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唇上一凉,有人在用可爱多戳自己的嘴巴,好甜。
闻人语笑盈盈的将手上撕开了包装的可爱多送进了郝欢乐的手里。“犒赏一下我们不会做饭的田螺姑娘。”
郝田螺强烈抗议:“你才田螺姑娘,我又不是报恩,我这是行侠仗义救死扶伤的雷/锋/侠好么?”
“是吗,太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再观望下就让你转正呢。”闻人语漫不经心的叹气。
“转正?什么转正?”是从拼桌朋友转正成知己好友,还是从知己好友转正为贴心女友?原谅她想太多,自从心底那颗嫩芽冲破心壳抖抖索索的长出来后,只要一触及闻人语,她脑细胞就完全疯魔不受控了。
“当然是转正当我的——”闻人语目光流转,唇角微扬,“塞巴斯酱。”
郝欢乐青筋乍现,“雇我的代价可是很大的,mylord。”
“哦?难道是夺去我的灵魂?”
“切,那是洋鬼子。我们中国妖怪有自己的传统。比如,本代王可是要吃肉的!”
“却不知代王打算怎么个吃法?”闻人语挑了下眉,眼波流转处似有春风拂过,百花争艳,肆意fēng_liú。
发缠绕,花妖娆。
郝欢乐的脑电波又自动跳出一句经典歌词,接着打了个拐,弯到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羞羞画面上。
“咳咳咳,就你这种都市白骨精,身无二两肉,代王我连个下嘴的地方都没有。姑且留着再将养些时日,养肥了再杀!”太犯规了,明明是狐狸精好吗?要不是深知对方跆拳黑带一脚能让自己轻松狗带,郝欢乐差点就把『持不住扑过去了。
“谢代王不杀之恩。”闻人语笑容愈发灿烂,却被突兀的铃声打断了。她接起电话,微翘的唇角抿起,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郝欢乐本无意偷听,可见了她那般神色,又隐隐听到了的房租、未到期、搬走等字眼,便忍不住为其暗暗担心。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什么。”闻人语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房东提前解约,要找新的落脚处罢了。”
“什么?!怎么能这样?”郝欢乐炸毛了,“这是在欺负你一个外乡人么?”看着闻人语处变不惊的淡漠样,眼前一亮,“嘿嘿,你不是律师么?让她找软柿子捏,给她点卡勒瞧瞧,什么叫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哪知泰山却未能与她同仇敌忾,反抬手给她顺了脑上的炸毛,语气平和温润,“这也是没办法的。她在外地工作的女儿忽然给她招了上门女婿,准备当婚房用的。”
“可是你怎么办?她要求你什么时候搬。”
“最迟月底吧。我也算是免费住了一个月。”
“那就是在半个月内要找到住的地方咯?”
“嗯,只好找事务所的同事问问了,或者再找中介也行。”
“不行!”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连郝欢乐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闻人语虽有些疑惑,却未见一丝讶异。
“因为……因为和同事发生同事以外的关系总是不太妥当的,毕竟闹了纠纷不好处理。而且你还是新人,很容易吃亏的。还有就是中介,虽然你是律师,但人生地不熟的,不得不防人家玩阴的啊。”郝欢乐巴巴的劝阻,丝毫不记得一分钟前怂恿闻人律师去教训黑心房东的人是谁了。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做才好?”闻人语的眸光柔柔的转过来,不见一丝慌乱。
“要不租我家的房子成了!”郝欢乐抿得唇色发白,才终于一锤定音。
抬眼对上闻人语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恍然大悟,赶紧解释,“我不是抢生意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更放心些。为了方便照顾我家小公主,我妈就带着我跟妹妹、妹夫搬到新房住了。老房子在xx路,之前租给了熟人介绍的两个老师,结果合约没到期就通通回老家生孩子了,押金也没给。房子现在还空着,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
闻人语依旧不言不语,只笑盈盈的望过来。“租金的话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还得和我妈谈,我尽量替你省省。”郝欢乐尴尬的搓着耳朵,“要不周末先去看看房子?”
“好。”仅一字,便轻易舒散了郝欢乐的紧张与不安,心间那颗小嫩芽又蹭蹭蹭的往上蹿,带着一丝丝的期待与憧憬。
“谢谢你,没把我当同事,也不是黑中介。”闻人语又柔柔补上一句,眼里藏了揶揄的笑意。郝欢乐无端臊得慌,一跺脚,一拧身就跑没影了,只撂下句狠话:“谢什么谢,又不不用付房租,你就等着消息吧。”
蹬蹬蹬的脚步声还回荡在走廊,闻人语的电话又响起来了。“闻人律师,这房子你真的不租了么,你原先可是付了押金的。要是觉得租金贵,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吴妈,谢谢了。我这周去看房,月底前就能搬出去了。”
“可是……唉,不瞒你说,我一看你就喜欢上了,我儿子两个月后就能回国了,你看能不能再住上一阵子,吴妈我一分钱都不收。”
“不麻烦您了,吴阿姨。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那个人了。”闻人语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那死命挥手道别的人影,午后的阳光明明那么刺眼,但那人仍傻呵呵的站成一株向日葵,脸上的笑容金光闪闪。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对着手机那一头幸福的抱怨,“她有点傻,有点毛毛躁躁,还特容易害羞,又不通厨艺,却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