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齐国军队也开始了第五次出营佯攻,仍然还是假意冲击汉军投石机阵地,引诱汉军出兵拦截,然后也正如齐军统帅所期望的一下,接连被耍之后,看到齐军掉头就跑后,出击拦截的汉军果然不愿再浪费力气追击过近当活靶子,才刚追到齐军营垒的百步之外,就骂骂咧咧的停下了追击脚步,同时汉军郑布兵团的士卒也已经大部分都是坐地休息,明显士气已堕。
“机会快来了。”田部在心中自言自语,暗道:“再这么耍上汉贼几次,汉贼也该彻底松懈了。”
或许是过于大意轻敌吧,看到郑布兵团屡屡被耍和明显已经出现了懈怠,不管是汉军的最终boss项康,还是足智多谋的周叔、张良和陈平等人,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吭一声说一句话,任由郑布兵团在数里外瞎搞,耐心只是观察巨鹿东门的城头阵地情况。
略略让项康有些失望,尽管开局打得十分漂亮,第一次蚁附进攻就成功冲上了城头,然而在接下来的激战中,蚁附汉军却再也没有取得什么新的突破,即便一直都有汉军勇士不时冲上城墙,却始终没有在城上站稳脚跟,守住阵地空间。同时汉军的撞城车也在城门前遭到了守军的顽强抵抗,被巨大的条石和夜叉擂砸得根本无法靠近城门,同样陷入了僵持。
虽然这样的僵持状态在蚁附战中十分常见,可项康当然不会就此满意,笑了笑以后,项康向周叔问道:“周将军,怎么?僵持住了,也不想想办法?”
“大王请再耐心等等。”周叔微笑答道:“这个时候赵国贼军的体力还很充沛,各种守城物资也十分充足,还不是发力的时候,请再给臣下一点时间,臣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项康笑笑,再不说话,周叔也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只是任由主动请缨担任先锋的虫达在前方调兵遣将,不断加强进攻,以猛烈攻势消耗敌人的体力和守城物资,耐心等待良好的战机出现。
大概是过于无聊,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郑布的旗帜离开了他的旗阵,领着一队衣甲鲜明的卫士,漫不经心的来到了此前数次出兵拦截齐军的陶习军中,还停了下来象是在亲自安抚士卒,在营中高地上看到这一情况,齐军主帅田部的心跳不由有些加速,暗道:“是否赌上一把?”
同一时间的项康旗阵中,看到郑布的旗帜出现在他的军队前队阵中,周叔直接笑出了声音,说道:“好香的诱饵,看来齐国贼军这次是想不上钩都难,行,我们也该发力了,顺便帮郑将军一把。”
言罢,周叔随手一指自己的一个亲兵,笑着说道:“去替我问问虫达,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冲上去,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让他回来休息吃饭,换凌敬上去攻城?”
话音未落,旁边的项康和陈平等人就已经直接笑出了声音,然后也不出项康和周叔等奸猾鼠辈所料,亲兵把周叔的原话带到虫达面前后,好不容易才从众多汉军猛将之中抢到先锋重任的虫达果然气炸了胸膛,狂吼道:“回禀周将军!我不累!擂鼓,给我总攻!”
吼叫完了,虫达还跳下了战马,扔了长矛抢过一把利斧身先士卒冲到了最前面,亲自率军发起了冲锋,见此情景,余下的虫达麾下士卒当然是个个吼叫如雷,争先恐后的大步跟上,红着眼睛冲向焦灼不下的巨鹿东门战场,人头汹涌如潮。
周叔的激将计收到让人满意的效果,在虫达身先士卒的鼓舞之下,后续冲上的汉军飞梯就好象起伏的波浪,接二连三的搭上巨鹿城头,以虫达为首的汉军将领个个先登,顶着雨点冰雹般的石头灰瓶奋力冲锋向上,看到这样的情景,此前久攻不下的汉军前军将士也是个个忘记了疲累饥渴,红着眼睛再度发力,向巨鹿城头发起更为猛烈的冲锋。
此时的赵军士卒当然也已经体力下降得十分厉害,贲郝又反应稍慢了一些,调动预备队上城增援的命令下晚了一点时间,导致他的生力军没有能够及时冲上城墙增援,疲惫的士卒当然难以招架如此猛烈的进攻,所以才不过片刻时间,就有好几十名汉军将士接连冲上城墙,再紧接着,伴随着一面赤红色的汉军旗帜冲上城头,巨鹿东门战场上也马上爆发出了一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
这个时候,见赵军形势危急,田部也只能是赶紧下定决心,第六次派出一支诱军出营,假意增援巨鹿东门战场,尝试引诱目前恰好就在前队之中的汉军兵团级主帅郑布亲自率军拦截,同时大批的齐军将士也早已做好了出击准备。
让田部欣喜若狂,见齐军再次出营,屡遭戏耍的郑布果然就势率领前队发起冲锋,正面迎向呐喊出击的齐军诱军,而郑布兵团的大队士卒则依然还是大部分都在坐地休息,很明显是已经懈怠到了不可救药的机会。见此情景,田部咬了咬牙,还是红着眼睛大吼了一声,“擂鼓!出击!干掉郑布匹夫!”
惊天动地的战鼓声音突然在齐军营中响起,南面三门同时大开间,蓄势已久的齐军精锐部队呐喊出击,蜂拥冲向亲自率军过来截击的汉军兵团级主帅郑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爱将虞领却突然冲到了田部的面前,大声劝阻道:“上将军,太冒险了!郑布匹夫亲临前队,有可能是在诱敌!”
田部楞了楞,可是看到远处的郑布军主力大队士卒才只是在匆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