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一丁点的甜头, 闻堰就真的放江柠一个人去找江域了。
表面上是这样, 但今天为她心惊肉跳的经历使他心有余悸,他还是选择了陪着她,只是悄悄的, 没有被她发现。
当他看到她吃了闭门羹还坚持不懈;当他看到她甚至说要冒雨一直等;当他看到她真的就傻乎乎地在雨中淋成了落汤鸡……
他气得胸腔里像堵了一口闷气, 恨不得过去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之前对宫睦寒也是,现在对江域也是, 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很爽吗?
宫睦寒最近对她不那么冷了,她也没兴趣了。是骨头贱吗?就喜欢别人冷着她?
他心情极度不爽, 感觉看到她那蠢样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过去带走她, 又担心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嫌他烦降他好感度。毕竟,上次就是因为她哥的事产生分歧而导致了好感度危机。
正准备冒着降好感度的危险过去劝劝的, 结果江域开了门,她冲了进去。
再然后,原本昏暗的房间亮起了灯光, 之后是二楼的灯也亮了。
昏天黑地,孤男寡女, 雷雨交界, 女的身上还淋了雨, 怎么想都是一出干柴烈火的戏码。
虽然知道那对男女是兄妹, 但他还是莫名有种自己被戴了绿帽的感觉。
之后,他做了件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事——
想方设法找了望远镜, 又想方设法进了江域对面的人家, 在二楼偷窥江域房间的情况。
本来还有点点小惭愧小别扭, 结果偷窥到的景象气得他差点摔望远镜!
虽然隔着大雨看得不真切,但他依旧能看出来,江域正赤身luǒ_tǐ地躺在床在,而江柠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穿着他的黑t恤守在他床边,手指还在他身上摸!
简直岂有此理!简直丧心病狂!
很快,他意识到,江柠应该只是在给江域的身体上药,但这依旧没能压下他心里的怒火。
那男人是残废吗?自己没手?孤男寡女的情况下,让一个姑娘家的给他身体上药?
而且,他哪来的伤?
在闻堰心中,江域是个看似老实低调,其实城府极深的心机男。他有理由怀疑,江域是自己划自己,故意要害江柠心疼的。
随后,他怔了一下——
今天这么纯天然的英雄救美戏码,他为什么没有想到配合苦肉计使用呢?
他拼命护她周全,自己却身负重伤,这应该是很煽情很涨好感度的戏码吧?
现在再补一出苦肉计,应该也不晚吧?
对面,江柠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哥哥上药,一边忍不住问:“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
“自残。”江域浅浅地闭着双眼,声音冷硬。
但他切实的感受,其实是舒服享受的。从来没有人给他上过药,好像连伤口处的肌肉,都不再是胀痛感,而是酥酥麻麻的痒。
江柠倒是并不意外听到这两个字,她还记得夏瞳说过的,“实验品”会出现的症状里,就有自残,自虐。
虽然猜到了,可还是心疼。他像不会痛一样,在自己身上画满了触目惊心的刀痕,躲在黑暗角落里拼命地流血,自己伤害自己。
她简直不敢想,他一个人,这么些年是怎么撑过来的。
“不能……控制吗?”
说着,她做好了心理建设去脱他的黑裤子。
江域正准备乖乖解释给她听的,感受到她的动作,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条件反射去扣住她的手,阻止她解他皮带的动作。
他这会儿没力气,江柠很快就反握住他的手,故作轻松道:“害什么羞,我是你妹啊。”
简单一句“我是你妹”,好像是在宣誓,再也不会丢下他,再也不会犹豫不决,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改变她的决定……
江域感觉自己心口好像有什么在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带着酥酥麻麻怎么都无法抑制的悸动。
而江柠则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紧的,她又不是没看过哥哥只穿个裤衩的样子,她甚至无法无天还打过他屁股。
虽然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记忆中的哥哥,但血缘关系还是不变的,他是她亲哥。
这样想着,她挣脱了他软弱无力的手,伸手又要去解他的皮带。
然而——
还没来得及解开,她看到他裤子上不可言说的位置撑起了帐篷!
她吓得手一抖,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江域也是被她的动作吓得反应过来,赶紧拉过薄毯子盖在自己腿上,凶悍的脸上泛着红晕,眼底也满是难堪羞愧,以及想要解释的欲言又止。
江柠是有点懵了,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似的,大脑有点充血,然后就听到一个冷硬而艰涩的声音,一字一顿——
“伤口不深,不上药也不会有事的。”
江柠心里还是有点心疼有点担心,但刚刚确实有点尴尬,她也没再坚持。
“那,那个……”她开口想要打破尴尬,却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江域咽了咽喉咙,克制的嗓音淡淡地解释着:“会自残,并不全是精神原因。身体硬得发疼,想通过放血缓解治愈胀痛感。”
江柠很快反应过来了,据她所知,男人的那个地方,硬的时候似乎也是会疼,需要释放某种液体。
所以身体肌肉硬到疼得难受时,也会想要释放液体,就只能放血了。
可是,肌肉的疼应该和那个地方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