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匡强手中的红酒杯早已不知道哪去了。
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身前一地哀嚎的小弟们,这些可都是他的得力干将啊。
他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恨不得立刻将请他帮忙的那小子给弄死。
此时,不只是刘匡强,就连躺在病床上被五花大绑的朱森都颤抖不已,他机械般的转头看看凌白,又看看地上躺着的西装男们,这,还是他认识的凌白吗?
“还要叫人吗?”扫了眼发愣的刘老大,凌白淡漠开口,一群辣鸡也敢对他出手,若不是考虑到现在是法治社会,他的修为还不足以硬抗那些枪啊炮啊的,他早就送这些不长眼的去见先祖了。
“你,你,我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朱胖子的钱我也不要了行吗?”刘匡强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跌下,直接来了个匍匐在地,冷汗不住的从额间滴下,那是什么眼神?仅仅是扫了一眼,他顿时感到自己的全身犹如堕入地狱一般。
凌白嘴角一咧,他并不是什么好人,前世如此,现在也一样,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刘匡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放了你可以,不过嘛,首先,朱森找你借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提前要债不说还把他给绑了,什么精神损失费啊,营养费啊,待会去医院的体检费啊……之类的,总得有些补偿是吧。”
刘匡强刚准备出声就见凌白抬起一脚,离凌白最近,还在地上哀嚎的西装男顿时又蹦出一阵嘶哑的狂吼。
“其次,你的这些小弟武艺不精,我出手教教他们打架的技巧,怎么说也要给点学费吧。”
这次刘匡强学乖了,虽心中有股骂娘的冲动,可却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凌白接下来的话,他可不想被凌白随便的来那么一下。
“最后,你是不是应该把找我麻烦的人叫出来呢?”
“好好,一切都听您的。”刘匡强等了一会,见凌白似乎已经说完,赶紧点头道好。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没响两声,电话的那头便响起了一阵男声。
“刘哥?事情办好了?行行行,我马上过来,你就放心吧,答应过你的数保证一分不少。”
刘匡强当然没说现在的情况,他恨不得立刻看到这小子接下来的惨状。
没过多久,一阵大笑之声随着房门开启的声音传入,不过随即那声音便戛然而止。
“刘哥?这什么情况?”王铭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转头对着站在桌边的刘匡强问道。
那些断腿断手的西装男们在之前就被刘匡强叫人给抬了出出,幸好这里就是他自己开的医院,不然随便送到哪家医院必然会闹出一番大动静。
此时的病房内,刘匡强站着,朱森一脸惬意的吃着刚刚送来的水果,而凌白正躺着另外一张病床上闭目养神。
听着王铭的话,刘匡强朝着凌白的方向使了个眼神,心中暗道,看你怎么死。
人就是这样,自己灾了不好好反省,反而却乐的看那些比自己更惨的人笑话。
“刘哥!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加钱?”王铭似乎智商并没有在线,这时候不点头哈腰抱着大腿跪地求饶,却瞪着眼望着刘匡强问道。
这时凌白终于开口了,他瞟了眼拿着根香蕉正欲解决的朱森道:“胖子,交给你了,给我绑成个粽子,那个谁?刘哥,来教教他,我看你之前的手艺不错啊。”
刘匡强冷汗直冒,赶紧上前狠狠地一踹王铭,捡起散落在地的麻绳,一边说着“不敢当”,一边等待着朱森下床。
“刘哥!你干什么?”王铭怒吼,可他瘦弱的身体哪里是社会经验丰富的刘匡强的对手,“刘匡强,你给我等着,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扔去喂鱼!”刘匡强也怒了,自己作死也就罢了,还想把你哥拖下水,我那拜把子兄弟怎么就生这么个白痴弟弟。
朱胖子才没管他俩吵来吵去,走近身前便是一屁股坐在了王铭的背上,直接将王铭给疼晕了过去,他手底生花,不一会好好的一个人便成了一个粽子般模样。
“看不出来,你的手艺蛮好的嘛。”凌白笑了笑道。
“嘿嘿,有些东西看的多了自然就会了。”朱森张嘴一笑,男人的那些事儿嘛心照不宣。
“接下来怎么办?”刘匡强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问道。
“给他哥送回去,就说我凌白干的,哦对了,跟他哥说说这周末咱们约着一起,喝喝茶聊聊人生理想。”凌白看也没看刘匡强一眼,拍了拍朱森使了个走人的眼神,临到房门前忽然开口道。
人生理想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聊的,虽然之前王军也说过有时间叙叙旧,可凌白目前正打算四处收集些药材或是古物,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索性自己定个时间也好早点让他好好处理一下他这个惹是生非的弟弟。
两人出了医院,凌白问了问朱森的情况,原来他爸患上了一种慢性疾病,每个月都得上万治疗费,如今老家的房子也卖了,正窝在朱森刚找的实习单位分配的宿舍里。
凌白二话没说就拉着朱森上了辆出租车,说是要亲自去看看,同寝一场能帮的当然要帮,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事。
朱森找的实习单位离龙泽私人医院并不远,也在新龙区,是一家名叫龙腾集团的上市公司,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当年往事,不一会便来到了位于淮景花园的宿舍内。
不得不说龙腾集团对员工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