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放光,在路边醒过来的安娜看了看周围。
四周除了已经烧毁的马车没有一件她认识的东西。
没有维肯,没有范海辛,没有拜伦格林,卡尔和科学怪人。安娜开始沿着战斗的痕迹开始寻找大家,一路上都有碎裂的石块,倒地的小树。
安娜用手拨开茂密的松柏之后,看见了自己的哥哥,“维肯!”
维肯赤身的躺在一块满是蔓藤的石头之上,安娜急忙过去扶起他的头部,她眼里的眼泪决堤般的流下。
被妹妹抬着头的维肯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把手放在了妹妹的头发上,吃力的说出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原谅我!”
安娜把自己扑在了维肯的身上,痛哭道:“我们一定会在天堂再见的!”
她的背后范海辛裹着自己的风衣窸窸窣窣的从树丛后面走了过来,安娜流着眼泪用身子把范海辛撞到树干上,对着他不断拍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我谋杀犯了。”范海辛喘着粗气费力的笑着。
安娜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把范海辛裹着的风衣打开,他的胸肌上咬痕那么的明显,“你被咬了?”
为什么和她有交际的男人最后都要变成怪物!她一瞬间就收起了自己的无理取闹,她其实明白维肯就算有解药也没有办法回来了,只是维肯的死还是让她想要找人倾泻愤怒。
她摸着范海辛的脸,温柔却决断,“对不起,如果我们不能找到解药,月圆之夜之前我会亲手杀掉你,以免为祸世间。”
“安娜,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脸,起码我比他长得英俊还没有胡子。”拜伦带着卡尔他们也过来了。
拜伦的肩头也有一个咬痕,好了现在他们有两个预备役狼人了,真是个头痛的问题,拜伦又问道:“不知道一只解药两个人能不能痊愈啊?”
维肯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靠着弗兰肯斯坦的帮助他们才顺利干掉了他。拜伦的问题只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谁都知道一只解毒药剂只能救一个人。
现在他们应该考虑的是送弗兰肯斯坦去罗马,还是赶在下个月圆之夜找到解药救下范海辛或者拜伦中的一人。
很快,他们就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了,就在拜伦和范海辛继续休息,弗兰肯斯坦在挖一个埋维肯的坟墓,卡尔和安娜去寻找柴火打算做一顿早餐的时间,卡尔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安娜,安娜!被德古拉抓走了!”
拜伦和范海辛里面拿起武器向卡尔过来的方向跑去,却在悬崖止步,德古拉倒吊着安娜向远处飞去,那是人们依靠水源建立的城市。
不用选择了,先救安娜再考虑下一步的问题,没有马车的大家步行翻越几座大山到布达佩斯,他们原本可以在天不亮之前就到那里,现在能在傍晚到达已经算是不错。
和拜伦预计的差不多,下午五点他们已经进入了布达佩斯,弗兰肯斯坦大家帮他找了一件巨大的雨衣让他穿上。他们又没有定位安娜的系统,只能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等着吸血鬼来主动联系。
“嘿,范海辛先生!你对我的主人真是个大麻烦。”在拱桥上的一名绅士叫住了范海辛,他们才刚刚走出拱桥的桥洞。
大家一起抬着头望向那名绅士,他正亮出了自己的獠牙表明了身份。
“德古拉想要怎样?”范海辛已经握住腰间的火枪,他已经准备好要抓住这个吸血鬼了。
绅士摇摇手指,示意大家不要冲动,让他把话说完:“主人想要做个交易,用怪物来换公主。主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愿意在公共场所人多的地方进行交易,明晚是万圣节前夕,布达佩斯会举行一个华丽的化妆舞会,这里的上流人士都会参加,欢迎您的到来。”
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无数的假面女王和骑士在大厅里成双成对,翩翩起舞。舞台中央的女歌者也带着神秘诱惑的面纱,乐队的演奏者们眼睛上带着黑色眼罩。
当然也有一些特立独行的人穿得更加奇特,脸上画着油彩。比如高跷表演者,他们的衣服是按照扑克牌的花色制作,还有把自己涂成铜像的活人雕塑。
高空还有穿着紧身衣玩高空杂技的几名选手,他们不断的在城堡的上空利用绳子和平衡木荡着。
毫无疑问,德古拉和安娜是这场化装舞会的焦点,不光是因为他们的服饰更加耀眼,德古拉的金色和安娜的大红,还因为他们精湛的舞姿,安娜就像是一个任凭德古拉摆弄的娃娃,完美的配合着他的舞步,如同一人。
安娜被德古拉抱在怀里不停的被他咬着嘴唇,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好像清醒了过来,嘴巴里发出反抗的支吾声,手里推着德古拉,却使不出力气。
德古拉用力的甩着安娜的腰,让她向后倒了下去,他看着完成高难度动作的安娜说道:“被我当做木偶玩弄的感觉如何?公主。”
舞步还在继续,安娜腹部用力又把自己甩看上来,“我不会让你拿我做交易的,伯爵。”
“公主!我没有打算交易你。我了解加百利,他绝不会打算好好的完成这笔交易,他和我都只想要完全胜出。”慢慢的伯爵又开始不想仅限于舞蹈。
他开始移着舞步,一边亲吻安娜的脖子,不知为何配合的安娜嘴巴却吐出清晰的拒绝,“你让我感到恶心,伯爵!”
“是吗?我们难道不是般配的一对吗?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