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料到这都不知道晃了这府的哪里地方了,瓘哥哥却一路上只是这样牵着她的手,除了偶尔她的目光不经意之间对上他的目光,他会报以带着一抹宠溺的浅笑外,竟然半个话题都没有再引出来。
那个时候,郑清清觉得,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尴尬到凝固了,甚至静到都能让她心跳呼吸都静止到窒息的严重地步。
甚至彼时,她还在内心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真的消失在他世界的时间太久了,他连个和她一样,陪着他聊天打闹,开玩笑的人都死绝了,以至于会让瓘哥哥慢慢变回没遇见她之前,那个不苟言笑,总是在外人的面前不将自己真实情绪外露的一座冷冰冰的冰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和自己小时候性格有些相似的,不就是瓘哥哥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安德王高延宗么。
一想到高延宗,脑海里又不禁如泉涌出从初见高延宗的画面,直到方才发生的一幕幕,皆可成为她郑清清莫名失笑的一个理由。
话说这安德王的性子也实在是忒有趣儿了些。虽然一直有传闻说北齐的高氏是出了名的变态qín_shòu皇室,生活在宫内的皇族们性格上难免看上去额……有些不同,说难听点,就是外表看着正常,内心有些阴暗扭曲到变态的那种性格。
可她本以为这皇室之中就出了她的瓘哥哥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皇族来,没想到这安德王高延宗,也是他们大齐皇室人员中的一股清流。
既然她脑海里跳出的是高延宗,那么在这尴尬的气氛下,拿这小子作为调节气氛用,应该是不为过的吧?
而且在她看来,其实他和瓘哥哥的关系相处的还不错。
虽然,她在说完那句话后,觉得理直气壮和坑骗这两组词加在安德王三个字的前面并不妥当。
可当她俏皮的用眼神时不时去偷偷瞥旁边的高长恭一眼,见原本还一脸平静如水的他在这句话后立马露出了既带着兄长对弟弟的那种关爱,又对高延宗的言行举止实在有些头疼无奈的神色,再微微将头侧回她这边的时候,她表现知道——她已经成功了。
“对了清清,你还没告诉我,你不在北齐的那段日子,究竟是去了哪里,为何我当初费了好大的力气,还是找不到你?”许久不见,他的声音还是宛若天籁来的那样好听,只可惜的是,这句话,貌似和她先拉出的话题并没有半点关系的啊。
“我……”
可虽然这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可待他这问题刚问完,求知的目光就直射郑清清。不由得让郑清清面色划过几分犹豫与纠结,到底要不要将师傅交代给她任务的那件事情向高长恭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毕竟,故事里的主角不只是她和师傅,还有一个人——现在的大周皇帝宇文邕。
咬了咬牙,郑清清还是觉着应该是让高长恭有知道的权利的。不管他知道她到周国之后与宇文邕发生的那些事儿,说出来他是否真的在意,会不会生气:“其实,当初被迫离开了瓘哥哥,暂时隐去了我一切行踪,改名换姓,潜伏在周国,为了打探有用情报,都是师傅交代给我的重要任务。但是瓘哥哥你听了千万不要去责怪师傅,师傅其实不只是一直为了你们得到的高氏皇族的认可而努力,其实她做了那么多,更多也是为了瓘哥哥你。”
“母亲这一生,自从遇见了父亲,有了我,是吃了太多常人难以看见和想象的苦。母亲的心,我一直都知道,也都明白。”听郑清清长话短说的将事情的真相说明白了后,语气自然是带上了几分无奈与头疼。
说到底她也是自己的生母。
虽然年幼时狠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北齐皇宫那陌生又巨大的黑暗牢笼之中,可其实她自己的内心又何尝好过?
郑清清不喜欢看见高长恭愁眉不展的忧愁模样,伸出手将他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抚平。
刚想开口欲说些什么,下一秒却直接被拥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带着温暖与丝丝兰花幽香的怀抱,不就是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么?
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清清,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瓘哥哥,我答……”正欲反手紧紧拥住高长恭开口宽慰他的侍女,她却听见了阿翎急促的叫声传来。
若是平常人,倒是觉得这夜半,听着自己的鸽子叫唤没些什么事儿,可对于拥有能听懂小动物话的郑清清来说,阿翎现在这一叫,可不代表有什么好事儿。
忙摆出一副警惕的模样,缓缓退出了高长恭的怀抱,对着阿翎一直长鸣不停地那处地方谨慎的环视了一遍,高声道:“什么人在那里?有本事就出来,别鬼鬼祟祟的躲着,要是被我给逮着,那我会让你后悔你躲着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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