之痛,她没有不乐意也没有认为有哪里不好。可为什么他不懂,不是生孩子的问题,而是想生孩子前必须做的那件事的问题……
她要利用他的身体,去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让自己有身孕,难道是简单得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吗?楚妤不知该怎么说,她也不明白姬恒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
然而,逃避好像也不是办法。
纠结半晌,楚妤努力克制住情绪,硬着头皮对姬恒道,“说到底还是不同的,您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这些?就算不是不会,我要怎么自己对自己做那种事……”
平时相处也罢了,她要怎么在两个人赤、裸相见时,看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想着其实是皇帝陛下呢?她只觉得奇怪和抗拒,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受。
姬恒正等着楚妤开口说这个。
待她说罢,姬恒即刻接话,认认真真道,“不会有什么要紧,若是自出生起便什么都会,岂不是了不得?总之有我可以教你,一次不会,多试几次也不要紧。”
“你觉得我坦然,却不过是因我真心将你看成要共渡一生的人。我也一样会觉得别扭和尴尬,但假使我也像你这样,那我们恐怕是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了。”
楚妤觉得,以前的皇帝陛下从来不会这样有许多的道理。
当然,他们以前也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本是介怀姬恒顶着她的身份没事在外面胡乱折腾,然而和姬恒没理论上多会,楚妤的重点便被他带偏到生孩子上面去了。
听到姬恒说真心把她看成要共渡一生的人,楚妤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可是想到他对待心仪女子的态度,又觉得了然,大概是类似于责任感那样的东西罢。
既然可以忍下把喜欢的人直接抢过来的冲动,自然也可以做到对嫁给他的人负责到底。因为是这样,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理解起来更是一点都不难。
“那陛下再给我一点时间……”楚妤没有执意要姬恒考虑她的感受,“让我自己先做好准备,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还是现在这样,这件事便按陛下的意思去办……”
姬恒眼眸微眯,嘴角也挑了挑。
他抚摸着怀中白兔子的后背,雪白的毛发在葱白指尖不停穿梭。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又说回最开始的话题。
“我而今既用着你的身份,自然免不了要代你管理好这后宫,你全然不必为了这些事情慌张。毕竟往后在这宫里头,我想过得好一些,可是必须得靠你撑腰才行。”
那分明是不允许她插手的意思,楚妤只得与他说,“却也不必是这样的方式,我往日里不曾如此,难免叫人以为奇怪,难道不是不要叫人起疑才好吗?”
“你觉得我如今做事与你往日行径不同而不喜,那么以你所知,而今有人起疑了么?假使没有,那么只说明我做这些实在没有什么,是你自己太过战战兢兢。”
姬恒正色,看不出来半点忽悠楚妤的意思,“还是在你看来,朕其实是没有分寸的人,连这点事情都拿捏不好?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么我们不妨细细讨论。”
楚妤深知自己辩不过姬恒,且一个不好许又得被他带歪了。本是担心姬恒闹出什么事情,然而楚妤以为他说的也不错,他不是什么没有分寸的人。
不可能缚住姬恒的手脚或者强行限制他的言行,假使他坚持要这样……楚妤觉得,既然无法改变这件事,她至多不去在意也就罢了。
若是次次为了这些而着恼,将来两个人指定会有翻脸的时候。楚妤不想走到不可收拾的一步,到底还是选择自己先退一步。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松动,但楚妤不想让姬恒觉得她什么都不介意,故而说,“或者是陛下说的这样罢,说到底是我没胆量忤逆您,也不敢指责……您高兴就好。”
姬恒不为所动,丝毫没被她的话刺激。
他撤开双手,让兔子一动不动趴在他的胸口,“你总是在害怕担忧,但如今这般情况,我可以说是又承了你恩情。你没有仗着我的身份胡来,对我已是幸运。”
“你不必这样担心自己出错,到底这些本不是你该承受的。只是你对我并没有任何的信心与信任,因而常常想着万一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我许会秋后算账。”
被姬恒直白戳中了心事,楚妤没法否认,又因为被拆穿多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