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梅月走去挽住了夏樱的手,“修黎人呢?他不是跟着小姐和百里世子一起回来的吗?”
夏樱叹了一口气,神色有几分黯然,好半天后才开口,“修黎想要一个人静静!”
“也是,他才这么大,而且,储君之位的诱惑又那么大,换成别人也一样会……”梅月没敢说下去,因为她发现夏樱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
皇宫里一向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淳于梦娜提出诸君之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皇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百里凤烨瞧了夏樱一眼,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变得很柔软,她是那样的好的一个人啊,被她放在心里的人是那么幸运,也许……他也有幸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点点。
初九拿着刀冲进来的时候,夏樱还在想着归海修黎,不过,百里凤烨去早就已经凝住了神情,他认识这个人……是司徒青怜身边的丫环。
哪怕初九用尽了的浑身的煞气,哪怕她已经把自己所以的恨意都倾泻了出来,可是……在夏樱和百里凤烨的眼中,也不过如此,甚至连梅月都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
她这样带着煞意的行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分明就是找死!
初九哪里知道这些,满心里都在想着司徒青怜所受的委屈……
她实在想不明白,景枫怎么会请了这么个东西来到华褚,她握着刀子的手都已经泛出了青色的筋脉,几步走到夏樱面前,她举刀就刺……
龙渊随意地一挡,夏樱便已经将初九手上握着的刀子给砍成了两半,她没有打算伤她的性命,只是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而已。
梅月上前几步,狠狠地推了初九一把,“你要做什么!”
初九手上依然握着那么把断刀,目光凶狠,语气也咬牙切齿,“是你把贵妃娘娘逼出皇宫的,夏樱……娘娘对你那么好,你却要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何种境界!”
夏樱正要回答,门口却响起另一道嘶哑而伤痛的声音,“那么……初九,你又将我至于何种境界?”
初九所有的恨意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便已经全部化成了委屈,眸中的狠意一顿,竟然汪起了水来。
司徒青怜只穿着里衣,脚也是赤着,白色的里衣上微微带了几滴血,若隐若现并不十分明显,不仔细看还会以为那是衣服上绣起了桃花哪。
司徒青怜脸色苍白,眸子之中却没有初九想像的痛意,“娘娘,你怎么来了!”
司徒青怜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直面着初九,“你这是干什么!”这么问着,她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像姐妹一样的拥抱住初九,“傻瓜,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你若一直迁怒别人,这一生,你怕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了。”
司徒青怜说话的声音已经倒了,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妇一样,看着她赤着的脚,初九咬了咬下唇,“娘娘您甘心吗?”
叹息了一声,司徒青怜竟是笑了起来,“多大的事啊,我不过要出宫几天,怎么你这里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般。”
顿了顿,她便又接道,“初九,你便真要迁怒,怎么也应该生陛下的气啊,哪里就轮得到皇后娘娘了呢?”
初九最恨从司徒青怜口中听到她叫皇宫娘娘,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人捧着一碗美食,却在入嘴的一刻被人打翻在泥泞里。
司徒青怜竟然笑了,哪所谁都看得出来她并不开心,这也无非是强颜欢笑,但是,她还是扬起了唇,“你若去找陛下发火,说不定我也得帮你呢!”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竟当玩笑一般地说了出来,旁人也不好多做什么评价。
初九不再答话,看了夏樱一眼中依然带着浓浓地恨意,司徒青怜越说没事,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恨夏樱。
这边安顿好了初九,司徒青怜这才走去给夏樱行了个礼,“初九不懂事,她所做之事本是死罪,但也一切因我而起……所以青伶就厚颜请你不要怪罪她了。”
夏樱把玩着龙渊,没有去看初九,“你要出宫?”
微微点了点头,“我与陛下之间有些隔阂,想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办法面对着他,所以……我只有逃开,离这皇宫远远的,不见他倒也不伤心!”
这话几乎说的哀婉。
夏樱叹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携了初九的手,这主仆二人相依相偎地离开了,夏樱也不可能去为难她们,
倒是百里凤烨,凤烨里全是怀疑,待那二人走远了,百里凤烨才问道,“阿樱,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奇怪?”
是有些奇怪,可是……她也实想不出来怪在哪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要出宫干什么?”百里凤烨喃喃问道,“司徒青怜的个性是凤烨欣赏的那一类,可凤烨对她却又无甚好感,可若要说她表里不一,凤烨又一时查不出什么证据来。”
夏樱对司徒青怜的防备之心,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可是,若说已经不存在了却也是不可能的。
“别想了!”梅月见百里凤烨和夏樱都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一插腰道,“你们还是想要要怎么去找欧阳先生吧。你说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找不到哪,总不会变成空气蒸发了吧!”
百里凤烨浅浅地笑起,眉目弯弯如同月牙,“都到这种地步了,凤烨猜想,除非是他自己出现,否则,谁也没本事找出他来吧。”
梅月一抬鼻子,满满的不相信,她一定可以找到欧阳逸仙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