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每当这个红衣人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天下便是倾刻塌了,也一样有叫人安心的意念。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两双手便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先走吧!”百里凤烨冲着初宁摆了摆手,“莫要与凤烨和夏樱走的太近!”
“知晓!”初宁瞪了百里凤烨一眼,也不知是褒还是贬地说了句,“千年的老狐狸。”
说罢,初宁便不再理会百里凤烨,栈走去了。
着着初宁离开的背影,百里凤烨轻轻叹息了一声,竟也觉得些许的无力,“阿樱……何时才可太平啊!”
在整个天下的面前,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渺小与无力,也许……像他们这种手握兵权的人,确实可以左右天下之局势,但是……时不我待,总要付出光阴的。
一年?十年?
一个朝局的变动,有多少人用了一生,却依然抱憾呢?
“……”夏樱看着百里凤烨的侧脸,在她的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见着他这般无力过。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啊,他的无助,叫人无措,“别这样!”
“阿樱……凤烨和你,天下万万人的心愿,其实真的很简单。可是……为什么又那么难呢?”初宁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百里凤烨缓缓地说着,“世上再无第二个叶华然与离雪奚,难道……这世间也再无华然盛世?”
“不会的!”夏樱用力地一摇头,霎时间,睥睨之色再现,“百里凤烨……不会的!有生之年,你我必可瞧见华然盛世再现天下!”
没由来的!在提起华然盛世的时候,夏樱的脑子里竟是浮现出……景枫的身影来!
她颓然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第一想到的,不是夏乾!甚至不是她自己!
为什么……会是景枫?
她脑子里深而不忘的,竟是那日景枫说的——
规则之下,君王可废之!朝廷可不存!官员亦无所用之!
那一日的景枫,竟有何等之气魄?又有何等之气度与胸襟?他言之国,甚至言之于天下……可景枫却从未以一个君王的眼界去看局势,然而,竟是那样地无意识……却成就了一个君王的格局!
不……是一代霸主的格局!
夏樱又忍不住的一个冷襟!
“阿樱!”百里凤烨有些惊着了,连忙去拍夏樱的肩膀,“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百里凤烨替夏樱擦了擦额头,竟惹上了一袖子的汗!
看着那双狭长的凤眸深处的担忧,夏樱缓缓回过了神,闭了好一会眼才缓了过来,“我这本要安慰你的……却反而吓着你了!”
百里凤烨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往她额上一点,“你啊……”
夏樱笑笑,伸出了自己手,“百里凤烨……无论什么难处,我们还是一道的,未来的某一天里,所有的简单的心愿都能实现,你的,我所,天下人的……”
那一双布满了伤痕了茧子的手立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只要他要,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握住。
“你我,是要为那个理想,以身为砖,以血为瓦的!一起吧……无论那砖那瓦能通到哪里!”
百里凤烨握住眼面前的那双手!用力得让夏樱发疼。“从来……凤烨便与你一道!从未变之!”
“与我一道,是要吃什么多苦的!”夏樱回握住百里凤烨的手,这一刻,她的笑灿烂如山花,就在这么夜空里照亮了整个天地,“百里凤烨,委屈你了……只是,你已经不能再反悔了!”
“从未!”百里凤烨闭起了凤眸,也缓缓笑了。
从军师凤里白开始……
从你四岁那年的脚印开始!
从那个小小的公主戏笑,“笨”之一字的时候开始!
从,出生起……
站在这里的这个人,便是与你一道的!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无论他叫什么名字!只要是你夏樱,只要站在这里的是这个人!
阿樱……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不用你伸手邀请,凤烨……一直在!
等!
必是等得来的是,是么?
“好了!”百里凤烨没有放开夏樱的手,“快走吧,刚才还看得到几个人影呢,现在……只剩你与凤烨了!”
“……”
“你不是说在山洞里缩了三天,就想洗个澡么?”
“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就觉得浑身都是黏黏的。”夏樱抿唇浅笑,“那山洞的位置我是记清楚了,可惜了……设计那机关的人真乃国手!实在没有把握可以毫发无损的进出。”
百里凤烨一双眸子,闭起狐狸般的狡黠,“急什么……冷雨必然亲带景枫去,要破机关也是景枫去破,与咱俩何干!”
“你这人就是一肚子坏水。”夏樱噗嗤笑了出来,“我在洞里的时候就画好了地图了,你的意思是要我送给景枫么?”
“这个锅凤烨不背!”百里凤烨连连摇头,“凤烨可从没说过这话!”
“没说过什么呢?”夏樱把手放到耳窝边,做出接听姿势!
“没说过让你把地图交给景枫。”他也笑,眉眼弯弯……夏樱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笑的时候,可以笑成这般模样呢?好像天地骤然失色,好像人间间唯有那抹红影!
“哈!”夏樱伸出手指指着百里凤烨,“那你现在不是说了!”
“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