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的人快点,别再象刚才一样的乌龟爬!”项庄咆哮,“下一辆云梯车靠上城墙,你马上给我带兵上去!这样的大战,我们项家兄弟不冒险上前,谁敢给我们卖命?!”
项猷唯唯诺诺的答应,项庄也气呼呼的重返旗阵指挥全局,结果却迎头碰到了郑布派来的联络信使,向项庄说道:“禀项将军,敌人在城门上方的兵力过于密集,我们的撞城车很难靠近城门,郑千人(二五百长的别称)请你同意,让他也出动飞梯攻城,为撞城车分担压力。”
很是满意郑布的积极态度,然而为了谨慎起见,项庄还是吩咐道:“不急,等我们的下一辆云梯车上去再说,看我的旗号行事。”
郑布的信使领命而去,同时项猷指挥的第二辆云梯车也在士卒推动下上前,再次行向凌县城墙,可是让项庄十分不满的是,这辆云梯车依然推动得不够快,花了不少的时间才勉强逼近之前被填平的护城河,而与此同时,郑布率领的撞城车队,都已经第五次向凌县城门发起了进攻。
提心吊胆的紧盯着云梯车的动作,才刚看到云梯车越过护城河,项庄就迫不及待的让亲兵发出旗号,指挥郑布和项猷两军同时发起蚁附进攻,项庄的两员副手郑布和项猷也马上把军队暂时移交给部下指挥,各自率领一支五百人队上前,扛着飞梯冲击城墙。而看到少帅军都尉和二五百长的旗帜直接冲来,城上的守军当然是喊叫声大起,各种各样的弩箭弓箭疯狂集中射向项猷和郑布的旗帜所在。
让项庄异常惊喜,外姓将领郑布的飞梯队推进得要比项猷军快上许多,在仅有六道浮桥可以冲过护城河的情况下,郑布军竟然比项猷军更快杀到凌县城下,穿着盔甲的郑布还身先士卒,第一个踏梯冲击城墙顶端。项庄见了大赞也大骂,“项猷,你怎么连一个外姓都不如?”
又让项庄揪心,冲到一半的时候,郑布突然被一块冲天而降的羊头石砸中,失足摔下了飞梯。然而就在项庄为郑布担心的时候,惊喜再度发生,郑布竟然很快又从城下人群中出现,再次踏上飞梯冲击城墙顶端,被郑布的勇气激励,他手下的士卒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咬着武器只是拼命向上攀爬,还奇迹般的出现了有人冲上城墙顶端的情况。
面对着少帅军的凶猛攻势,城墙上敌人守军终于出现了一些混乱,少帅军的第五辆撞城车也终于靠上了城墙,拼命的抡起前端带有尖角的撞木撞击城门。同时功夫不负有心人,少帅军的第二辆云梯车也终于靠上了城墙,少帅军将士踏着起火燃烧的云梯车冲锋而上,同样出现了有士卒冲上城墙的情况。
曙光出现,可项庄依然还是火冒三丈,因为项庄清楚看到,项猷的都尉旗帜依然还在凌县城下,代表着项猷仍然还是没有身先士卒,带头冲击城墙顶端。
这点愤怒很快又被喜悦取代,郑布这边,因为主将亲自参与蚁附,士气高昂的少帅军将士接连有人冲上城墙,给敌人造成了更多的混乱。而项猷这边呢,即便项猷依然还是躲在城下没有参与蚁附,但对手毕竟只是秦军的县兵,大部分人都没有真正的在战场上抡过刀子砍人,实战经验远不及已然经历过多次大战的少帅军士卒,所以少帅军还是踏着快要垮塌的云梯车冲上去了不少,掩护着飞梯蚁附队也取得突破,开始有人踏着飞梯冲上城墙。
关护的旗帜出现在了北门城墙上,可秦军的预备队投入明显慢了一拍,少帅军已经在城门两翼都取得了突破,第五辆撞城车也把城门撞得摇摇欲坠,关护带着预备队再是如何的来回奔走,也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少帅军将士气势如虹,成功登城不断,守军士卒中也逐渐出现了逃亡现象。
最终决定胜负的是项猷所部,乘着秦军预备队被拼得最凶的少帅军郑布所部牵制的机会,项猷这边一口气冲上去两百多名士卒,牢牢守住了大片的城墙阵地。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郑布手下的撞城车才终于撞开了城门,项庄狂喜下令,郑布的后军也马上蜂拥杀入城内,秦军兵败如山倒,就连关护的旗帜都在城墙上不知不觉的消失。
接下来的战事当然再不象之前那么激烈,直冲进城的少帅军将士就象一把利刃一样,直接捅进了凌县官寺,凌县官吏纷纷逃亡或者投降,凌县县令也乖乖的上吊自杀,手里只有两百多人的关护无力回天,只能是赶紧带着残部打开了凌县南门,逃向了淮阴方向,少帅军将士势如破竹,接连夺取了城中的多处要害,并轻松拿下了凌县四门的控制权,结束了这场准备多时的攻城大战。
一举破城后的少帅军欢声如潮,上上下下都是喜气洋洋,然而欢呼声中却又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当项猷和郑布双双回到了项庄的面前后,项庄到第一句话就是,“这次攻城战的首功是郑布郑千人!回去以后,我会向少帅如实禀报,请他给你升迁都尉!”
“谢将军!”
一支胳膊已经吊在胸前的郑布欢喜道谢,项猷却是有些不服,说道:“阿哥,是我的人先拿下城上阵地,打开了我们的上城道路的,郑千人他比我慢。”
“要我把你这次的表现,全部告诉给阿弟吗?”项庄的目光锐利,紧盯着项猷说道:“你以为我们阿弟是那种赏罚不明的人,只会向着我们项家子弟?”
项猷闭上嘴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