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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
哦。
一个简简单单的“哦”字,彻底……将樊江宁的生命照亮了!
他高捧着手机,望着对方回复过来的那个“哦”字,心潮澎湃!!!
糖糖回他的信息了?
失散了二十多年的糖糖终于回他信息了???
他恨不得立刻就打电话过去,不过好在他想起了杨巍的告诫:别太激动,小心把别人给吓着。
仔细想想,杨巍说得的确有道理极了。
糖糖小时候就是很害羞的个性,虽然两人小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可这么多年没见,糖糖肯定会很害羞的。
这样想着,他给杨巍打了个电话过去:“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啥?”对方并没睡醒。
“我说,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樊江宁对对方的心不在焉很不满,“糖糖回我短信了,我接下来要不要约她见面?”
对方纳闷:“她回你啥了?”
“哦。”
“你哦什么哦,我问你她回你啥了?”
“她回了我个哦。”
“只回了你个哦?”
“是啊,这么久不见,糖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害羞。”
“……呵呵,你高兴就好。”
“其实都怪我,”他觉得还是要帮糖糖解释一下,“我就自我介绍了一下,根本没给她留话头。”
不怪糖糖只能回个“哦”。
“哈哈,哈哈……对对你说得对。”电话那头敷衍的笑几声。
樊江宁想起先前的话题:“那你说……我现在约她出来见面合适吗?”
大概是这副小处男的忐忑姿态太惹人惊讶,杨巍好奇道:“你在美国这么多年,谈没谈过恋爱?”
“问这个——”樊江宁反应过来,立刻辩解道,“我想和糖糖见面,就是出于单纯的同学之情,这种感情,和我们俩之间的情谊没有任何分别。”
杨巍反问:“樊大律师,我脸上写着智障两个字吗?”
樊江宁只好心虚的转移话题:“你说北京现在有什么适合去玩的地方?”
“你还是先别约她出来。”为了照顾老同学的情绪,杨巍十分含蓄,“你也说她害羞了,不如再多聊聊天熟悉一下啦。”
然后就会发现人家是真的不想搭理你。
樊江宁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对对,我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重新和糖糖熟悉起来。”
杨巍:呵呵……这个傻逼。
接下来的几天里,樊江宁的时光都是在手机键盘上度过的。
怕发多了短信打扰到糖糖,于是他发出的每一条短信都斟词酌句,反复修改许久。
只可惜,在回复了那个“哦”之后,糖糖就再没有搭理过他。
樊江宁元气大伤,在酒店里窝了三天,不想出门。
早上十点,外面有人按门铃。
他睡得迷迷糊糊,陡然被吵醒,脑筋还未回转过来,便直接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人毫不客气,推开他便要进房间来。
樊江宁这会儿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当下便要把门关上,将那人挡在门口。
那人是混血儿长相,可一口汉语却十分娴熟流利:“我特地来看你,你却把我拒之门外?”
樊江宁语气不善:“滚!”
他的语气恶劣,那人却毫不生气,只是笑:“你不该对你的弟弟说这个字。”
樊江宁与门外的人对峙几秒,然后蓦地冷笑出声:“你知道么,有一个畜生弟弟,有时会让我觉得自己也变成畜生。”
他松开抵住门的手,转身朝房间里面走去。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父亲与继母唯一的儿子,中文名字叫樊深。
樊深跟在他身后进来,哈哈大笑道:“你说得很对,我们本来就一样畜生。”
樊江宁没搭理他,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樊深在卧室正中的大床上躺下,一派闲适的模样,他望一眼樊江宁,笑:“我一来你就要逃?”
樊江宁冷笑一声:“沾上你这种人渣,真是甩也甩不掉。”
“讲点道理?”樊深半坐起身,脸朝向他,“樊大律师,你是我的代理人,结果我差点就因为你去蹲监狱。你好人也当够了吧,还有什么不满意?还要我怎样?”
樊江宁极力忽略耳边的那些话语,因为他害怕他忍不住会揍人。
樊深不急不慢道:“听说你给了姓沈的那家人一大笔钱?”
樊江宁用力咬着牙,没有说话。
“那么多钱干什么去不好?给那种人家,小心撑死他们。”樊深笑着叹息道,“你说你,还当什么律师,改行当神父去多好,圣光普照人间。”
樊江宁忍了这么久,这会儿终于还是觉得怒不可遏。
“你真是个畜生……这都是你造的孽。”樊江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是你说她诬陷你的!”
最开始,被那个叫沈萌的女孩控告强.奸时,樊深是这样说的。
他说原本是你情我愿,谁知事后她反咬一口。
从小到大樊深身边围绕了太多女孩,并无必要动用那种手段。
况且……那个叫沈萌的女孩在学校里的风评的确糟糕。
所以他才会信以为真,以为那个女孩是攀附不成,想要反咬一口。
其实性.侵害的案子很难打,当初身边同事劝过他许多次,这种案子稍有不慎,便沾惹上一身荤腥。
但他还是执意接下了。
后来法院判决出来,他们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