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这软成一团的小兄弟,许渭常的脸色简直涨成了猪肝色,蒋凤璎支起身子,假装不知道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许渭常说:“许是今天累着了……”
蒋凤璎赶紧穿上衣裙,见许渭常这失落的样子,还安慰他:“老爷公务太忙了,别累坏了身子。”
许渭常见蒋凤璎还温柔安慰她,心里更是觉得她知情趣,当天晚上便只搂着她,歇在了她这里。
蒋的只给下一点点,她用的可比一点点多,若是按照许言山说的,许渭常每次来她这里的时候才不行,到别人那里就金枪不倒,那不是容易将她凸显出来吗?只有他都不行,那才是大家都好。
许渭常大约是想着蒋凤璎的温柔懂事,第二天就给蒋凤璎送来一只火油钻,蒋凤璎接过来戴在手上看了看,许渭常正等着她夸他,结果蒋凤璎摘下戒指就扔在了地上,戒指发出叮当的声音就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里了。
“璎璎?”
蒋凤璎有些生气道:“哼,说是最喜欢我,说要给我最大的最亮的,就拿这么个小东西给我?那个贱人戴着大戒指到我面前炫耀,你就乐意了?”
许渭常想其实这戒指确实不是最大最亮的,匆忙之间哪里有那么好的货?只是蒋凤璎这么忽然扔了,让他心里也不太喜欢,毕竟他在当土匪之前是个苦出身,觉得蒋凤璎有些不珍惜东西。
可是看蒋凤璎露出了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嘟着嘴不高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许渭常又心软了,蒋以后要约我一起玩,你那天还说让我跟她们多交际呢,这些大家族出身的小姐们若是看我戴了这样的首饰,哪里还会跟我一起玩?到时候丢的不还是你的脸面吗?”
许渭常听到她又提起何二小姐,想到蒋凤璎的交际能力确实是他这些姨太太们最厉害的,虽然没有打入核心,但好歹邹太太也愿意叫她一起玩,而见过几面的何二小姐也愿意跟她聊天,这能力就是他那些姨太太们比不了的,若是这么说,给她买个更大更贵的火油钻戒指确实也没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给你买一只。”又说:“不过好的需要订,要等些时候的,你那只将就戴一戴吧?”
蒋凤璎冲他哼一声,显然是不乐意,许渭常道:“那你好歹将它找回来吧?”
蒋凤璎道:“找回来干什么?让你把原来要送我的东西送给别人吗?哪天打扫到的时候自然就扫出来了,着什么急?”她也是揣度着许渭常的表情说话,见他神色有点不痛快了,又软了点,“我不乐意你将给我的东西送给别人,我的就是我的,我不让。”
这话一说,立刻让许渭常理解为,蒋凤璎哪里是不想让东西,分明是不想让人啊,一下就乐了。掐着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东西。”便也不提了,只让蒋凤璎痛快。
蒋凤璎又给他倒了一碗茶水,许渭常喝了,晚上他也没歇在这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想着自己是前几日玩得太猛,得休息几日,还让厨房给他做点鹿茸和海参补了补。
等许渭常一走,蒋凤璎便翻箱倒柜的将那只火油钻又找了出来,拿手帕擦擦灰,蒋凤璎揣着戒指就出了门,到了另一家首饰店,阿庆还说:“太太,今天不去庆银楼了?”
蒋凤璎装作不在意的:“总去那么一家,款式都看腻了,今天来这家看看。”
阿庆还说:“可是老爷能记账的只在庆银楼。”
蒋:“我就看看款式行不行?”阿庆便也住了嘴。
进了店铺,蒋凤璎转了一圈,还买了一对金丁香耳钉,想到蒋母以前一直念叨想要两件金首饰才买的,又问伙计有没有好货?
伙计见蒋凤璎衣着不凡,出入还有奴仆跟着,便引她进入里面的小单间,阿庆本来要跟着,伙计说那里珠宝贵重,请他在门口等着,阿庆本来要闹,被蒋凤璎说了,这才不乐意的守在了门口。
蒋凤璎进了小单间,伙计拿出几件珍贵首饰,还有两块火油钻,蒋凤璎也就装装样子看了看,伙计见她没看中,蒋凤璎问他:“你们店里能切割火油钻吗?”
伙计说:“我们的切工不敢说华夏第一,但在平城,我们家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经我们家珠宝师傅切割过宝石,那火彩和反火不是一般的店铺可以比的,我们的师傅都是西洋师傅呢,十分有经验!”
蒋凤璎这时才将怀里的火油钻戒指掏出来,说:“这么说来,让你们将这只火油钻碾成粉末,也是可以的了?”
伙计为她这个要求都惊住了,“太太,您是认真的吗?”
蒋凤璎道:“自然!”又故意说一句:“那个贱人想要我的东西,我就是砸成粉、做成灰,都不会给她的!”
伙计一听,就以为她是跟家里的姨太太置气,这女人一嫉妒生气起来,也是没有理智的,伙计就不再多问了,“您也不要求切工,只想弄成粉末是吧?”
蒋凤璎道:“越细越好,最好能敷脸上才好呢!”
用火油钻敷脸这个说法让伙计都乐了,便说:“既然如此,过几日你来取就好了。”又给她写了字据。
蒋凤璎为作掩饰,又买了一只金怀表,这算是她自己买过的最贵的首饰了,不过倒是比那些首饰实用。
阿庆见她买了一块金怀表,知道这怀表价格重,不仅是西洋物件儿,还是分的名贵,便也没有再怀疑她了。
蒋凤璎做了这一件大事之后,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