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那群人直接上了温泉旁边的二层小楼。不知凑了多少桌,远远过去,就能听到里面闹翻天的动静。许是谁赢了一把大的,“来来来”这样吆五喝六,开始满场散钱。
钱真是个好东西,让人疯狂。
陆昂沉默地沿着楼梯往上,站在包厢门口。原本挺拔的后背,因为痛楚还是稍稍弯着,他摸出烟,咬在唇边。顿了两秒,陆昂推门进去。
包厢内灯火通明,几张桌子错落摆开,人烟嘈杂,热闹且吵。
罗坤也是刚刚坐定。一抬头,他招呼道:“昂哥,过来坐。”又示意旁边的人:“去去去,给昂哥腾个位置。”
那人麻利地闪到一边。
陆昂没进来,笑了笑,只在门边说:“坤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哦?”
罗坤一愣,丢下手里的牌,撑着拐杖出来。
他和当年一样。
当年陆昂救过他一次,将那几个混混恶狠狠揍回去,他就这样跟定了陆昂。
陆昂那时候的脾气又冷又横,偏偏罗坤能忍。
他说,我既然叫你一声昂哥,就是你一辈子的兄弟……
那时候的罗坤落魄的要命,就连手里拄的拐杖都是毛刺……
陆昂垂眸,默然抽了一口烟。
二楼是大面的落地窗,站在窗边,能看到漫山遍野旖旎夜色,几束射灯光柱照来照去,视线稍稍往下压,便能看到底下那个少女。
安安站在汤池边。她已经穿上浴衣,腰带紧紧系着,将原本诱惑至极的曼妙曲线彻底包住。
头发扎起来,整个人纤瘦而高挑。
要说玩弄女人,还是罗运华足够不要脸。从二楼落地窗望出去,才能够发现底下汤池的玄机。安安脚下站的,是一大片仿黑松石的玻璃。哪怕她此刻穿着浴衣,底下倒影用光一打,依旧清楚。浴衣里面,少女的腿修长且白皙,而腿根最深处,亦是她最幽静的地方,那沟壑隐隐约约,浅浅的一道,并不明显,却藏着少女最娇贵的春水儿。
陆昂别开眼。
默然又抽一口烟,他说:“坤子,让她跟我吧。”
“谁?”
罗坤不免一怔。
陆昂夹着烟的手往下,指了一指。
罗坤顺着看过去——
只见夜色深沉,安安立在玻璃上。两厢倒影,一半清纯,一半妖娆,真是要了命了!那身段盘正条顺,两条腿笔直而青春飞扬,也不知盘在人身上,又或者被分开、用力撕扯到两边,会是个什么样的娇媚,那张红艳艳的嘴巴里也不知道会叫出什么声音来……单单这么一想,罗坤便喉咙阵阵发渴,底下*拼命叫嚣,恨不得立刻将安安揉碎了、将她自下而上贯穿劈开,在她身上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这女人就是极品啊。
指腹还留着安安腰间滑腻腻的触感,搓了搓手,罗坤呵呵笑,转头问陆昂:“怎么,昂哥你喜欢?”
“嗯。”
陆昂应了一声,亦望向罗坤。他说:“行么?”
他这样问他,语气淡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灰色条纹的浴衣领口微敞,能看到陆昂替他挨过的那个新伤。
罗坤也不答行还是不行,他只不经意的疑惑:“昂哥什么时候好这一口的?这丫头跟小静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能一样呢?
一个纯的像天使,一个魅的似妖精,还是专吸血的那种。
陆昂两条长腿大喇喇支在地上,腰胯松松挺着。夹着烟,他睨向安安,淡淡的笑:“我就想上她。所以……”停了一瞬,陆昂还是坦然看着罗坤,“让她跟我,行么?”他问的直截了当,仍看不出什么异样。
扫了眼底下的女人,罗坤意味深长干笑两声,他说:“女人么,有什么不行的?”
*
安安裹着浴衣站在夜色里。温度降下来,她身上还有水汽,被风一吹,她不由自主抱紧胳膊。
陆昂迟迟没回来,他让她别乱跑,他让她在这里等他。
所以安安不敢走。
对着陆昂离开的方向,她将胳膊抱得更紧一些。
那地方就是一个黑洞,将他带走了。他不回来,如今剩她一个人。
安安一直盯着那儿,眼睛都不眨。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边有人慢慢走过来。汤池边的阴影并着热气一起氤氲弥漫,仿若拨不开的深深浓雾。那个男人自这样黑暗的雾里走来,一步一步,踏在地上,他的轮廓渐渐清晰,渐渐分明,肩宽,腰挺,腿长。一并扑面来的,是这个男人独一无二的气息,烟味,薄荷味,还有淡淡的药味。
陆昂!
陆昂!
安安差点叫出声。
下一瞬,安安眼底情不自禁再度涌起了潮意。
她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他。
她知道,陆昂今天是被她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他总归是有一点不舍得她的,不管这“一点”是有多渺小……也不管她和那个人相比,是有多不配。
安安咬住唇,还是想哭。
陆昂走到近前,只是低低看她一眼。意味不明。
迎着他的视线,安安死死抿住唇,仍努力试图克制住颤意。可眨了眨眼,她的眼泪仍簌簌掉下来。很烫,安安慌得撇开眼。
陆昂抬手,粗粝的指腹刮过安安的脸,刮过她的眼,沾上她的泪。
他的这种粗粝还是令她想要颤抖……安安望向陆昂。
她眼中有泪,她委屈地看着他。
陆昂不发一言,胳膊绕到背后,稍稍往上一用力,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