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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的初恋情人风尘仆仆、一身疲惫的出现在你面前。尽管她的眼角已被岁月刻上了风霜的足迹,尽管她的身姿不再轻盈灵秀。但在看到你的一瞬间,她眼里的光华依旧灿若星辰,那里必然含了三分再见的惊喜,三分别离的惆怅,三分难言的娇羞,一分不变的深情。没错,这一瞬,是危险而致命的邂逅,不必犹豫,无需迟疑,你惟有转身就跑,马不停蹄的跑,再恨恨的在心里骂一句‘我去,又是一个卖安利的!’”
“她在和他决斗中,面纱被挑落。她捂着自己的脸说,‘按照我们门派的规矩,第一次见到我长相的男人,我要杀了他,或者嫁给他。可我的功夫远不及你,杀不了你,所以我决定,’她顿了顿,目光通过指缝深深望着男人,‘废了这条规矩’。噗哈哈哈。笑死人了。”
郝欢乐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真是机智的掌门人。可怜兮兮,你怎么不笑啊?面瘫了?”似乎不满意与连汐汐的冷淡,她戳了戳身边人的肩膀,“喂喂喂,我都讲了快十个冷笑话了,你好歹给点反应啊。你看我家阿语虽然没有动静,但嘴角保准是翘起来的。”
没劲。早知道这些每日晚安冷笑话,我存到床/上跟我家阿语说还好,估计今晚要听鬼故事了。她嘘了口气,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痴痴笑了。最喜欢每晚讲冷笑话时,阿语眼里柔柔的亮,简直像是新起封的桂花酿,光是看着都要醉上一轮的。是的,这就是她们的日常,在每一个温馨的夜里,共同钻进一个暖烘烘的被窝,你靠着我我看着你,趁着清幽月色,伴着淡淡冷香,开始有板有眼的讲冷笑话。
为何如此猎奇?那自然是为了打散自己就快控制不住的臆想,才生生养成的调节睡前气氛的良好习惯。至于她家阿语,就比她正经多了。会在她搜肠刮肚找不到新鲜的冷笑话时,语气森然的讲起了鬼故事。在她抖成筛糠的时候,及时住了嘴,搂了她在怀里柔声劝慰,甚至俯下唇来亲吻她的眉心,眼睑,最后自然而然地与她的贴在一起,轻缓温柔,似倾诉情衷,似无声浅唱,且轻且慢,没有一丝情/欲,只有缠绵至深的淡淡温情,就好像她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二人间独有的亲昵方式,即便这样做只是为了平复体内的情/潮,即便她并不知阿语口中的一年之约是与谁的约定,即便她深爱着的女子仍然有很多她所不知的事情,但她愿意等,哪怕白发苍苍,只要身边有她就足矣。她微微叹息,望向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说好的哦,悲喜苦乐,死生契阔。
“停车,快停车!”连汐汐的惊叫把郝欢乐拉回现实,闻人语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上了车就一直装雕塑的连汐汐便急急忙忙的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一直嚷着“诶,干嘛去?这还没到你住的那里呢。”
连汐汐不理她,一猫腰钻进路旁的隔离带,不顾形象的翻翻找找。“在找什么?”郝欢乐好奇的凑上来,就看到连汐汐怀里多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狗。白色的毛皱巴巴的黏成一绺一绺,前腿还有一团凝结的血污,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汐汐的看着她们,还呜呜的低声轻嚎,像是被欺负的孩子在向大人哭诉。“这孩子受伤了。”连汐汐怜爱地抚摸着小狗,转身向车上走去。“诶?你不会是打算养它吧?这博美怎么看也是有主的,这样带走不太好吧。”郝欢乐对猫猫狗狗不感冒,虽然同情这小可怜,但也就打算去宠物医院料理一下,还真没自己养的打算。“这孩子看着还没四个月大,就被弄丢了还惹一身上,那样的主人不要也罢。”连汐汐又将那病蔫蔫的小狗狗往怀里靠了靠,语气虽是说不出的轻柔,却听得郝欢乐一阵心塞,“乖,你也是被抛弃的吗?没事了,你还有我,我也就还有你了。”“这还同病相怜了,唉。”郝欢乐看着莫名低气压的一人一狗,摇摇头跟进了车里。
三人先是去了宠物医院,给小狗做了简单的包扎,再去宠物店买了些狗粮狗笼等物件,才向连汐汐住的地方兜去。已经进化成家务小能手的郝欢乐表示要帮忙,却在提了东西上楼后被连汐汐拒之门外,她又隔着门嘱咐了好几声才忧心忡忡的离开。闻人语便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别太担心了,有小狗要照顾,汐汐反而更容易好起来。”“可是她失恋了。这两年我都看着她分手好多次了,没有一次像今天那么沮丧的。”郝欢乐仍有些担心。““感情的事只有自己走出来,别人再怎么急,也是没有用的。”闻人语的手微微一滞,眸色有些深。“呃,说的也是。”郝欢乐心虚的搓了搓鼻子,“以前的我陷在过去中走不出来,空手套白狼劝了我那么多年都没用,该梦到还是会梦到。自从有了你,我才能从那个梦魇中走出了。还好有你,感谢有你。”她微一抬眼,就撞进星光潋滟的深眸中,“我也是,感谢有你。”那人如画的容颜徐徐漾开一圈笑意,如空谷幽兰盈盈绽放,唇角带着熟悉的冷香,轻轻的印了上来。鲜艳至极,芳香至极,柔嫩至极,滚烫至极,郝欢乐招架不住,只觉得从从里到外软成一片,不得不缴械投降,嘴唇顺从地张开了。唇齿交缠,暗香浮动,昏暗的车厢里又上演了一场无声的厮杀,你进我退,你争我夺,似乎都想把对方溺毙在湿润灼热的战场中。
楼上某处的窗帘被人狠狠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