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来脑回路清奇,嘴巴随时随地开高铁的他,前一秒还在帮陶樱说话,下一秒就歪到敌方阵营,“不过说得也是,居然为个渣男搞得进医院,确实有点……”
那个‘蠢’字还未说出口,路原便转过身看向他,嘴角轻漾起个好看的弧度,周身却浮现出不可忽视的戾气,声音低沉带着威胁:“继续说?”
庄翰:“……”这不是你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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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尽头,路原扫了眼因为炽热而行人较少的道路,谨慎地压低帽檐,“今晚我有点事,可能会晚点来,你们别等我。”
庄翰知道路原的私事多,也不意外,笑道:“娇娇她们班今晚有个班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所以聚会不会太早开始,我尽量把时间往后挪一点吧。而且要是你不来,她们估计得掉一半的血。”
“好。”
走出校门后,路原给司机打电话询问还要多久才到,司机说,还有十分钟左右。他便挂断电话,站在路边的树影下等着。
虽然已经是盛夏末,但正午的烈阳半点都不含糊委婉,打在皮肤上,又干又疼。
一阵清风过来,路原摘下棒球帽,让一头金发暴露在树影下的光斑里,被光斑摇曳得忽暗忽明,宛如神话殿堂里的雕刻,那么平和却具有冲击力。
他抬头,透过树影看向蓝得透明的天,眼神晦暗不明。成年后,这是他第二次来到a市,不过那一次万分仓促,只远远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就像个战败者似的狼狈逃离。
这一次?
白云飘散,露出它身后宁和的蓝天,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叫人惊艳到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