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平,请看到这一行的同志们12小时后再来~

晚饭后也才九点多。陈焕之开始做今天最困难的一件事——她开始做作业。

首先是英语,两张没有作文没有听力的练习卷子,15分钟做完,完美。

然后是语文,有点困难,但是可以查书,修改病句会、成语使用会、短读后感会、阅读理解就……

别管怎么说,一个小时后,语文作业也做完了。

然后就是数学,陈焕之翻开练习册瞪着题目整整一分钟,满脑子都是“呃……这个好像挺眼熟我翻翻书……咦这道题我好像会做太难得了、不、错觉而已,还是做不出……”

五分钟后她决定给自己点时间回忆一下,调整一下作业顺序,把几个文理副科的作业拿了出来,然后就觉得自己眼前弹幕乱飞,全是“f!这是啥!这又是啥!”

陈焕之仰望天花板两分钟。

她是个成熟、冷静、理智的成年人,陈焕之对自己说,没什么好惊讶的,昨天的作业不也都这样一点不会吗?高中毕业二十多年了,从来没回头看过高中的东西,全都忘光光了学霸变学渣不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吗?总不能今天白天才好好学了一天就突然打通任督二脉回忆起了自己初中三年学的东西吧。好在高中刚刚开始,她还可以从头自学。

十二点的时候陈妈妈进来催她睡觉,发现陈焕之趴在课本上,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被推醒的陈焕之用凉水洗了把脸,从冰箱里扒了根火腿肠吃掉,回来再次坐在她的数学课本前,她已经看完了集合并做完了课后题,然后就轮到函数了。

陈焕之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早上六点被陈妈妈从课桌前叫醒。

一下早自习,陈焕之就去老师办公室就自己没写完作业这件事自首了。

“抱歉,我做作业的时候……睡着了……”陈焕之虽然是个自尊心高的成年人,但也是个认同高中生就该老老实实上课做作业还得学习好的老派阿姨,她满心愧疚地低着头,为自己睡着了没做完作业而道歉。

“我知道,于老师给我打电话了。”班主任叹气,好好一个乖学生,这可怎么办呀。但是于美红昨天也特地跟他说了体育生训练量太大,尤其是陈焕之这样还没有适应的,回家就一睡不起是正常节奏,能把需要一整个晚自习时间才能做完的作业做完的,真得头悬梁锥刺股才能做到。

班主任翻翻作业,语数外都做完了,这最少也头悬梁锥刺股了一半了。

要不是于美红在校长面前夸下海口,将陈焕之吹成了田径场上的超新星、未来的世界冠军、短跑女王,让校长亲自下命令要求各科老师配合她的训练,班主任才不想让这么个热爱学习的好孩子去练什么短跑呢。

“行了,回去吧。”班主任说,“我知道你现在情况特殊,一会儿我跟其他老师打个招呼,尽量减少你的作业量。”

松了口气的陈焕之一出办公室就看到靠在走廊边上等她的宋怡,“你怎么过来了?”

“等你啊。”宋怡蹦跶着就过来了,“你在田径队这么累啊,作业都做不完了。”

“是啊。”陈焕之按了按自己的胃,“好饿,早饭好像吃得有点少,我去买煎饼果子你要不要?”

宋怡摇摇头,抱住陈焕之的手臂,“我吃面包了,跟你一起去买吧。”

“昨天我下课去操场看你了,你一直跑步都没注意到我。”她有点担心,“你在那个跳箱上跳下去跳上来的,我看你都快晕过去了。”

“哦,直腿跳深,于老师说锻炼爆发力的。”陈焕之说,“怎么不叫我?”

“于老师不让,她超凶的。”宋怡吐吐舌头,“说让你专心训练,走神容易受伤。”

“焕焕,你练短跑不觉得很辛苦吗?”

“还好吧,有点累,但是可以忍。”陈焕之眨眨眼,想想才过了不到48小时,却已经远如隔世的十几年瘫痪生活,“累但是有希望。而且,我喜欢跑步啊。”

宋怡怔怔地看着她,觉得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变得不太一样了,她说话的样子那么真诚又执着,眼中燃烧着莫名的欲求,对这欲求的追寻和执念,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发光一样。

11月3号,陈焕之跟着于美红在省城第一体校下车,她一抬头就有些失望,“堂堂省队还得用体校的场地啊。”

“省青年队集训的时候都在这儿,不过正式队就在省田管中心了。”于美红拍拍陈焕之,“好好跑,说不定跑完就给你拉到田管中心了,想不去都不行。”

于美红看起来比陈焕之还自信点。

陈焕之耸耸肩,没说什么。他们上午过来只是登记,统一的选拔测试是下午开始。于美红看起来对省城很熟悉,拉着她在附近七转八转就找了个超美味的小饭馆,但放开了大吃大喝的只有于美红而已,陈焕之因为下午要跑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食不知味地嚼着于美红特地给她叫的营养但是清淡的简餐,而且只让吃七分饱。

下午再去体校,与上午不同,田径场边已经三三两两站了一二百人,陈焕之打眼望去,小运动员和教练的比例差不多1:1。

“一个省就这么多人参加比赛?”陈焕之问。

于美红笑,“这才哪儿到哪,这些人里能选上三分之一最多了。参加运动会的大部分还是省二线队的,不过有的项目符合年龄要求的人数比较少,多来几个备选。另外16岁到18岁这个阶段还属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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