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旁腿,就地坐在了桫椤殿中的菩提树前,慢慢地调养起自己的内息来,毒素虽然清了,但夏樱的身体却亏损的厉害,原不该是这么一回事才对的,可是,偏偏却发生了。
每一次想起她在雪山中睁开眼睛后忘记的那一段时间,她的心就是空茫茫的一片,偶尔还会泛着连夏樱自己也诧异的疼痛,那么疼,那么难受……夏樱拼了命的想知道她忘记什么,然而,越想头便越疼,夏樱知道什么是欲速不达,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专心致志地运起功来。
桫椤殿里的人全被打发走了,若大的院阁空荡荡的,百里凤烨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如今只有夏樱一个人呆在这里,桫椤殿便越显的冰冷的。
景枫的母亲在桫椤殿中死的极惨,那之后,宫里人到了桫椤殿之后一向绕行,总之不愿意接近这里,可是,那时候这里好歹有些太监宫女每日里打扫屋子,多多少少有些人气,可现在,自从夏樱打发了所有的宫婢,这里便越发显得荒凉了,初时,贵人答应们还时时来看看皇后,可是……夏樱从来不正脸跟她们说话,想要利用皇后也是做不到的事,至于要夏樱去死,宫里的妃嫔都有想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谁的歪脑筋都还来不急实施呢。
风儿吹过,菩提树叶沙沙作响,安静的空间,夏樱闭着眼睛却看见……有一个一身白衣,含笑做画的男子。他的眉眼之间,透着的那样一股儒雅,无端地便叫人想要亲近,在那男子不远处还有一个一身玄衣的女子,她握着暗蓝色的剑,在男子面前舞起了剑,他们的笑是那么甜美……
调养中的夏樱想起这些,心越发的不静了,额上已经冒出了大片虚汗。夏樱的毒刚解开,本就没有好利索,如今,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便是毒清了,她自己的内力也会大乱。到时候反到适得其反了……
突而,那舞剑作画的情景不见了,眼面前是空荡荡小竹屋,还有一地碎了的红线,那男子用力地掰开她的手指,冷声问道。“王爷,莫不是还要草民感恩戴德。三拜九叩?”
不是的,沐煜……你别走!
汗水顺着夏樱的额迹滴落,流到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夏樱的掌心,那样的温度仿佛一个男子的泪水的一样……
夏樱知道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她会内力尽暴的,试图收起内息。从打坐中醒地来,可是。夏樱却发现自己跟本醒不过来……恍惚中,夏樱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叹气,紧接着,背上有一股暖暖的气流游了过来,将夏樱乱了的内息全都归了正位。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愿意以身相许?”鼻尖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司白眯起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反正你已经有了两个夫君,我不再意做你第三个丈夫!”
夏樱悠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司白那身绣了桃花的锦服,以及他手中的二十四紫骨扇,司白挑眉,一眨不眨地看着夏樱,“我可是救了你的人,你都为感谢我么?”
夏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知道景枫是空锡楼的楼主,但是,在华褚的国境内,夏樱不会自作聪明的将事情泄露出去,更何况,百里凤烨也曾嘱咐过夏樱要夏樱对此守口如瓶,夏樱目前还没有打算将空锡楼与朝廷连在一起看的打算。
“我好伤心!”司白哗的收起了桃花扇,一付伤心欲绝的模样,眉眼间流出的纵是虚假的情意,却也让人没办法讨厌,司白那双桃花眼里总是含着情意的,司白挑起夏樱的一缕头发,“你若对我说些好听话,那么,我会很高兴的。”
夏樱猛地退后一步,不明所以地望着司白,完全不理会司白对她说的莺莺燕燕,反问道,“他怎么会允许你出现在这里?莫非他想让世人都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司白自然知道夏樱口的他,指的是景枫,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桃花扇带着一股桃香哗哗地摇了起来,“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么?可是……若我告诉你,他对你动情之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你会不会相信?”
夏樱冷笑了一声,自顾自地擦起了龙渊……夏樱与司白所见不多,可是,夏樱却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多情的桃花男子,司白的底细深不可测,他在空锡楼中贵为玄武尊者,对景枫却并不尊敬,有时候,夏樱甚至会觉得司白仿佛恨不得景枫去死,可是,有时候,司白做的事,又叫夏樱迷茫,如果恨,那么……为什么司白又拼了命地守着空锡楼,如果不恨,那么,那日在大夏的那个石屋里,司白带着恨意看景枫的眼神又是为了什么?夏樱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景枫甚至想要杀了司白。
望见夏樱毫不在意的眼神,司白的唇慢慢地上扬起来,桃花眼中的风情也越发的醉人。
那一日,司白随口说了一句,‘那就让她爱上你吧’,谁料景枫竟然当了真……那一刻,司白便知道,青龙完了!虽然现还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司白现在却是如此地期待看见景枫痛苦的样子。
景枫啊景枫,枉你天机算尽,到头来,一样要输给上天!司白心里感叹了一声,造化弄人!
桃扇微微地扇动着,司白有一瞬间突然羡慕起景阑来……在朝廷中也好,在江湖中也罢,景阑总有法子让自己活的惬意,景阑是何其幸运,他的谋算向来不问因果,他的目的,从来只叫自己快活,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百姓民间,做为皇子。景阑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