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军也很会趁火打劫,用釜底抽薪的毒计涣散了冯仲军的军心后,田都很快就是一声令下,催动济北军将士正式发起攻城,负责平原南北两门的西楚军大将丁固和周兰知道情况后,也是大为振奋,一边称赞着田都的妙计,一边果断催军上前,向平原南北两门发起猛攻。而且因为看到希望的缘故,还连出了名喜欢偷奸耍滑的丁固丁老将军这次都没有只想着拼命占便宜,一出手就安排了自己麾下的主力战兵上阵,没有象平时一样喜欢在打硬仗时敷衍了事。
激战也因此全面展开,兵分三路的楚济联军全部以长盾手居先,快步跑到了护城河旁掩护gōng nǔ放箭,压制城墙上的冯仲军守军,接着是工兵上前,推着壕桥车冲到护城河旁搭建桥梁,为攻城军队开辟直抵城下的道路,城墙上的守军则以密集羽箭迎接,拼命射杀正在抢搭桥梁的敌人。
弓箭压制只是起到了一定的迟滞作用,尽管城上的守军轮流放箭不断,给楚济联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损失,然而在楚济联军将士前仆后继的努力之下,四架又宽又大的壕桥车,还是很快就先后搭到了并不是太宽的护城河上毕竟只是一座使用吊桥连接内外交通的县级小城,平原的护城河自然宽深不到那里。
见壕桥车队得手,着急夺回城池的田都也不犹豫,马上就派出了步兵大队上前,携带着飞梯去冲击平原东门,蚁附军队上前后,马上又有四架壕桥车尾随而上,继续上前架设更多的过河桥梁。而当济北军的蚁附队冲到了平原的东门城下后,比较老实的西楚军大将周兰也催动他的麾下军队,向平原北门发起了蚁附进攻。
被无耻叛徒动摇了军心不算,运气今天也不在冯仲军一边,西楚军才刚向北门发起蚁附进攻,gōng nǔ对射中,一支从城下射来的流矢不偏不倚,恰好射中了冯仲军北门守将王坷的面门要害,王珂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虽然没有当场送命,却也直接痛昏了过去,冯仲军将士一片哗然,呐喊冲来的西楚军乘机踏梯而上,竟然第一次冲锋,就有先登勇士成功冲上了城墙。
再接着,虽然王坷的副手费立椁马上接过了北门守军的指挥权,然而受到这个意外影响,守卫北门的冯仲军将士还是士气大坠,军心动摇,首次冲锋就成功登城的西楚军将士则是士气大振,又有好几名士兵接连冲上了城墙,与城上的冯仲军将士展开近身混战,负责北门战场的周兰一见大喜,立即一边马上投入后续军队加强攻城,一边让士卒加紧擂鼓,为蚁附将士加油助威,导致蚁附战才刚开始,冯仲军的北门阵地就出现了危急局面。
情况报告到冯仲面前,冯仲别无选择,只能是铁青着脸赶紧命令徐次率领的预备队首先注意北门战场,早早就做好了被迫出动预备队的准备。而丁固和田都得知北门情况后,却双双都是大喜过望,也马上各自催军加强进攻,还很快就向平原城的南门发起了蚁附进攻,三面猛攻平原不断。
打仗的时候,士气的确无比重要,受北门战事进展顺利的鼓舞,济北军和丁固军的士卒全都象打了鸡血一样,呐喊着不断冲过护城河,接连把飞梯搭到了平原城墙上,顶着石头灰瓶踏梯冲锋士气如虹。而冯仲军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本来就被无耻叛徒在开战之前就动摇了军心士气,又被楚济联军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夺,战斗力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严重影响,在敌人的疯狂攻势面前手忙脚乱,反击力度明显不足,还逐渐形成了恶行循环。
激战才刚到中午,楚济联军带来的二十架壕桥车,除了两架在初始时掉进护城河里外,余下的十八架全部搭到了平原城的护城河上,获得了更多的过城道路后,楚济联军的攻势更是如同洪流潮水,东门战场也开始出现济北军勇士冲上城墙的情况,接着南门也是如此,北门防线更是动摇明显,逼得冯仲的副手徐次不得不赶紧带着预备队冲上北门增援。
见此情景,不要说是普通的士卒了,就是冯仲本人,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说道:“难道说,我们连第一天都撑不过去?”
与冯仲相反,田都和丁固等楚济联军统兵将领却是在城外意气风发,田都还无比得意的放出狂言,狂妄说道:“日落之前,拿下平原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大王神武,冯仲匹夫一介跳梁小丑,怎么可能挡得住大王你亲自统领的虎狼雄师?”带着箭伤趴在一旁的韩成赶紧抬起头来恭维,又满脸谄媚的说道:“大王,念在小王今天也颇有微功的份上,你看能不能考虑释放小王返回韩地,组织韩地旧民帮着你和西楚王讨伐项康逆贼?”
心情正好的田都哈哈大笑,说道:“等拿下了平原再说吧,念在你今天的确有点功劳的份上,等顺利拿下了平原,本王可以替你向西楚王求求情,让你回韩地继续称王。”
韩成一听大喜,赶紧向田都千恩万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西面的平原战场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音,田都还道是楚济联军取得了新的突破,赶紧跳了起来向东张望,可是让田都诧异的是,欢呼声的确是从平原城上传来的不假,可是楚济联军却并没有取得任何新的突破,相反的,之前已经占据一定优势的北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