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故意的。
“啊……”凌雪在心里怒吼咆哮几声,随即踏步离去。
张梓呈勾了勾嘴角,转身冲着书房走去。
“王爷,什么事?”
张梓呈眸光一凛,皱眉说道:“今日上朝,皇上说景林镇内的浦西村,不知所谓何事,全村人口离奇死亡,这件事已在景林镇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所以皇上派本王前去查看。”
“那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一早,让赵星儿一同前往。”
陶钧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办事为何要带上赵星儿,这些问题他可不敢直问张梓呈,反正王爷做事一向是有他的道理。
张梓呈在回府的途中也曾纠结过要不要带上赵星儿,主要是因为上次刺杀事件,到现在也没查到凶手,若是自己离去,身边没个保护的人,那女人处境会非常危险。
“是。”说完,陶钧易便踏步离去,着手开始准备明日要用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
三人便一起出发去景林镇,由于陶钧易准备的东西过多,他们不得已准备了一辆马车。
景林镇离东陵王府路途遥远,三人到了时候已是第三日的下午,还好有马车,虽说颠簸的厉害,但以凌雪的睡功,那些都不是问题。
张梓呈撩开门帘便看到凌雪的睡姿,不禁笑了笑,只见她双腿大张开,双手环住座椅底部,这种姿势估计是怕会落下来。
他咳了几声,随即说道:“赵星儿,快点起来。”
凌雪揉了揉双眸,勉强从椅凳上坐起来,因为睡姿不对,她浑身都酸痛的厉害。
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眸,随即说道:“王爷,景林镇到了吗?”
“嗯!到了,赶紧出来吃饭。”
陶钧易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级一点的客栈,并且安排了三间客房。
三人在吃饭的途中,便听到隔壁桌的五人正在聊浦西村。
其中一人讲道:“那日夜晚我送酒友回府,当时我们都喝的太多,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浦西村不远处。”
其他四人一听浦西村,纷纷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人继续讲道:“我们远远看到浦西村灯火通明,而且还有击打的声音,当时酒就被吓醒了,就在这时,我的肩上突然出现了一双苍白的手……”
话未说完,有人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讲了,听的老子心突突直跳。”
陶钧易听了那几人的谈话,随即打了个寒颤。
凌雪倒是无所谓,因为她遇到过更可怕的,当时只有她一人在那儿,有些事既来之则安之,一味的害怕,反而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而张梓呈则是皱了皱眉,他很想把接下来的话听完,想知道他们是如何逃过一劫,这样对他们去浦西村会有一定的帮助。
于是张梓呈冲着陶钧易使了个眼色,陶钧易瞬间秒懂。
待到那几人吃完饭,准备离开之时,陶钧易叫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人。
“这位兄台,请留步。”
那人好奇的打量着喊住自己的人,另外四人看了一眼陶钧易后,便自行离开,因为又不是找他们,瞎凑什么热闹。
陶钧易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此人大致四十岁左右,脸上长满胡渣,嘴角旁长了一颗特别大的黑痣,身体微胖。
“你找我何事?”
陶钧易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对刚才兄台所讲的事,非常感兴趣,能否把接下来的故事讲完。”
听了他的话,男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满你说,我确实去过浦西村周边,而且夜晚的时候,里面真的灯火通明,至于刚才讲的什么惨白的手,我那是瞎掰的,想吓唬吓唬那几个老小子。”
“外面传闻说浦西村一夜之间,全村上下无一活口,是不是真的。”
男人皱了皱眉说道:“确实如此,浦西村是景林镇最大的村子,有三百多人口,包括牲口在内,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到现在尸体还在浦西村,镇上的官员都不敢前去。”
“兄台,可否带我们到浦西村。”陶钧易再次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面前的男人。
男人说什么也不肯接银子,提到要去那个地方,他的腿就直哆嗦。
“小兄弟,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去,老子要是有钱,早就离开景林镇了,剩下没走的都他妈没钱的主,说实在话,自从浦西村出了事,大家每天都关门特别早,生怕浦西村的冤魂跑到镇上来害人,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家。”
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陶钧易皱眉叹气,难怪总觉得镇上格外冷清。
陶钧易回到座位上,随即说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先上楼睡觉,明日一早,再去看看,说不定是得了什么瘟疫才会死人。”张梓呈倒是没说话,开口说话的是凌雪。
张梓呈陷入沉思,因为凌雪说的话,他听了进去,心想怎么可能会是瘟疫,就算是瘟疫绝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死亡。
反正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床边一角,床边宛若镀了银,正在熟睡的凌雪突然听到耳边有“砰砰砰”的响声。
她猛然睁开双眼,竟看到有个身着红色衣裳的女人从地上木板里正努力的爬着,上半身已露了出来。
女人头发很长,将脸尽数挡去,根本不能看清女人长相。
她终于从木板缝隙中爬了出来,她在爬向床上的凌雪。
凌雪顿时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