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了我三十年,我得对她负责……”

霍东铭忽然冷笑,他踱到了父亲的面前,眼神更冷了,声音宛如来自地狱一般:“负责?爸,你也配说负责两个字吗?你知道什么叫做负责吗?你觉得她跟了你三十年,你就该对她负责,那我妈呢?怎么不见你为我而负责?爸,你是我的父亲,我的长辈,我其实很想尊敬你的,可你……”他没有再说下去,对父亲更加的失望。

扭身,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内,按下了秘书台的电话,吩咐杨秘书:“把霍启明先生的银行卡支出数额限制为每个月一万元!”父亲还敢来找他质问,他就再狠一点。

“霍东铭!”

霍启明怒极,忍不住大吼起来,“你……”

“爸,接下来还有得你受的呢。你听过一句老话吗?那句老话是专门针对你们这些背叛妻子的男人而说的‘吃得了咸鱼就要耐得住渴’。杨秘书,通知保卫科,我要办公,请他们安排人上来送我们前任总裁出去。”

霍东铭再一次按下了内线电话吩咐着杨秘书。

他的脸很沉,也绷得很紧,眼神阴寒森冷,和平时那个宠爱若希的男人,简直一个是地狱里的撒旦,一个是天上的菩萨。

霍启明深深地瞪了他一眼,不等保卫科的人上来,他自己离开了千寻集团。

在他把千寻集团交到了霍东铭的手里时,千寻集团就不再是他能来闹的地方了。

霍东铭封了霍启明的经济,对霍启明和江雪来说,都是狠狠的打击。

在这个年代里,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

每个月一万元,还不够霍启明平时一个小时的花销呢。

霍家的事情一直都是外界的人为之津津乐道的。霍启明这个大家长竟然落得了被儿子封锁经济的下场,很快就被人知道了,并且传遍了整个t市,哪怕这件事和江雪被打相片前后矛盾,可人们都不愿意去追究矛盾,只觉得大快人心。

江雪得不到生活费,不停地找霍启明大闹,又到处请人寻找霍东恺的下落,花钱更快了。可她再怎么闹,也没有用了,霍启明自己都拿不出来了,他还如何再养她?她逼霍启明变卖他名下的产业,霍启明不肯,两个人的矛盾激化。曾经恩爱三十年的他们,见面也吵,没有见面也吵,加上章惠兰还在坚决要离婚,霍启明可说是身心都疲惫不堪了。

这还不算,回到家里,大家都把他当成了隐形人,就连老太太见了他也只能叹息,说自作孽不可活呀。

章惠兰的美容院在若希的支持下正式开张了,有了若希前段时间不停地参加晚会,认识的那些贵妇人的捧场及支持,章惠兰的生意不错,开张第一个月就赚钱了,迎了一个开门红。

有了生意需要自己去打理,章惠兰除了照顾怀孕的若希及东燕之外,每天都很忙碌,她是个没有任何经商经验的人,很多东西都还在摸索着,加上她年纪大了,她如果想让自己成为成功的商人,她付出的努力必须比别人多几倍。

日子就在有些人争争吵吵,有些人平静相处地走过。

初夏。

又是一个黑夜来临时。

豪庭花园,若希和东铭的小家里,霍东铭在若希睡着的时候,独自起来,走到了顶楼上,默默地看着黑色的苍穹。

初夏的深夜,天色其实不算太黑的。

至少院落里的一切,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看到自己花了很多心血,看似是为了若梅而准备的新居,实际上全是按着若希的喜好来准备的家,他忽然间感触良多。

一个家,一段婚姻,要经营下去,需要的是夫妻齐心呀。

一对夫妻就是两艘航行在波涛汹涌,不知未来的路有多少风浪的船一样,顺航而下,两艘船都能到达海岸,如果有了分歧,那么有一艘船就会被海浪冲走,难以共同到达海岸了。

“东铭,我说过我也是非常不喜欢我的枕边人半夜离我而去。”一双小手圈上他的腰部,若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顶楼,隆起的腹部最先顶到了他的后背。

若希现在怀孕将近七个月了,步入怀孕晚期了。

她的脸部没有多少变化,除了腹部隆得更起了之外。

孩子很健康,也很调皮,每天都踢来踢去的,有时候踢得若希觉得会痛。

东燕的宝宝也将近六个月了,东燕后期吃得多一些,姑嫂两人的肚子竟然一样大。那个卓彦飞后来找过几次东燕,东燕不再见他,告诉他,在他不敢当着她重新站在霍东铭面前半个小时开始,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卓彦飞很难过,最终只能死心。

“你醒了?”东铭扭头,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拥她入怀,大手爱怜地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爱怜地说着:“我女儿不听话吧。”随着怀孕日子的增加,隆起的腹部对孕妇内脏的压迫也开始增加,让孕妇觉得越来越不方便了。若希睡觉的时候,总觉得难受,仰睡又觉得不舒服,侧身睡,也觉得不舒服,一个晚上,总要换数次睡姿才能到天明。

“这小家伙的确挺调皮的。”若希浅浅地笑着,俏丽的脸上闪烁着母爱的光辉。“东燕的宝宝估计要沉稳一些,没有那么的调皮。”

霍东铭浅笑着,脸上的神色变得很温柔,在打击父亲的时候,他心里并不好受,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呀,还好若希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有她的相伴,他才觉得自己的世界还是充满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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