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当年出车祸醒来后,惟恐爸妈知道她的存在,知道他是在去找她回程的路上出了车祸的,会迁怒她,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人稍微清醒一点,便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说都是自己开车不小心,才会出车祸的,与任何人都无关,——现在回头再看,他那时候简直愚蠢到家了,她当时还不知道背地里得意成什么样,心里又是怎么嘲笑他蠢的吧!
孟芳泽见自己好说歹说,言连恺都是油盐不进,又急又慌之下,也动怒了,恨声道:“言连恺,你凭什么让我吃牢饭,我当初无论做什么,都是你爸妈逼的,也是你逼的,你当初在你爸妈面前但凡坚定一点,说他们不让你娶我,你就死给他们看,他们又怎么会真不让你娶我?你但凡真爱我一点,没有其他的花花心肠,勾搭了这个又勾搭那个,我又怎么会一点安感都没有,为了自己和襄襄能有一条活路,只能不择手段?都是你们逼我的,现在居然还想让我去坐牢,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我也真是疯了,才会把青春都葬送在你身上,为你守这么多年的活寡,我……”
“你还敢说你是为我守活寡!”言连恺气疯了,忽然冲上前就掐住了孟芳泽的脖子,“你为什么会守活寡,那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我他妈才真是瞎了眼,放着那么漂亮的老婆不要,偏要选你一个舞女生的下贱货,被你害了一辈子,我他妈明明是言氏的太子爷,明明该走到哪里都风光无限的,就因为被你这条毒蛇缠上了,生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送你去牢饭了,我今天就直接掐死你,大家都一了百了算了!”
孟芳泽被他掐得很快便不能呼吸了,只能拼命的挣扎,“咳咳咳……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疯了……”
幸好言连恺力气不算大,她又挣扎得用力,终于在踹了一脚言连恺胯下,他痛得本能的松开她后,孟芳泽重获了自由,忙往楼上跑去。
她傻了才陪这个疯子继续发疯!
她立刻回房收拾东西去,等他一离开,她便马上也离开,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等过些日子,言沐吸du的事曝了光,她的du瘾也再戒不掉,两个老不死的只能改为栽培襄襄,让襄襄当言氏的继承人后,她再回来,那就算言连恺和两个老不死的再恨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看在襄襄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
言连恺被踹中了关键部位,痛得本能的捂住,弯下了腰去,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彻底怒不可遏了。
贱人竟然还敢踢他那里,害了他后半辈子不够,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还想雪上加霜,他今天不杀了她,他誓不为人!
言连恺怒喝着:“贱人,你给我站住!”,也追上了楼去,并在楼梯口追上了孟芳泽,立刻抓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扇起她耳光来。
孟芳泽挣脱不了,只能也拼命的跟他厮打,又是挠又是咬的,很快弄得言连恺也满脸的伤口,渐渐两个人都打红了眼。
陆嫂忽然出现,在楼下惊叫起来:“这是怎么了,先生太太怎么打起来了……”
言连恺顿了一下,怒喝一声:“滚!”,可惜就这一瞬间,已经让孟芳泽挣脱了,继续往房间里跑。
言连恺当然不会让她如愿,扯着她的头发又把她给扯了回来,然后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卡到了楼梯的扶手上,这才红着眼睛狰狞着脸道:“跑啊,你再跑啊!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言!”
“咳咳咳……”孟芳泽上半边身体都悬空在楼梯扶手上,又慌又怕又恨,只能拼命的掐打言连恺的手。
却被他收得更紧,立刻窒息得没了力气,只能满眼哀求的看着他,最垂死的挣扎。
陆嫂在下面看到这里,吓得脸更白了,惊叫道:“先生,你冷静一点,杀人可是犯法的啊……你千万冷静一点……”
一边说,一边上了楼,打算救下孟芳泽,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孟芳泽死在自己面前,何况她是孟芳泽的远亲,这些年二人朝夕相处不说,陆嫂家的好日子也都是孟芳泽给的,她心里当然更向着孟芳泽。
言连恺此刻恨透了与孟芳泽相关的一切,见陆嫂要上来,立刻喝道:“给我滚下去,不准上来!”
见陆嫂还要上来,只能腾出一只手,指着她继续怒喝:“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我滚下去,滚出去,否则我今天连你一起杀,滚……啊……”
说时迟那时快,孟芳泽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拼尽力掰开言连恺剩下那一只手,用力往他往旁边一推,就剧烈的咳嗽着,摇摇晃晃的要往房间里跑。
却没想到言连恺比她高,让她用尽力一推,立刻稳不住身形,整个人都往楼下栽去,只能本能的惨叫起来;“啊——”,然后掉到了楼下,更不幸的是头还撞到了一旁的大理石壁柜上,当场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孟芳泽终于从窒息的痛苦中缓了过来,咳得没那么厉害了时,陆嫂已经白着脸下了楼,跑到了言连恺身边。
一番查探后,她抬起头,哭丧着脸看向了孟芳泽,“太太,还有气,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他的头还撞破了,一直在流血,怎么办……”
孟芳泽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