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继风用摄心术读取了这位书生易水寒的心神后,发觉这位的确是今年恩科的仕子,只不过因为被丁春秋“拉入伙”,所以很完美的错过了科举,于是感慨一下道:“你倒是实诚,把自己的底全都告诉我,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除了圣贤书之外,也曾经梦想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想过与侠客坐下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易水寒越说越激动。
“打住打住!”,易继风叫停了这位畅游在“瞎想”海洋里的书生,好心规劝一声道:“当大侠没有前途的,你还是安心考公务员吧!”
“那是我被星宿老怪抓到之前的想法,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然后一朝金榜题名为国为民!”,易水寒愤愤不平道:“但是,自从入了星宿派之后,我忽然发觉眼前发生的一切怪诞现象与官场何其相似也!!”
“所以你失望了?”,易继风好奇的看着这位有些离经叛道的书生问道。
“没错!不管星宿派也好,还是朝堂也罢,都是仁德在口,利剑在手,稍不如意就会背后暗箭伤人!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学了武功,荡尽世间不平事!”,易水寒握紧了拳头郑重道。
“哦……所以,你想拜我为师??”,易继风隐约猜到这位书生的目的,开口吓唬道:“做我徒弟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的!”
“我易水寒对天发誓,无论师父要我怎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易水寒举手发誓,继而口中呼着“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就要跪拜易继风的时候,却被易继风轻巧巧避开了。
“师父?你这是??”,易水寒不解道。
“我何德何能怎么能做你师父!”,易继风皱着眉头,心里却想到自己的武功很多很杂,却都是系统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传授徒弟。
思来想去,易继风有了个主意,他从空间背包取出自家名剑山庄的第九把琉璃剑,送给了易水寒,然后说道:“虽然我做不了你的师父,但还是可以送你一把宝剑防身。”
“多谢师……乔大侠!”,易水寒接过琉璃剑,看了又看,只觉得这把剑上不仅锋利无比,而且隐约有极强的剑意在上面,于是越发的欢喜起来。
“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待会我送你一场机缘吧!”,想到这里,易继风又问道:“你会下棋吗?”
“略懂一些,乔大侠你问这个做什么?”,易水寒将琉璃剑背负在身上问道。
“给你找个靠谱的师父。”,易继风想起了珍珑棋局和里面的无崖子,心说自己带着丁春秋的脑袋去拜访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想到这,易继风指使易水寒割下丁春秋的大脑袋,然后用麻布包了,回到马车前,准备一同上擂鼓山。
这时阿紫忽然探出脑袋,想问易继风去哪里的时候,赫然瞧见马车副座多了一个人,于是好奇心作祟,转而去捉弄易水寒,倒是忘了再缠着易继风。
如此这般,易继风驾车来到擂鼓山,催马上就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大车再也无法上去。
易继风让阿朱阿紫易水寒三人下车,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而竹亭内适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内,易继风快速的扫了一眼,心中就已然知晓这几人身份,却是以玄难、玄痛为首的少林和尚,以及七男一女号称“函谷八友”的琴颠康广陵,棋魔范百龄,书呆苟读,画狂吴领军,神医薛慕华,巧匠冯阿三,花痴石清露和戏迷李傀儡。
玄难、玄痛远远见到易继风,便口喧一声佛号走出竹亭迎接,并感谢易继风为大宋揭发姑苏慕容狼子野心作出的牺牲,同时二人也盛情邀请易继风参加九月初九少林寺的英雄大会,共同商讨对付姑苏慕容的大业!
如此这般几人寒暄一阵后,便重新回到竹亭内休息,易继风这才注意到,在玄难身后站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小和尚,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却两只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且说众人在凉亭中坐定,山道上两人快步奔来,易继风仔细一看,却是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来到众人面前拱手示意后,那青年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炮仗窜上了天空。
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拍”的一声,炸得粉碎,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啪”“啪”“啪”连响三下。
不久山上走下一队人来,共有三十余人,都是乡农打扮,手中各携长形兵刃。到得近处,才见这些长物并非兵刃,乃是竹杠。每两根竹杠之间系有绳网,可供人乘坐。
这正是山上聪辩先生苏星河安排接众人上山的工具,易继风等人一一坐上绳网。那些青年汉子两个抬一个,健步如飞,向山上奔去。
没多久,一行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
右边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后面还跟着四个人,却正是大理护卫朱丹臣、古笃诚、傅思归和褚万里,而那青年公子正是那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