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未至耳根微红,伸手拧了拧他的腰,嘴里面嘟囔着,“不正经。”
但是她不加灵力的手劲对他来说更像在挠痒,于是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举起来轻轻吻了吻。
“如此白日之下,王妃还是莫要撩本王,不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醒来时的沙哑。
真的很,迷人。
颜未至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垂着头轻咳两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再有三日便是母妃封后的日子,你说说我们得送点儿什么?”
“真要我来说?”他调笑。
“你做了母妃二十余年儿子,总归比我清楚得多吧。”颜未至突然觉得这人怕又不会说什么好话。
“自然是清楚的,”他顿了顿,“只是得王妃帮忙啊。”
“说吧说吧,能帮我一定帮。”她牵着他的手坐到石椅上。
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整蛊的话。
“母妃最想要的礼物啊……”他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小皇孙。”
“诶?”她眨了眨眼睛,耳根子又有些泛红,但是仍然强装镇定着拿起茶杯,“这个……嗯,这个不能一蹴而就的对吧,我们现在也没时间给了对吧,所以我们等等哈,等着母妃五十大寿时牵个一两个……唔……”
她的嘴唇突然被人含住,再说不出什么,只能被动接受他的入侵。
温柔的,缓缓的。
她的睫毛像羽扇一般轻轻扇动着,屏着呼吸,感受着他的邀请,渐渐的,身上似乎多了双大手,四处游走。
她的香肩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与红色的外衣鲜明对比着,让他有些失控,逐渐吻到了锁骨。
她的身体从小便很敏感,洗澡时都不能由别人动手,现在突然感受着他的抚摸也觉得有些痒,然后是不知所措。
他也有些情难自禁,可是突然恢复的意识还是让他停下动作。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看着她透红的脸颊,憋得有些难受,却还是帮她将半褪的衣衫整理好。
“总有一天能折腾个够的。”他声音喑哑而隐忍。
颜未至突然就抖了抖,感觉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卿祈翮怕是就等着她升上云尊者了。
那时候赌约既已完成,便就不怕有孕了。
九个月不见,卿祈翮便已经是云尊者了,她也一定要奋追了。
“裳茳现在怎么样了?”颜未至放下手中的茶杯。
“还是老样子,一直在发烧。”卿祈翮到了她身边的石椅坐下,“慕寒也看了好几次,总是退不了烧,他说其实是心病。”
“唉,”颜未至眸色也淡了些,“她还是不敢去说,其实说了对他们都更好。”
“听说晔芴也要订婚了,似乎是他母亲家里的一个表妹。”卿祈翮神色如常。
“他们或许真是缘分未到吧,各自嫁娶倒也是种解决方式。”她又顿了顿,“只是我虽只见了二皇子几面,却觉得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裳茳如此天真一个人,如何能受的住?”
聊到卿祈舸两人都沉默了。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卿祈舸品行如何呢?
可是有什么用呢?
皇命难违。
宋府。
宋裳茳烧了几日药便用了几日,可却不见成效,精神也是时好时坏且晕了好几次,叫慕寒看也只开一些寻常风热药。
而说是心病,这……
心病能怎样呢?他们是商贾之家,家中管制不高,在朝堂上也不常结交,现下就算是想要说些什么也没办法。
宋母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女儿如此脆弱的模样,心中自是心痛。
手帕轻轻抚上宋裳茳苍白的脸颊,她方才又睡下了,但是睫毛不停在抖动,睡得并不安稳。
原本便是显下巴的瓜子脸,这几日吃不下东西又瘦了不少,下巴更加明显了。
宋母看了便是忍不住地流泪。
她转过头去,轻轻拭干自己的眼泪。
宋凌茳几兄弟看了自然心中也不舒服,可他们也无能为力。
宋凌茳上前扶起了宋母,“母亲,您已经守了两日了,该回去休息了,别等裳茳醒来您又病倒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你们在这里看着,要是裳茳烧退了就跟我说一声。”
宋凌茳咬了咬牙,凑到宋母耳边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听完之后宋母闭上眼睛,手中的丝帕搅了起来。
半晌,才开口说话。
“罢了罢了,是我们没用。”她缓了会儿,“回去吧。”
婢女立马上前去扶住了她。
宋凌茳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宋裳茳,黯然着并不说话。
回到自己的院子,缓了半晌,又坐着喝了一本茶,吩咐婢女,“把老爷叫过来。”
“是。”
宋东阳这几日也是在家中的时间多,就怕自己四十来岁才得的这个宝贝女儿出什么事,只是人都聚在那儿了,有些事只好他暂时接着。
“夫人,夫人找我有何事,小丫头烧退了没?”宋东阳也是焦急。
“还没有,东阳,”她突然抬头看着宋东阳,“慕寒说是心病,咱们这个女儿啊,能有什么心病呢?”
听着宋母的话,宋东阳叹了叹气,手轻拍茶桌,“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个赐婚令?”
“是啊,这丫头是我年近四十才得的,生她的时候险些送了命,她又身体不好,从小都是惯着的,能有什么心事,也就这次赐婚之后发了这么几天的烧。”宋母也忍不住叹气。
“这孩子怕是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