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吓得直接抖了三抖:“我禁女、色好多年了!”
贾琏也神色略惊讶的看着贾珍。虽然他知道贾珍于房事颇为不忌,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也共享过。但是将自家的儿媳当做低贱的青楼女子,他也不禁疾呼不愿。
仇己看着贾琏抵拒的模样,心缓缓松口气。按原著,这贾家男人就没一个能干一些的,稍微矮个子拔高出两个贾珍跟贾琏,一场丧事,尽是丧尽天良。
贾珍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看看你们!想想你们在外名声如何?都尚且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宝玉呢?倒是聪慧贤明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过也难怪,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点都不想被夸的父子两傻愣愣的仰头望半空。
仇己嘴角狠狠抽了又抽。他倒是知晓这是原著情节梦游幻境遇警幻。不过贾赦都将荣宁两国府蝴蝶没了,这警幻竟然还要指点宝玉吗?
“你们看什么啊?”噼里啪啦骂了一通的贾珍看着齐齐望房梁的父子两,出声问道。
“额……”贾赦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忽地听到耳畔的话,面色顿时一黑,咬咬牙望向贾珍,道:“珍儿,能否隔着屏风让我见见秦氏?”
“我之前就是抱怨几句!”
看着扬手似要打过来的贾珍,贾赦忙不迭道:“别气,别气,没准秦氏没跟宝玉有关系,是被人算计了,真的!真的!”
“真的?”
“我就是为了调查这个事,才悄声过来。”看着贾琏拦下贾珍,贾赦飞快道:“你赦叔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个桃色绯闻吗?你觉得那小公主眼瞎会看得上我?”
二公主示爱这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贾珍堪比锅底的面色缓了缓,眼中闪这一抹杀气,道:“是二房那些人还在算计?”
“这不就想问问侄孙媳妇认不认识一个叫警幻的。”
“好!赦叔你和琏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目送着贾珍火急火燎的离开,贾琏神色茫然的望向贾赦:“父亲,这事……这事您不管管吗?”
“我等天明请假半天去找你敬大爷。”贾赦有丝心虚:“说来你仇叔也跟我提过一回,但我并未放心上。”
“真是……”贾琏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有些忧愁:“这蓉儿该如何是好。这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是妾。”
“哎……”
贾赦父子两惴惴不安着,这边贾珍回了厢房,看着惊慌奔赴床边欺身而上的贾蓉,沉了沉脸,道:“你去梳洗一番,赦叔他们来了。”
“赦叔祖?”闻言,贾蓉面色一喜,忙站直了身子,疑惑道。
“恩。”
“你也梳洗一番,随我去见他们。”贾珍面无表情的对床上身无一物的秦可卿道。
“什么?”贾蓉惊道:“父亲,这……这秦氏好歹是我的妻子,你……”
贾蓉边说视线扫眼秦可卿,带着层厌恶之色。她不守妇道跟父亲搅合在一起,他没勇气阻拦,甚至隐隐的两人还郎情妾意,他也就作罢了。
毕竟当初娶小门小户的缘由之一,是思量人好拿捏,不会怎么拦着他与蔷哥来往。与老爷在一起,好歹还算风水不流外人田。
日后,他稍稍把人当做第二个尤氏便可了。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这般饥渴的与宝玉搅合在一起。
这丑事爆发出来后,他爹直接把人束缚床榻之上,日日夜夜亵玩,甚至还捅破了窗户纸,让他也跟着上。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父子共同而上,他……他还是有点为难的。一直磨磨蹭蹭拖延。先前老爷听到猫叫匆匆忙忙何衣出去,他还松了口气。
“胡思乱想什么?查案呢!你给我滚出去!”贾珍咆哮了一声,看着贾蓉收了衣物,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才面色和缓看了眼秦可卿,想到贾赦说的可能,眉头一拧,道:“你且梳洗吧。放心……我……我先前也只气狠了。自你跟了我之后,蓉儿那小子也心中有数,便未碰你一二。赦叔他们定然不会。只是找你问点事情。”
连日来的侮辱中冷不丁的听到一句温言,秦可卿眼眸闪了闪,手不由自主的轻轻贴着肚子,冷笑的看着贾珍:“你就不怕我勾引了他们?”
“你!!”贾珍扬手挥了过去:“贱、人!我告诉你,等会给我好好说话,若敢弄虚作假,我……我直接让你……让你生不如死!”
孽债!
听到这话,她竟然心生欢喜!也真是够贱的。
秦可卿勾了勾嘴角,避开贾珍燃烧怒火的眼睛,开始慢慢的穿衣。
等秦可卿梳洗完毕,贾珍看着人姣好面庞那清晰可见的红印,没给人绝色的姿容添一份伤,反而更显得楚楚可怜,令人怜惜。
贾珍以己度人,直接命人拿了帷帽,还将其周围薄而透的面纱换成了厚重的锦帕,直接剪出两眼供人行走。
秦可卿:“…………”
看着裹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一般进来的秦可卿,贾蓉怔了怔,莫名的松口气,又视线看向贾赦与贾琏。
贾赦忙不迭的递过等待时期画好的警幻图像,让忙着下令搬屏风的贾珍过来直接递过去,道:“就是问侄孙……咳咳,你拿过去问问她认不认识这个人吧。”
贾珍瞥过宣纸,脚步一顿,眼中尽是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