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刘老三赶紧向樊哙使了一个眼色,樊哙会意,马上打开木箱,露出了满满一箱的金玉珠宝,可惜项康却是看都懒得看那口箱子一眼,只是转向樊哙微笑说道:“樊壮士,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樊哙做事更是爽快,二话不说就拜伏于地,大声说道:“少帅,前番樊哙无礼,冒犯了你,今天樊哙向你请罪,请少帅责罚。”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项康笑着起身,亲手搀起樊哙笑道:“再说了,上次在缯县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把欠我的刀钱还了吗?何必还要请罪?”
说完了,项康也不等樊哙说话,马上就转向了和樊哙一起抬箱的另一个刘老三随从,微笑说道:“这位壮士气度不凡,想来也不是凡夫俗子,请问高姓大名是……?”
“在下卢绾。”那随从抱拳行礼,又说道:“现为沛公帐下宾客。”
“久仰大名。”项康再次发自肺腑,然后看向之前替刘老三赶车的车夫,说道:“这位壮士,你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夏侯婴夏侯壮士吧?”
“项少帅,你也听说过在下的微贱名号?”夏侯婴大吃一惊,还吃惊得连行礼时都有些颤抖。
“壮士谦虚,你的大名我确实早有耳闻,只恨没能早些见面。”项康又说了一句心里话,接着又赶紧去看刘老三的其他随从,问道:“沛公,不知道萧何先生和曹参、周勃两位壮士来了没有,能否替我引见一下?”
“这小子怎么对我的亲信这么熟悉?”刘老三大吃一惊,然后如实说道:“少帅恕罪,他们目前正在沛县统兵,没有随在下一同前来。”
项康无比遗憾,不过还好,刘老三又叫出了自己的另一个亲信周苛介绍给项康认识,项康忙与周苛互相见礼,心里也不由把刘老三嫉妒到了极点,暗道:“这个老流氓身边,怎么随便揪一个出来就是大名鼎鼎的能臣猛将?老子的人才运怎么就这么背,身边除了有一个和我不对脾气的范老头,就再没什么象样的角色?”
遗憾归遗憾,可卢绾、夏侯婴和周苛这些人都是刘老三的忠实基友,项康就是想挖也挖不过来,所以项康也只好强行按捺住自己的贪婪冲动,礼尚往来的给刘老三介绍周曾、范老头、晁直和朱鸡石等少帅军重要文武,刘老三一一与他们见礼,口中道谢不断。
走完了该走的过场,项康重回座位,先与刘老三举杯共饮了几杯,然后才指着刘老三带来的箱子说道:“沛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东西你带回去吧,你现在事事处处都要用钱用粮,钱粮方面肯定捉襟见肘,我实在不忍心让你雪上加霜。再说了,我出兵增援丰邑,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城池土地,也是为防范周福匹夫乘势南侵彭城,所以谢礼就不必了。”
“少帅千万不要客气。”刘老三忙说道:“你这次仗义施援,解救了在下的大难,我刘季不管怎么谢你都不为过,一点薄礼也只是聊表心意,还望少帅千万收下,不然的话,在下心里就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沛公,真的不用客气。”项康再度推辞,说道:“你我都是反秦义军,还缔结有联手反秦的盟约,遇到危难时互相伸出援手,那是理所当为之事,倘若索要报酬,那岂不是成了商贾买卖?所以东西你一定得带回去,倘若沛公真心想要答谢,将来我的军队在遇到危难时,沛公也正好方便,也帮我的军队一把,那就已经足够了。”
刘老三不从,还是要请项康收下自己带来的礼物,项康坚决推辞,如此再三之后,见项康的态度坚定,做事爽快的刘老三便说道:“好吧,既然项少帅坚决要施恩不图报,那在下就只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行,礼物我带回去,今后如有机会,我刘季再全力回报项少帅的恩德。”
项康嘉许,当即命人将刘老三的礼物送回他的车上,刘老三也不再推让,说道:“少帅,我刘季是个粗人,不会那么多客套,请少帅说吧,有没有要我刘季做的事,请直管吩咐,我刘季一定尽力而为。”
“沛公,不用那么急。”项康笑笑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沛公帮忙的,我项康一定不会客气,至于现在嘛,真的暂时还没有。”
“那倒也是。”刘老三说话确实直接,苦笑说道:“少帅你现在兵强马壮,疆土辽阔,帐下也是能人辈出,猛将如云,刘季确实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
刘老三不提项康现在麾下的人才储备问题还好,提到这事,项康心中难免又是一阵遗憾,同时考虑到这个问题后,项康又突然心中一动,暗道:“要不,试一试刘老三如何?如果他愿意投靠我,给我当小弟,他的那些小弟,不就都是我的小弟了?可以试一试,反正刘老三现在还很弱小,他也绝对不会知道他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拿定了这个主意后,又稍一盘算,项康拐弯抹角的说道:“沛公,有件事正想和你商量一下,当今天下,六国之后虽然纷纷举兵复国,但是其中实力最强者,非张楚王陈胜莫属。在下的二叔父项梁公,贵为前楚武信君项燕公的亲子,也毅然接受张楚王册封,率领我们项家子弟改打张楚旗号,与张楚王并心协力,共抗暴秦。而沛公你世居楚地,也是楚人之后,不知有没有兴趣象我们项家子弟一样,打出张楚旗号,与张楚王并肩抗秦?”
“少帅想替张楚王招揽在下?”刘老三惊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