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这个结论,李采忙微微一笑,向宁执说道:“既然王将军有吩咐,那宁将军稍等,我去吩咐一下,让他们在城门等候。”
言罢,李采转身就要走回自己的军队,无奈旁边的宁执打仗水平一般,反应却十分迅速,立即一把拉住李采,笑道:“将军,何必麻烦你亲自下令,我们在这里大声说一声就行了。”
笑着说完,宁执马上就大喊道:“关中的兄弟们,李将军有令,让你们退回城外等候。”
宁执又是拉人又是喊话,李采当然就算再笨也知道危险已经到来,忙一边挣扎要跑,一边大喊道:“快,上来救我!”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悬挂在武关西门内侧救急用的千斤闸突然落地,把好几个李采的亲兵直接砸成了肉酱,直接切断了李采和他部下的道路联系,同时城门附近的街道上杀声四起,无数秦军将士挺着戈矛冲了出来,转眼间就把李采包围得水泄不通!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还是在宁执的亲兵冲上来帮着宁执把李采按住时,李采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疯狂大吼道:“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干什么?”宁执直接一拳砸到了李采鼻子上,顿时就把李采砸得满面开花,鼻血流淌,狞笑骂道:“狗贼!老子们当然是要把你这个卖国求荣的无耻奸贼拿下,车裂处死!”
“卖国求荣?谁卖国求荣了?!”李采彻底晕头转向,忙大吼道:“王邦在那里?王邦在那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满足你的愿望。”
宁执狞笑着一努嘴,他亲兵也马上拿出绳索把李采五花大绑,突然杀出的秦军将士则三下五除二,迅速把李采的亲兵全部砍翻或者拿下,同时隔着千斤闸与李采带来的秦军士卒互相捅刺,阻止李采的士卒破坏千斤闸,互相都很快就出现了死伤。
再接下来,当李采稀里糊涂的被押到了王邦的面前后,更加稀里糊涂的听了王邦一番狗血淋头的臭骂,李采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挣扎着大吼道:“王将军,你把我拿下,是怀疑我投敌叛变?这那归那的事啊?我们李家世受国恩,久食君禄,先皇更是对我们李家恩重如山,我就是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说得可真是好听。”王邦怒极反笑,喝道:“把书信拿给他看,看他还怎么狡辩!”
亲手擒下李采的宁执大声答应,立即拿起放在王邦面前的李采书信,走到李采面前双手举了展示,还冷笑道:“狗贼,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难以置信的仔细看完了那道确实很象自己亲笔的书信,李采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又象杀猪一样的惨叫了起来,“假的!这道书信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写过这道书信!这道书信一定是贼军伪造了,用来离间将军你和我的关系的,王将军你千万不能相信!千万不能相信啊!”
“装得真象。”王邦再次狞笑,吩咐道:“把那个贼军使者押上来,让他和这个叛徒当面对质,看这个叛徒还有什么话说。”
王邦吩咐后,那个倒霉到了极点的少帅军使者很快就被押到了同样倒霉到了极点的李采面前,还因为害怕又被毒打折磨,宁执才刚问起可是李采亲手把那道书信交给的他,那少帅军使者就马上连连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就是这位李采李将军,亲手把那道书信交给的小人,让小人藏在衣服夹层里带回去交给我们楚国的右将军。”
“你胡说!”李采彻底的欲哭无泪了,疯狂吼叫道:“我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把什么书信交给你,我只是把你骂了一顿,然后还把你赶出了我的营地!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很多人都可以给我做证!”
“你是在演戏。”少帅军使者赶紧分辨道:“你只是假装在别人面前骂我,然后又悄悄把我带到其他帐篷,单独把那道书信交给了我。”
李采几乎气疯,挣扎着要冲上去和那信口雌黄的少帅军使者拼命,王邦和宁执为了将来有人证可以向大秦朝廷交代,当然让人把李采拉开,紧紧按住,倒霉的李采将军疯狂咆哮,堂上也因此彻底乱成了一团。
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大家都冷静下来平心静气的分析推测,倒霉的李采将军或许还有冤屈得雪的机会,然而很可惜,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偏偏喜欢站在坏人恶徒一边,就在李采快把嗓子吼裂的时候,一个传令兵突然冲上了大堂,向王邦抱拳奏道:“禀王将军,我们驻扎在武关西面的友军突然倾巢出动,正向武关西门杀来,似乎象是要来攻打我们武关的西门。”
“带攻城武器没有?”王邦赶紧问道。
“没有。”传令兵如实回答。
“那就没事。”王邦松了口气,还狞笑说道:“没有带攻城武器,李采匹夫的叛军就是死光死绝,也休想冲上武关城头。”
“可是将军,我们的城门被破坏了。”传令兵又哭丧着脸说道:“刚才那些叛乱的贼军冲不过千斤闸,就把我们的城门给砸碎了,还把门栓也给撬断了,我们的西门现在就只剩下一道千斤闸可守了!”
“什么?!”王邦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跳起来大吼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