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与忆冰楼主之间究竟有些什么关系,林阮思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师傅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林阮思是那么的爱她的师傅,答应留在大夏皇宫里。做夏乾的御医,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月华师姐的嘱咐,可是,另一层原因也是因为夏乾答应帮她寻找忆冰楼主啊。
“师傅……”林阮思泡在水里,看着浴桶里自己的倒影,伸手将那平静的水面给搅乱了。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娇蛮,却多出了几分无奈。“我知道你一直待我好,所以从来舍不得把你的怨恨加诸在我的身上……阮思原本是要帮师傅几针扎死那个忆冰楼主的,可是……”宛然一笑,林阮思捧起一汪清水,“你那么疼我,自然不会怪我的,不是么?”
正自言自语着。林阮思突然感觉到后背吹过了一阵冷风,紧接着便听见有脚步声。
林阮思眉头一皱。猛地转过头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姑娘不是说了不准进来们,当心我一针扎……呃……”
月华一身白衣,白衣上有几颗宝石,宝石的颜色也是素淡系列的,它的光泽就好像水波一样,衬着那一层白衣,无端地叫人觉得圣洁,月华看着林阮思,一向冰冷的脸上微微地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当心什么?思思,你想将师姐怎样?”
林阮思别了别嘴,“师姐,你怎么会来?”
月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平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她眼底仿佛永远也化不开的悲伤,月华一袭长发任它披散着,白如寒雪的白衣上系了一串金色的铃铛,做工特别精细,铃铛上的花纹是两条双鲤,一正一反,两鱼中间还有一片大大的荷花叶。
月华纤长的手上捧着几件衣服,那碧绿的颜色与她一身的白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抹碧绿在月华手里,像极了冬雪中发出的权芽,林阮思叹了一口气,她的月华师姐是极美的,其实,月华的五官并不及林阮思,然而,月华周身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叫她可以对‘绝色’二字当之无愧,可是,如此一个美女,林阮思每一次看见她,却总觉得她不快乐……林阮思真的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就好像她和夏乾……一个愿意让后位空闲多年,一个离了皇宫,却让一条银色的九龙脚链束缚了一生。
林阮思想的很单纯,既然彼此喜欢,那么……为什么不在一起?人生哪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想要的,便自己去争取,就像她喜欢百里凤烨一样,那么,她就告他,就算他不答应与自己好,可是总有一天,那个答案一定会改变的。
而月华与夏乾,一个是大夏的皇帝,一个是君子谷百年来的武功奇才,一手驭兽功夫出神入化,就这样的两个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再一起的?他们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在林阮思看来,真的可笑至极。
将目光生生地从月华足下的九龙链上移开,林阮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来劝我不要跟百里凤烨在一起的,可是……不可能!我才不管!别说师傅没说过,就算师傅要求我,我也不干,师傅活着的时候我都不太听她的话,更别说她已经死了,让一个死人左右活人的幸福,那才是神经病,我好歹也是个医者,才不会傻到让自己犯病。”
月华哑然,微微摇了摇头,慈爱的走去拍了拍林阮思的头发,“师姐不会!你若喜欢便去吧,只是……师姐怕我的思思以后会痛。”
月华小心的替林阮思清洗着头发,口中浅浅地说着话,“百里凤烨是个好男儿,你若真能得到他的心,那么……师姐也放心将你这一生交托于他,只是……”月华看得出来,百里凤烨心有所属,而那人还是夏樱,是她一样爱着的小辈。
“只是什么?”林阮思听月华没再说话,不由的反问了一声。
月华叹息了一声。林阮思长长地嗅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后那人的气息,就像冬日早晨一样,似便她泡在热水里,也能感觉到月华心间的冰冷。
“师姐,你以后穿些红衣吧,省得我靠近你,总觉得很冷。”
林阮思随口一言,却叫月华的手一顿。心间微微的一疼,直直僵住了双手……月华的眸子里一暗,悄无声息地将手从林阮思的浴桶里伸了出来。
“思思,我给你缝的衣服……知道你一定会跟到华褚的,这衣服,我好几日前便备好了。”月华将她近门时捧着的那几件碧色衣裳都放到了床上。如今,月华又将腰上系着的那串金色双鲤铃铛解了下来,缓缓地放到了碧衣之上。
林阮思一楞,轻声叹了一口气,当年的师姐也从不碰女红的,可是……倒底深宫寂瘳。在大夏当皇后的那段日子,月华居然将女红学的那般好了。林阮思瞧着床上的那些衣服,眼里有些微红,要不是没穿着衣服,她一定会用力地去抱一下月华,“师姐,你真好!”
月华淡淡地一笑,没再说话。
“对了。师姐,你怎么会在华褚皇宫?从大夏离开的那几年里。你都去了哪些地方?”林阮思冲着月华眨眼睛,“师姐,你不知道,夏乾常常去你以前住的那个宫殿里的,一坐便地一整夜,有一回他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