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旁,咖啡厅。
师小蕊和赵清恒相对而坐。
还是靠窗的位置,桌上依旧点了两杯咖啡和一块提拉米苏蛋糕。
看起来,似乎和第一次见面一样。
可师小蕊心里清楚,怎么可能一样呢?不出意外,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赵先生,不知道你想跟我谈些什么?”不想被动,不想浪费时间,师小蕊直入主题。
“我不是说过叫我名字就好了么?”赵清恒的眼睛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放下手里的咖啡,他脸上的神色异常苦涩,“非要这样?我以为……”
“赵先生,”师小蕊不慌不忙的打断他的话,视线迎上,“我觉得,我还是叫你赵先生比较好,我不想再被误会。”
赵清恒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天收到她短息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只是放不下,或者说不甘心,好不容易,两人关系能近一些,却没想到一天之间彻底回到原点。
不,应该说,比一开始还不如。
至少一开始,他对自己还持有信心,相信假以时日师小蕊必定可以接受自己。
嘴角的苦涩愈发的浓厚,端着咖啡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大力道,他看向她,轻吐一句:“对不起,我为我妈妈那天的无理取闹跟你道歉。”
其实他有去过杂志社,想早一点亲口跟她道歉,奈何每一次她都避而不见。如果不是今天无意中得知她在这家医院,恐怕还会见不到。
师小蕊沉默不语,并没有马上接话。
片刻后,她才开口,情绪正常:“赵先生,你的道歉,我无法接受,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心胸窄小的人。你妈妈对我无理取闹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孩子说事。你应该知道,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不能容忍的。何况,你的妈妈,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我说的对么?”
赵清恒竟被说的无言以对。
她说的没错。
那天晚上自己才回家,他妈妈就先倒打一耙了,说的那些话很难听,他绝对相信,师小蕊白天所受的侮辱比这更甚。
即便后来自己说明一直都是自己在追求师小蕊,都没有用。
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
师小蕊瞧着他没有说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的绝没有错了。
不加任何情绪的轻笑摇头,她认真开口:“赵先生,我很感激那天你帮我解围,也很感激那天在我家你说的那些话,我承认,当时我被感动了。可感动归感动,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提议。我觉得,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我只想和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其他的,我不会考虑。”
其实那天短信之后她也有想过,这些话,用短信来说明非常不合适,既然今天碰见,是个机会,那就彻底说清楚比较好。
赵清恒笑了,可笑意,丝毫没有达到眼底,反而显得有些悲凉:“你到底还是拒绝我了。”
师小蕊张了张嘴,瞧着他的样子到底还是决心再残忍些:“其实赵先生,你心里比谁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不是么?家庭,身份,以及等等许多,都是看的见,且一直存在没有办法消除的鸿沟。”
她的诚实换来了赵清恒的叹气:“师小蕊,你看的太透彻了。”
他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苦涩。
师小蕊没再接话。
五分钟后,她站了起来,笑容疏离:“抱歉,我要回杂志社了,就这样吧。”
她拎起包就走。
“师小蕊!”赵清恒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叫住了她。
“恩?”她没回头。
“抱歉。”
身后,赵清恒低沉中难掩愧疚的声音传来。
师小蕊笑了笑,没再说话。
赵清恒一直看着她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最后,他靠在椅子上,轻笑摇头。
与此同时,高级病房里,阿枫正气喘吁吁的跟秦新报告。
“秦少,您放心吧,师小姐和那个赵总没说什么,最后师小姐是自己离开的。”
秦新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是什么?”
阿枫一噎,便把听到的都老实交代了。
“就这样?”秦新挑着眉问他,笑容重返脸上。
阿枫重重点头:“秦少,听到的我都说了,师小姐拒绝了赵总,看样子,那个赵总也没有死缠烂打,似乎放手了。”
“哼,算他识相。”秦新眼中掩饰不住的开心,想了想,他又给许沉打了个电话,“刚才我跟你说za集团的事儿,恩,先算了。”
他不是不讲道理小心眼的人,既然姓赵的家伙有自知之明放下了,那么,他就暂且放过他。
但是,如果他还是有那么点小心思的话,秦新一点也不会介意让他忙的脚不沾地找不着
北!
他秦新的女人,轮不到其他男人来惦记!
“秦少……”阿枫感受着病房里突然变化的诡异气氛,壮着胆子问了句,“您是在医院观察一天,还是回别墅?”
“回去。”秦新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疏散的郁闷。
就算自己住院又能怎么样?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可不会来看他。
更何况,他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就是没休息好而已,不碍事的。再怎么样,都比不上她重要。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天。
这几天,秦新没有再出现在杂志社,但是每天的饭菜依旧准时准点的送到,从不晚一秒。
每每看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