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正式打响,汉军攻营军队才刚先后进入敌人的射程范围,河南军的弓弩羽箭就立即如同飞蝗一样,劈头盖脸的射向汉军将士,还不管长盾后的汉军将士如何拼命放箭,都压制不住河南军的远程火力,仅仅只是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汉军将士的伤亡也迅速出现和上升。
以少帅军老兵为核心骨干扩建而成的汉军将士当然不会傻到就这么站着当靶子,在老兵们的指挥下,汉军将士以圆盾护住头胸要害,努力加快脚步,以最快速度冲到了河南军的大营旁边,将随军带来的壕桥车搭到壕上,前面的士卒中箭倒地,后面的同伴也立即补上,争分夺秒的抢建过壕桥梁。而更离谱的是,负责攻打东门的钟离昧所部士卒,竟然还在搭桥的同时,直接向河南军营垒投出了原始手雷——营墙没有城墙高,臂力足够的士卒当然可以直接把原始手雷扔到营墙上乃至直接砸进营内。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接二连三的巨响,直接炸懵了还没来得及见过原始手雷的魏亨军将士,晕头转向之余,魏亨军的弓弩手立时一片大乱,羽箭密度也立即下降,钟离昧麾下的汉军将士则是抓紧时间迅速搭起壕桥,扛着飞梯接连冲过河南军的护营壕沟,才刚将飞梯搭到墙上,立即就踏梯而上,向营墙顶端发起进攻。后面的钟离昧则是大手一挥,立即又有一千汉军将士大步上前,扛着飞梯冲到河南军的羽箭射程范围附近侯命。
“这么快就用上火药武器了?你们难道以为硝石和硫磺很便宜?”
见此情景,并没有要求麾下将领在何时动用火药武器的项康难免有些傻眼,也顿时开始后悔忘记了交代汉军诸将节约使用火药武器,可是让铁公鸡项康心头滴血的还在后面,见钟离昧为了抢功这么不要脸的早早动用火药武器,分别攻打敌营南北两门的朱鸡石和丁疾也是毫不客气,马上就命令他们的麾下军队投入火药武器,用项康好不容易盘剥来的血汗钱为他们自己争功。
与此同时,汉军勇将张仲神情虽然保持镇定,可是目光却早就转向了他的所部军队——六百名和他一样,全部身披黑色钢铁鳞甲,头戴护面铁盔的汉军重装步兵!
也顺便介绍一下张仲的大概情况,项康的麾下众将中,这个张仲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另类,早在薛郡时就主动投奔了少帅军,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上阵杀敌十分勇敢,也早早就被项康留心注意,还打算把他当做大将培养,可是张仲却对指挥作战毫无兴趣,只喜欢冲锋陷阵,亲手杀敌,为了能够继续战斗在第一线,先后两次主动拒绝了对他的升迁提拔。项康欣赏他的武艺,想把他收编进自己的亲兵队,张仲也婉言谢绝,坚持留在了普通士卒之中。(史实人物)
按理来说,象张仲这么不知好歹的傻叉,或许只能一辈子呆在基层,或许迟早会死在两军战场上,但也是他的运气,项康在关中安定下来后,组织工匠着手研究打造钢铁盔甲,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花费了巨大代价,好不容易才生产出六百多副后世才能出现的钢铁盔甲,决定挑选六百名武艺出众和身强体壮的精锐士卒组建特种部队,并亲自命名为重甲兵。然后再考虑这支重甲兵的统帅时,项康也就首先想到了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张仲。
绝对是投缘,才刚穿上汉军工匠精心打造的钢铁盔甲,张仲马上就喜欢上了这种防护力远超皮甲、石甲和青铜甲的钢甲,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项康的命令,成为了汉军重甲兵的主将,率领六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汉军勇士日夜训练,很快就形成了战斗力,也被项康寄予了厚望,希望张仲和他的重甲兵能够成为背嵬军、陷阵营一样的精锐部队,成为自己的王牌军队。
言归正传,汉军虽然过早的投入了火药武器,可这么做也不是白白浪费,凭借着原始手雷惊人的吓唬效果,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进攻的汉军将士一鼓作气,全都是只用一次冲锋,就先后有士卒成功冲上了河南军的营墙顶端,与守卫营垒的河南军将士展开近身恶战,项康也不敢浪费战机,赶紧让旗阵奋力敲鼓,为前线将士加油助威。
激战也因此更加残酷血腥,河南军的南北东三处城墙顶端,全都有两军将士在舍命搏杀,鲜血不断飞溅,也经常可见两军将士扭打在一起滚下垒墙,河南军方面还早早就投入了预备队,增援被原始手雷炸懵了的垒上守军。
还好,垒墙毕竟不如城墙那么高耸难攀,在先登同伴的掩护下,汉军将士也在不断冲上垒墙增援,虽然三个方向都没能杀溃河南军的垒墙守军,却也始终没有被守军全部赶下垒墙,成功把垒上敌人拉入了对汉军比较有利的僵持战——汉军的兵力是河南军的六倍以上,僵持消耗当然更占便宜。
乘着这个机会,龙且、钟离昧和丁疾三将不但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后军增援,此前在南阳受够了窝囊气的钟离昧还迫不及待的又投入了五百后军,专门负责冲击河南军的大营东门,铁了心要首先攻破敌营大门,获得让汉军众将无不垂涎的重甲兵增援。
很可惜,汉军攻得虽猛,河南军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