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调理出来的人自然是好的。”太后笑意模糊,语气温和,这句话听着却有一种难言的意味。
这些宫里的人精说起话来总跟猜哑谜似的,定要九曲十八弯。厉兰妡情知她暗指自己得宠一事是太皇太后的手笔,待要设法分辩,就听太皇太后淡淡道:“哀家老了,眼前所见也都是些和哀家一样老的面孔,巴不得有个年轻的女孩子说说话,兰妡也是恰巧投了哀家的缘,如今又成了越儿的姬妾,算得半个家人,哀家觉得很好。”
太后赔笑道:“母后若觉得长日乏闷,臣媳可以让淑妃她们时常过来,也好趁机亲近亲近。”仿佛这些女孩子只有她支使得动。
“不必了,与其费心应酬,哀家宁愿一个人清净,反正有兰妡在这里就好,人多了也没意思。”太皇太后不咸不淡地噎了儿媳妇一句。
太后觉得自己仿佛也属于“多余”的那一拨,脸上的笑容苍薄下来,只是碍于做媳妇的本分才勉强维持着。
厉兰妡饶有兴致地看她们明刀暗箭过招,不禁暗暗摇头:这一对婆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