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合上了手中的扇子,她到要看看是谁在人群中暴露了她的身份。
洛焱扔了手中还没吃完的烧饼,对待兄弟一样地搭着凌半妖的肩膀,同凌半妖一起目迎来者。
来者正是半个月前在太医院想要跟她做朋友的容芜。一袭白袍随着他的走动飘飘若仙,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凌兄,好久不见”
凌半妖拍掉搭在她肩上的手,特意走到古灵身边拉起古灵的手,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很温柔地对她说:“灵儿,你跟洛焱到处逛逛,哪些要买的尽管买,帐都算到府上”
“哇!我正想买些脂粉”
古灵兴奋地点头,拽着正有话将出的洛焱就跑开了。
这一举动,便让无数抱着花痴心的女子们心碎了,她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爱慕对象,结果这个人身旁却有了相伴之人。
容芜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逐渐散去的人群,漆黑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诡异,而后继续喜笑颜开地开口:“没想到凌兄竟已有佳人在侧,那姑娘定是天赋异禀之人,凌兄好福气”
“容兄不妨也讨一个?需不需要本座帮容兄物色物色”凌半妖故意打趣回他。
“不用不用,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哪里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走,我带你去”
说罢,容芜便领着凌半妖离开了大街,绕过几条小巷后停在一栋十分豪华别致的花楼前,楼扁行云流水地挥有“衍醉楼”三个大字。
门前有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
“容芜,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花楼?”凌半妖小脸一黑,不过眨眼便又是笑脸相迎,眼角,却多了几分蔑视:“看来,容芜你是这的常客吧”
“哈哈,那是,牡丹花下死”
容芜拽着凌半妖就往里走,穿过前厅,直接找到忙得不可开交的老鸨。
老鸨一见是容芜便丢下了手头的事物,直接招呼过来:“哟,容公子,您可来了,那木瑛姑娘可是盼了您好多天呢!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容芜热情地介绍着凌半妖。
凌半妖抽出视线打量了周围,整个衍醉楼装扮别致典雅,竟一点也不像是说书先生话本里充满萎靡气息的花楼。
在衍醉楼正中央设有一舞台,此时正有一女子抱琴缓缓而上,女子腰若流纨素,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倾国倾城之容让整个衍醉楼陷入了一片沉寂。她的手抚上了琴玄,指尖灵巧地挑拔琴弦,一串珠玉之声倾泄而出,宛转动荡、无滞无碍,琴音不染丝毫浊气,澄然秋潭、皎然月洁、幽然谷应,将歌词中那份缠绵伤感幽怨表达得淋漓尽至,真真令人心骨俱冷,体气欲仙。
一曲后竟余音绕梁,不绝如耳。
“那个是……”折扇指了指舞台上的美人,凌半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闻着气味,像极了半个月前的那个神秘男子,但,那个人是男的,眼前的美人却是女的,这让凌半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她就是我们衍醉楼的头牌容公子的知己木瑛姑娘”老鸨得意地吹虚着舞台上奏完一曲正下台的美人:“这木瑛姑娘不仅有倾国倾城之容,琴艺超群绕梁三日而不绝,更是卖艺不卖身,我跟你说呀,这木瑛姑娘还是个清倌呢!”
看着越走越近的美人,凌半妖嘴角一抽,清倌!她看好戏地看着容芜,嘴角挂着大大的讽刺:“那木瑛姑娘是个清倌,是不是容兄那个不行吧,噗,哈哈,你身为神医,这是病,得治”
容芜原本浅笑的脸瞬间出现一丝龟裂,正欲开口说,便被缓缓而来的木瑛姑娘给打断了。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容公子一向洁身自好,他来衍醉楼也只是为了找木瑛喝喝花酒,聊天舒心”
我很怀疑四个大字光明正大地挂在凌半妖脸上,她摇着手中的扇子打趣到:“既然来花楼是受容兄所邀,本座定不能扫了容兄的意,来,咱们到雅阁一聚,就让本座喝喝这花楼的茶跟外面的茶有啥不同”
“两位公子这边请”木瑛姑娘唇角噙着几分妖娆的笑,扭着婀娜的身姿在前面带路。
凌半妖半眯着琥珀色的眸子,这木瑛姑娘的高挑的身型、绝美的容貌都与半个月前的神秘男子极为的相似,虽然脂粉遮住了原本的体香,但血液里的气息,让她不得不再次怀疑起来。
皇宫内庭,椒祥殿。
暗卫面无表情单膝下跪,抱拳作揖珠帘后凤榻上卧躺的太后。
“花楼?继续给哀家盯着!”太后挑着凤眸,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芍药花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此时正有规律地敲击着榻位,绝美的脸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十足的娇艳.一头长发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插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零零响动的声音极为好听。
“是”
暗卫起身作揖告退。
太后这才停下敲击榻位的手指,语气极为阴恨:“凌半妖,哀家的江山谁也抢不走,你就别做梦了,你曾经的丰功伟绩,哀家会给你留在你的碑上名垂千古的,是你挡了哀家的路,怪不得哀家心狠手辣”
整个椒祥殿静如死水,只听得到太后一人低低述语。
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跑进殿中。
“太后娘娘,夕月公主醒了,此时又在闹服毒,奴婢们快拉不住了”
太后听到消息迅速从榻上起身,严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