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了隐隐的雷声,忽紧忽慢的煞风滚过不莱梅大学,吹的站在两排士兵的武装带呼啦啦直响,吹的女学生们的秀发直直拉起。
曼因霍夫看着一群群学生被带进礼堂,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这到底是搞什么名堂,他只知道今天怕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很煎熬。
“五分钟到!关门!门外的人和还没有来的人全部带走!检查所有房间是否有燃烧纸张的痕迹!” 莱斯纳用麦克下达了命令,他身后的士兵们马上冲了出去,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声音,随着几声枪响,哭闹的声音马上就戛然而止了。
曼因霍夫和其他的老师们坐在舞台的地板上瑟瑟发抖,他没有经历过战争,就连死人都没见过几次,刚才枪响的时候,曼因霍夫惊了一哆嗦,他脑子里反复的想着妈妈、安娜和那次梦里的婚礼,祈祷着这次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莱斯纳走到麦克风面前,带着一丝微笑,“老师们同学们,我是党卫军不来梅州稽查组副组长卡尔·莱斯纳中尉,很高兴回到母校,也很高兴看到老师们和同学们如此的充满活力,远处的战争也波及不到你们,每次配发物资高校都是首批,你们真的太幸福了!”
莱斯纳的语气很是平和,就像是学校把他请回来做演讲一样,忽然,莱斯纳语气一转,“但是,在这个充满幸福的地方,在这个大家都省吃俭用供着你们学习研究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可耻的叛徒!昨天下午六点半,一队声称是不莱梅大学储备运输学院实习队伍进入了不莱梅大学储备运输学院下属实习单位——威悉河民用渡口油料储备区,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所谓的实习队伍手提箱里装着美制汤普森*和勃朗宁bar轻机枪,还有部分手枪,美制南瓜*和烈性*!”
“是的,我们听说了,真的是人间惨剧,我们也心里也替死伤的士兵难过,可是莱斯纳中尉,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个急性子的教授站了起来,看着莱斯纳问到。
莱斯纳看着这个冒失的教授,对着麦克说道:“这位老师问得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快就想把自己洗干净么?”
莱斯纳掏出手枪对着天花板砰砰砰开了三枪,子弹打到天花板上激起一片片灰尘落了下来,吓得那个教授一屁股又坐了下去,“第一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妄想依靠国防军政变然后四面投降结束战争,那样只会让我们再经历一次耻辱。第二枪是想问问,英国佬是如何知道黑尔戈兰湾准确潮汐来让英国特工从潜艇上岸而不被我们发现的?我们只知道政法学院那个院长打电话给油库实习队一会要过去这一事实,别的我还得仰仗各位啊!第三枪算是提个醒吧,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赶紧说,说出来的会按照协助办案有奖励,不说被我们查出来的,我们准备好了钢琴琴弦,哦对,你们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在希特勒的恐怖统治下,钢琴琴弦不是用来被人弹出美丽的音乐,而是用来绞刑…)
一名女教师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对着莱斯纳大声说道:“原来你们没有证据就把我们软禁在这里,德国的法律在你们这些混蛋眼里是一张白纸么?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教育系统里的公职人员与学生,你们这是恐吓!你们这是人身威胁!你们!你们是这个国家的罪人!”
莱斯纳轻蔑的笑了笑,对着麦克轻声的说道:“你看,教授就是和我们这些下苦力的不一样,说起话来都这么条理清晰,不过我对元首和国旗发过誓,消灭一切国内外敌对势力,我刚才听到了你说了‘证据’二字,看来你知道点什么,来人!把她带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搞清楚她嘴里的证据是什么!”
两个士兵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架起那个已经吓到腿软走不了路的女老师走进了后台,不一会就传来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莱斯纳悠然自得的点上了一支烟,用戏虐的眼神看着下面发抖的学生们,这些年轻懦弱的孩子们就是莱斯纳心中的突破口。
终于,一个女孩子唯唯诺诺的举起了手,“报告!前天…前天学生会的人管我们要实习用的胸牌,说是…说是…”,一个男孩子腾的一声站起来,身后的折叠椅啪的一声合上,“闭嘴你这个贱人!”话音刚落,一个手拿胶辊的党卫军士兵用手抓着男孩的头发一把提留起了那个男孩头也不回的往外拖去,任凭这个男孩子地上大声喊叫也没有减慢那个士兵的速度。
莱斯纳对着那个姑娘招了招手,那个姑娘低着头走到了舞台上,舞台下和舞台上已经有了看向那个女孩的凶恶目光,莱斯纳温柔的对姑娘说:“别害怕,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明天就有车把你送到柏林大学继续学习,让你远离这些是非,现在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个姑娘听了之后呼了一口气,她快速的说道:“是学生会的勤工俭学协会的塔斯科联系的我们,还有青年团团委的穆勒老师,啊!”姑娘忽然大喊着蹲了下去,莱斯纳用余光看见舞台上的一个年轻的老师朝那个女孩举起了手枪,莱斯纳眼疾手快的马上趴下身子一把把女孩推到,一发子弹直接打到了女孩刚才的位置的木地板上,激起了一团木屑与灰尘,一群士兵冲了过来,随着莱斯纳大喊一声“留活口”,一个士兵迅速的冲到跟前没等那个老师开第二枪就用胶辊打在了他的胳膊上,那个老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