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凤烨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你也别指望你那东西到得了景枫手上,凤烨告诉你……出了这个门,那什么劳子的荷包便不再了。”
蓝韵凌淡笑着,对百里凤烨的态度还算得上是和蔼,“随安侯爷说笑了。”
从来,蓝韵凌想要的便是权力,只是,做为一个后宫女子,哪怕对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并没有感觉,可是……她的权还得依附于他,蓝韵凌不得不逼着自己去讨好景枫。
“冉嫔怎么死的。”百里凤烨把玩着桌边的杯子,一双凤烨看得人浑身发寒。
蓝韵凌微微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百里凤烨知道了几分,只是假意地擦了擦眼角,“随安侯爷是特地来让小女伤心么,冉姐姐生前是小女的结拜姐妹,如今……冉姐姐头七未过,侯爷便……”
“凤烨不想听你这些废话。”百里凤烨红衣似火,冷然一笑,“至于你想怎样狡辩是你的事,凤烨一概不听,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做好自己的本份,否则……你可会与你那呆在大夏的表姐一个下场。”
蓝韵凌瞳孔猛然放大了几分,抓着桌角的指骨也骤然收紧了几分,百里凤烨一向最善长观察这些细节,这一下子,便也将心中的猜测肯定了下来。
难怪他总觉得这个蓝韵凌看起来那么熟悉,原来……果然不错!
除了最开始那一下,蓝韵凌如今已经一点异常都没有了,若非在她面前的人是百里凤烨,恐怕,其他人跟本不会注意到她那一刹那间的细节。
“侯爷在说什么?什么大夏的表姐?小女如何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蓝韵凌垂头打磨着自己的手指尖,不时地欣赏一下,看起来十分惬意的样子。
冷雨也被百里凤烨的话问得莫名其妙,蓝韵凌是华褚的一个小世家,蓝家三代全都在华褚本本份份地当着个不大不小的官,如何又跟大夏连到一起了?
“是么?”百里凤烨也不直说,只道,“凤烨知道有一个人写祥罗宫的罗字,从来不写里面的一点……正与蓝昭容门上的一个一模一样,况且……蓝昭容的眉眼与那个人还有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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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身后的人完全看不到自己时,荆颜这才将憋在肚子里的气,大声地笑出来。
……
“青玉门凌言?”荆颜低低地说道,“我记住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要想办法找出紫潮玉,还有好好地送份大礼给某门派地某人。
“荆阁主,不知凌言今日能否取走紫潮玉,毕竟我青龙主门命在旦夕……”凌言边说边露出了痛苦不忍的神情。
容轩在一边狠狠地鄙视了凌言一眼,假。假!真想洒包毒粉让这人归西。
不过,在鄙视凌言的同时容轩也有些好奇而期待地看着荆颜,这个少年他会怎样处理此事?要知道,这种事可关系着望锦阁在江湖中的名望。
荆颜对着凌言友好地一笑,“玄武使者同青龙门主可真是情深意重啊。”荆颜斜眼看着下面一脸焦急的凌言,不温不火,“如今青龙门主命在旦夕,我望锦阁深感痛切,这人命关天的事。分分秒秒可都耽搁不得,所以……早在使者提出换玉的那天,荆颜早已命人将紫潮玉往君子谷送去,想来,再过不久慕容情便会收到那快暖玉了吧,玄武使者也不必在过忧心。”
“什么?”凌言大惊。指着荆颜便道,“不可能!”
荆颜的解释合情合理,可凌言竟如此激动,原因只有一个——凌言他清楚地知道紫潮玉的位置所在。
这般震惊而激动的表情被每一个人看清,望锦阁更加确信了紫潮玉必为青玉门所盗!
荆颜也不简单,他的话里。似乎无关紧要地提到慕容情的去处,但细细一想。这分明就是查过慕容情,知道你们青龙门主好好的,绝不需要紫潮玉。
而且,除了长门护法以外,江湖中对门派的职位从来不提,大都直唤其姓名,可荆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凌言在青玉门的职位——玄武使者。这分明是在暗骂凌言是乌龟王八蛋!
“哟!”容轩张扬地将披肩上地红纱从凌言脸上拂不信我阁主所言?不信我望锦阁之语吗?难道……”妖媚地在他脸上吐出袅袅地热认为……紫潮玉没有送到慕容情公子手上吗?或者觉得紫潮玉没往君子谷送去?”
凌言自知失言了,赶紧作揖鞠躬,“不不主如此为我派着想,故而,激动地忘形了,还请见谅,见谅……”
“玄武使者多礼了,这不过是荆颜应该做的,想来使者也累了,若不嫌弃,荆颜让人送送使者。”
看着荆颜蓝衫耀眼,白雪腰带,此刻,凌言只得在心里叹惜——好厉害的少年!本以为望锦阁易主,青玉门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望锦阁在江湖中的位置,挤入十大门派,而此刻看来,此事,并不如想象中容易!
荆阳天果然不愧是一代宗师,连孙子都这般难缠!
“多谢荆阁主,不必相送,凌言自行离开便可。”
待凌言的身影在望锦阁消失之时,荆颜收起了好客欢迎的笑脸,凤眸中折射中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都听见那只是乌龟说的话了吧!”
虽然都知道荆颜强调玄武使者的意图,但当着大家的面将乌龟二字说出来,还是会让不少人忍俊不禁!
只有在看着荆颜嘟嘴厌恶的表情后,大家才会记起这个年轻少主的真正年龄。
“乌龟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紫潮玉就在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