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胡二瘸子端着烛台走来,“我听见有机关,瞎子你不是知道安全走位么?怎么还碰到机关了?”
郤亲王咳嗽了几声,尴尬地抓抓头发。
把外套脱了下来,胡二瘸子把衣服点着了,等火光亮起,方才将衣服往地宫丢去。
衣服到了底部仍在燃烧,胡二瘸子松了口气,“安全下面有气流,不至于被毒死或者闷死。”
对于用火光来验证气流的事,景澜连叹了几声,“你们还真有办法,简单,倒也适用。”
“现在能走了。”莫瞎子指了指右手边的楼梯。
郤亲王有些胆寒,“先生你蛞挥植攘嘶关怎么办?”
“往右走就不会。”莫瞎子率先走去,“哩刚走的是左左阴右阳,左道走死人,右道能活人。辣过叫哩客闯死!”
很快到了更下一层的墓室。
这下面也设置着烛台,胡二瘸子一一点亮了。
众人在光泽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哇噢!”景澜揉了揉眼睛,“意外横财啊!”
“果然是景渊留给你的财富。”景枫望着景澜,“当年国库里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金子,白银,兵器,粮食,盔甲所有军需,这里都存着现货。
“可惜了!”景澜从兵器堆里抽出一支长戟,上面已经铁锈斑班
曾经的利矛已经变盾。
可干戈千百年来从未断绝。
至于粮食最外层也全成了焦炭,至于里面,估计也朽成面粉了。
“金银倒不是要紧的这些粮食放了几十年,白白的成了灰了。”景澜语气带着惋惜,“若早几年就开挖,兴许还能抢救几粒大米。”
实际上,这里面金银并不算多,景渊虽然搬空了国库,但当年毕竟是战乱之年,金银的数量,还不足四大家族山洞里的三分之一,可粮食充足啊偏偏没法物尽共用。
没什么是看着要紧的东西就在面前,却用不了,还更令人惋惜的了。
“兵器还能用。”景澜检查着长戟,“重新回炉锻炼一下就可以了用的全是好钢。”
景枫看着这些东西,“今晚有得忙了,皇兄,兵器你留下金银得搬回国库。”
景澜点点头,表示同意,“往后还得组织铁匠这么大规模的兵器不好在京都进行的,得找个京都之外的小方,估计也要花不少钱。”
景澜随意算了算战前要花的钱子,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更别说军饷了还有死者家属的慰问金。
“对了!”景枫瞧着面前的那一堆金山,“莫瞎子,胡二瘸子你们两能拿多少拿多少,一次性,拿走的都是你们的。”
这话听起来很让人激动,可实际上全凭两手一嘴,真没法带太多。
“溶王叔,你要去金川现在好了,朕也许你带五千两黄金,你回行宫让翁泽带人来搬吧。”
“多谢陛下。”众人都只见到了财物,只有郤亲王才在很远的角落看见了一口棺材,“陛下,我只想把爷爷的骨灰的带走。”
棺材上写着郤公爷悲愤自戕处。
郤亲王揉了揉眼睛,当年迁坟时,就是没有找到郤公爷的骨灰,只好用衣冠冢代替了,如今真身已经呆在这里了。
霎时之间想起了太多往事,郤亲王眼角湿润,轻抚着棺材周团若是叫老泽翁见到,必然也是很高兴的吧。
要说郤公爷对景澜的支持,即便隔了几十年,也叫人不得不动容。
景澜也在棺材面前深鞠了三个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