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怜那一脚踢得速度极快,而且极稳,可见……她的确有几分功底!
夏樱这才强烈地认识到——这是一个武将之后!
司徒青怜的一切一切都让人联想到大家闺秀,总之是不与武艺搭边的,百里凤烨也见了这一幕,一双凤目轻眯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潇湘半张了张嘴,揉了揉胸口,死死咬着下唇,不停地重复着,“她不会死的,公子不会让她的死的!”
景枫冷冷笑了两声,一双拳头却在龙袍之下捏得死死的。
林阮思嫌老鬼半男不女,老鬼生气林阮思踩了他的裙子,两个人居然吵了起来,不过,没吵一会,他们的争吵声便平静下来了,他们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他们都能从彼此身上窥探到另一片的医学天地,每一个人都觉得对方比自己更强,每一个人都想多学一些东西,也许……这么一谈,他们的医术都能更进一层楼。
从侧面看去,老鬼蒙纱外的那双眼睛,也开始亮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人愿意离开,哪怕是景枫!
一群人留在这比冷宫还要安静的地方,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也不交谈,整个院子显得那么安静,连偶尔啼叫的飞鸟声也是那么明显!
“在想什么?”百里凤烨走近夏樱,将身上的红衣脱下,披到了夏樱的身上。
冷风吹了过来。这一晚,天上的月亮也躲了起来,云朵都是黑的,显得特别压抑。
夏樱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屋子,她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些什么,更不知道欧阳溪黎能不能承受那么久的谈话,毕竟,刚才,她的脸色真的差到让人害怕。
夏樱望了百里凤烨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将腰间的红血暖玉解了下来,“我有这东西!再说了,这也不冷。”
说完,夏樱从肩膀上脱下了衣服,“你自己穿吧。”
百里凤烨狭长带红的凤目之中带了几分笑意!这东西。她真的一直,一直随着带着。
是啊,她有那么深的内力,可是,他却总想着给她多一些关心,甚至。他那么……那么地希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普通到会冷,会怕……
这样,他便可以给她更多,更多!
正与老鬼谈医的林阮思余光不由的瞟到了这一幕,只见她一跺脚,直从树下走了过去,一把将夏樱手上的红装抢到了手里。冲着百里凤烨吼道,“她不冷。可姑娘我冷啊!”
说完,也不管百里凤烨的脸色,林阮思用力地将那红衣抱在了怀里,也不披在身上,只是抱着,狠狠地,都把那红衣篡得发了皱。
百里凤烨哑然,看了看林阮思,凤眸之中多了一分不悦,三分愧疚。
林阮思讨厌看见这种眼神,抱着红衣连连跑到树下重新与老鬼谈起来,谈了一会不解气,林阮思便重重地将百里凤烨的红装丢到了地上,用力地踩了好几脚。
老鬼在一旁看着,不由的笑了起来。
白纱下,老鬼捏着兰花指冲着林阮思的脑门点了一下,“怎么?这是害了相思病了?”
“呸!”林阮思啐了一口,扫了百里凤烨一眼,半带委屈地问老鬼,“有没有什么地方有蛊?姑娘我给他下个十次八次的情蛊,叫他没了我活不下去。”
老鬼浅笑着,用着他那一惯半男不女的声音回答道,“若真下了蛊,那么……他便不是他了,再者,他那样的人,便是真中了蛊,怕也……”
说着说着,老鬼的笑便渐渐浅了下去,兰花指往眼睛边一抹,林阮思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掉出来的眼泪,“其实,最可怜的便是樱樱了。”老鬼说着说着便伤心了起来。
林阮思翻了个白眼,“姑娘倒希望是她!”
“你懂什么!”老鬼又点了点林阮思的额头,“趁情根未深,你还是快些回君子谷多学几年吧。人家啊……最怕看痴男怨女了。”
“狗屁!”林阮思又踩了几脚百里凤烨的红衣,这才看像老鬼,“你比我师傅还像个和尚!”
老鬼一楞,扯着橙裙问,“你师傅是和尚?”
“我师傅怎么可能是和尚?”林阮思莫名其妙,“你怎么会觉得我师傅是个和尚?”
老鬼咳了两声,突然有种想要随fēng_liú泪的感觉。
司徒青怜一直呆在景枫身边,然而,景枫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好几次,司徒青怜的话都到了嘴边,可是……却楞是没有说出来。
直到景枫终于注意到司徒青怜这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司徒青怜眉眼弯弯,伸手揽住景枫的手臂,“陛下是生臣妾的气了么?”顿了顿,没等景枫开口说话,司徒青怜便接着说道,“潇湘跟在溪黎身边十几年了,陛下那么说溪黎,也难怪她会生气……若是有人这么说陛下,那臣妾肯定也会与他拼命的。”
景枫嗤笑了一声,不由的摇了摇头,“朕怎么可能为这点事生气?”
司徒青怜垂眸,看不出表情,声音却低了几分,“那么……陛下便是生气夏樱和百里世子了?”
景枫心口突然有些窒息感,抿了抿唇没说话,“……”
“……”司徒青怜看着景枫的眼睛,也不说话。
“青怜怎么会觉得朕在生气?”景枫笑了几声,“朕很好!”
“是么?”幽幽地将眸子投到了远方,司徒青怜扯了扯唇角,嘴边更多的却是苦涩!
从十五岁起,她便嫁与了他!他们在一起打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