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听我说完, 我承认对你是抱有好感,但我的确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的发小, 他几天前从国外回来以后就有点奇怪……”

邱费泽拉住他,神情无奈地说着。

徐应秋瞳孔紧缩,他慢慢低下头, 目光定格在邱费泽拉住他的那只手上,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整齐,很好看。

“答应你……”

“他的情况有些特别, 不适合去看心理医生, 更不能让家人知道,所以……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邱费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好像说答应?

徐应秋干脆转过来,正眼直视他:“我答应了。”

“为什么?”

邱费泽有些愣怔, 为什么突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徐应秋瞥了他一眼, 随口说:“没有原因。”

邱费泽哑然,徐老师原来这么有性格的吗?

徐应秋又看了看表,“大后天我休息,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可否先走了。”

既然能找上他, 想必也是做了准备的, 他不太相信对方连他宿舍地址都没摸清。

邱费泽闻言放下了手, 朝他笑了笑,“那我到时候来找徐老师。”

徐应秋点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走出老远,徐应秋才停住脚步,他默默叹了口气,自己的态度没摆对,但他实在做不到热络,内心潜意识一直在抗拒接触邱费泽。

因为他不想从别人身上看到亚纶的影子,这是对亚纶的一种诋毁。

撇撇嘴,徐应秋往食堂方向走去。

这会正是饭点,队伍排成了长龙,许多学生见到他都凑过来打招呼,闹闹哄哄的,险些让徐应秋想外出打野食。

“啊?不会吧?啥传染病啊这么厉害?”一个大嗓门把周围人的目光都拉了过去。

就连排着队的徐应秋,也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

长相青涩的男孩正打着电话,他表情有些诧异,像是被电话另一头说的话给唬住了。

“哈哈哈,那你小子可得小心了,要我说,你干脆回国得勒,反正也快放假了,要是回来了我给你接风去,带你……”

“行行行,那就先这样,你忙去吧!”挂了电话,男孩乐呵呵的,身边同伴倒是好奇了。

“栋子,你那朋友说啥呢?”

“呔,我一个好兄弟,在国外读书呢,他那边有个镇子,闹出了人命,据说是什么传染病吧,总之被封锁起来了,搞得人心惶惶的,这不,我干脆建议他早点回来,反正也快放假了,免得惹火烧身呢不是?”

“是该,不是我说,咱国内,最多也就流感什么的,防疫这块做得是比国外好……”

两人就着话题开始吹嘘起来,徐应秋有些无聊地转过头去,嘿,轮到他了。

这食堂的饭菜都是些什么鬼?玉米炒葡萄?苹果肉片?橙子炖排骨?

徐应秋嘴角抽搐,快速迅速了一眼:“炸鸡腿,菜花炒肉,麻婆豆腐。”

那饭堂阿姨睨了他一眼,“同学不试试我们的新菜式?”

“不用了,我念旧。”徐应秋勉强挤了个笑容,接过饭盒,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哎你回来的正好!我刚还在找你呢!”

徐应秋回来,看见宿舍门口站着一个矮胖男人,那人一回头看见他,顿时欣喜不已。

“哦,是谭学长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徐应秋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这不,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我就想着过来探望探望你嘛。”谭鹏笑得一脸殷勤,小眼睛被挤成一条线。

“探望?谭学长有话就直说吧。”徐应秋开了门,但他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等他说完,懒得折腾那些虚的。

“在这?”谭鹏的笑容一僵,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周围,似乎是在意有没有人听见。

“怎么?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徐应秋心里冷笑,要面子,那你倒是别开口啊。

“不是,你也知道,哥手头不宽裕,最近吧,又出了点事,我想跟你借个两千块,你看看啥时候方便借给我?”

谭鹏觍着脸笑道,那油光满面的肥脸看得徐应秋心里难受,很想拿个拖把给他擦一下。

“学长,我没钱。”徐应秋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这样的理由并不能打发掉谭鹏,他佯装难过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埋怨哥,哥不该给简玉介绍那破公司,更不该替她瞒着你在外面找姘头的事,可这,不是没办法么,她逼着我不让说,不然就要……”

“你等会!”

徐应秋听不下去了,他表情不耐烦道:“我拒绝你,跟这档事无关,你自己想想,每次找我借钱,哪一次还过的?哦,过几天卖卖穷,再请顿饭就抵消了?你当我是开银行的?”

谭鹏尴尬地笑笑:“呔,这不是哥囊中羞涩么,但这次你放心,我一定按时还!这次主要是你嫂子她……”

“打住,我是真没钱!还有我可拜托你放过嫂子吧,别动不动就往她头上找,这打胎你都用了几回了?光家人就死了三次,你真当人殡仪馆只做她家生意?我不拆穿你是给你面子,现在我觉得这朋友做得真没啥意思,以后你也别找我了,那些钱就当我捐了!”

徐应秋噼里啪啦地一口气说完,就直接进了门,“哐当”一声,门甩上了。

谭鹏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等他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他又不好意思大声嚷嚷,毕竟欠钱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只得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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