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算是帝都最有档次,最有格调的私人会所之一。
略有见识的,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会产生一个疑问。
那就是,这个莞,跟万盛的那位女董事长,会不会有点什么关系。
没有错,这的确是乔莞名下的产业。
“早年刚弄出来的时候,”车上王常酒对贺一络和姚玉楼说,“稀罕的不行,不管请谁吃饭,都要带到莞去,这两年有点腻歪了,不大乐意去了,打算再重新弄一个。”
这略带嫌弃的语气,说的正是自家亲妈,乔莞。
贺一络笑起来,正想说什么,车子却猛的向右一摆,她整个人都撞到了王常酒的身上。
王常酒扶了她一把,朝前看去:“怎么了?”
“我艹!”司机爆了句粗口,惊魂未定的照后视镜看了一眼。
刚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飞快的迎面开过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必定是要撞上了。
贺一络也扭头看去,看到那辆车飞快的消失在眼帘中。
厉害了,市中心的地方,也敢把车开的那么浪。
他们已经快要到了。
再往前几百米就是。
直到贺一络他们三个下了车,司机大叔仍旧虎着一张脸,没缓过来的模样。
这是王常酒的司机,他安慰了两句才带着贺一络他们两个往里走。
莞装修的古香古色,古意盎然。虽然生意不错,但一直显得清幽宁静。
可是今天,一走进一楼大堂,就给人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几个穿着马褂服务生从电梯出来,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脚步看着有些匆忙。
其中一个,看到贺一络他们三个,直直朝他们走了过来,把他们给拦了:“抱歉了三位,本店今天不接客不营业了。”
贺一络心里顿时涌上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为什么?”她问道。
那服务生面露难色,没有解释,只一个劲的道歉。
“发生了什么事?”王常酒皱起眉来。
“特殊状况。”那服务生被逼的没法子,又冒出来这么一句,仍旧拦在他们的面前不让他们进去。
“今天的大堂经理是谁?”王常酒道,“你让他过来。”
王常酒是因为要上学,最近不大过来。
但是但凡在这上过三个月以上班的服务生,就不会不认识他。
面前这个服务生就恰好是个新来的。
王常酒看他脸生,就没跟他计较。
莞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得留在这弄清楚状况,因此叫他把大堂经理叫过来,那经理见了他,就肯定不会把他往外赶,肯定会把状况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他。
那服务生在这上了一个多月的班,心里知道,来这边的客人大都非富即贵。
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客人是要找找关系,还是想要上楼去。
可是今天这样的状况,除非老板亲自过来,别人是绝对不会再往上放,就算找经理过来也没有用,他反而会因为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而挨上一顿骂。
他于是回答道:“抱歉……经理现在在处理别的事,今天我们……”
“你瞎了眼!”王常酒终于来了脾气,“不知道我是谁?”
大中午的暂停营业,那肯定是出了大事。
他心里正焦急,哪里还耐烦在这跟人兜圈子。一把把人推开就朝电梯走去。
“唉……”那服务生也急了,“先生……”
正巧电梯上又下来人。
“阿酒。”那正是王常酒刚才要见的大堂经理,他大步朝他们走来,“你怎么来了?”
“何叔叔。”王常酒问道,“出了什么事?”
“……”何经理表情凝重,朝王常酒身后的贺一络姚玉楼看了一眼,表情略有些防备。
王常酒皱起眉促催了一句:“您就说吧。”
何经理于是压了压声音,说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阿彧被人劫了。”
“……”贺一络的心,像是被锤子重重的捶了一把。
一时都感觉不到痛,只有闷……从头到脚,五官四肢好像都失去了直觉。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又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念头。
阿彧被劫了?为什么被劫的?怎么被劫的?怎么会是现在被劫?明明,明明应该还有半年啊……
他会怎么样?这一回他也会死吗?他要是死了,她怎么办……
纷乱的念头塞的她的脑袋快要爆炸。
只感觉到姚玉楼扶了她一把。
只听到那个何经理说:“你们上三楼,委员长在楼上,具体的你们上楼去问,我现在要先把门关上。”
然后贺一络就被姚玉楼浑浑噩噩的扶着走进了电梯。
王常酒整个人也不大好。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
走进电梯,他才喃喃了一声:“广阳真人的卦,还真的……”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还记得大人们说的那个卦象显示的结论……
凶多吉少。
被吼了一句又推了一把的服务生站在那里,有些茫然。
见他们能直接上去,那身份一定是很不一般,于是多嘴问了一句:“他是谁啊?”
“猪脑子!”何经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是老板的儿子!”
三楼比一楼还要混乱一些。
混乱中也有那么几个机灵的服务生把他们三个带到了罗怀英所在的休息室里。
现在在这里的除了她,还有张侑,乔盛洛,尹风竹,马媛媛,另外也还有些工作人员。
大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