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断网了,造孽,不是还没放假么,靠。明天回家了喏。)
按照江湖上的老人所说,行走江湖,人情世故却是要比手上过硬的把式重要的多,毕竟就算你手上功夫不差,也难免在阴沟里翻船。这些话不同的人听来会有不同的看法,若是初入江湖的雏儿,正是怀揣着对这江湖的美好向往,听到这类似的话,只怕是八成要嗤之以鼻。只不过要是已经在这水深的江湖里狠狠栽了跟头的老油子来看,就八成就是要奉之为金玉良言了,毕竟没吃过亏的和吃过亏的比起来,相差甚大。
相比于那些一心对江湖只有向往的江湖雏儿,叶如晦显得要成熟很多,除了对于江湖必要的向往之外,他这江湖走得还是算小心翼翼的。只是再小心翼翼,若是有人要计算,躲过了一波,也很可能躲不过第二波。
相比于初到东越遭受那几次明显是经过精密的刺杀,这次便显得要光明磊落得多,一行四人,除了作为诱饵的江安易有着第二境的境界,那个冷冰冰的中年人和一直没有说话,跟在张珠
旁的年轻男子尽是第三境。
叶如晦见到这几人,唯有苦笑而已。
白衣剑仙叶长亭在东越捅了个天大的篓子,自己却一拍拍屁股跑到北匈去了,这还不算,仿佛是知道叶如晦的行程,还非要放出话来,让他这个不足第四境的后辈子弟这趟走得还真是凶险万分,闲来无事,叶如晦都会暗自推敲此举何意,不过推敲了这些时日,还是未能理解这世间剑道第一人的意图。
此刻小巷之中,可谓是除去最无辜的叶如晦被江安易三人以犄角之势包围外,张珠却是一头雾水,他们是被宗主叫出来追回秘籍的,为何此时不仅对“叛离宗门”的江安易无动于衷,反而对面前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男子杀机渐生。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男子拉了一把尚云里雾里的张珠,将其拉到自己身后,才开口说道:“师妹,对不住了。”
尚且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张珠才喊出刘师兄三个字,便被自家师兄一手刀击昏,而后那年轻男子把张珠扶到一旁的墙角边,才返回场间。叶如晦此刻和另外两人的气机相互牵引,他自然是不怕叶如晦乘机逃脱。
重回场间的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抱拳说道:“我等奉宗主之命前来伏击公子,实则是因为公子长辈在东越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于极端,本来冤有头债有主的,怎么这件事情都该找叶先生讨个说法,不过叶先生武道修为已然超然出世,我等实在没有那个能耐,只好请公子给个交代了。”
叶如晦不作言语,这便是江湖上的另一条铁律了,柿子捡软的捏。叶长亭剑道修为举世无双,世间,没多少人惹得起,那便只能来惹惹叶如晦了。
只是因为叶长亭的一句话和一个姓氏便被当作叶长亭后辈的叶如晦在这座最仇恨叶长亭的东越江湖,遭受了不知道多少无妄之灾。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这自称天刀门的几个人,心地比之那些一言不合就要宰了叶如晦的江湖好汉其实要好得多了。
中年男子不同于这个年轻男子的江安易,他是多年的老江湖,早吃透了迟则生变这几个字,见到刘姓男子还在与叶如晦多费口舌,当机立断道:“立任,莫要多费口舌,还不快快出手!”
见到这三人杀机渐生,叶如晦连忙摆手,笑着说道:“各位大侠莫慌。”
三人一怔,叶如晦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笑问道:“这本刀道大家汤槐安所著且未在世间流传的刀谱是否可以换小子一条小命?”
江安易和那刘姓男子一怔,两人年龄不大,自然对于那个当年叱咤风云刀道大家汤槐安映象不深,加之这些年刀圣楼知寒在于刀道一途的一枝独秀,使很多年轻弟子不知道汤槐安的名字。
倒是那中年男子一顿之后,眼神炙热的看向叶如晦手里那本泛黄的书籍,定了定神,惊疑道:“这是汤槐安的刀谱!?”
江安易可以不知道这汤槐安是谁,可他不能不知道,天刀门本就是以习刀为主,他贵为门中长老,平日里自然常常和宗主切磋,闲暇之余也和宗主谈论这天下的有名刀道宗师,世间总是传言剑道凋零已久,但事实却是除了叶长亭之外,南唐犹有冷寒水,剑阁阁主余留白也不是易与之辈。
而刀道呢,翻来过去,除了刀圣楼知寒跻身天下十人之一,其余的名刀客便不见多少了,而恰恰这汤槐安便是寥寥无几的其中一人。
这位一人一刀转战大魏三千里的刀道宗师,在年龄大一些的刀客心中,无疑是一个神话。很多上了年纪的刀客,当年习刀的理由,便是因为听说了这位大宗师的实际,中年男子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这一壮举,但每每在书中读到那寥寥数行描写的文字,都会心潮澎湃。
叶如晦作,对于《河满》的珍贵算是知晓,但相比于这些刀客而言,认知还不够深切。因此,他不知道他提这一嘴,把这中年男子已经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场间忽然变得微妙,原本准备留有余力应对叶如晦的中年男子此刻气机勃发,气势攀升到了顶点。
江安易和刘姓男子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但是不过瞬间便已经了然,长老此刻如此作派,肯定和叶如晦手里拿的那本刀谱有关。
感受到气机变化的叶如晦此刻更是无奈不堪,原本以为自己拿出刀谱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