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房间内,布置颇为简朴,李冲正坐在椅子上,等医师包扎好景南的伤口后,挥挥手让医师退下,随后开口道:“怎么样,右手还能用吗?”
景南咬了咬嘴唇,从痛苦中挣扎过来,方才医师的手法令他不敢恭维,一瞬间的正骨,这痛感一般人早就受不了喊叫出来。
好在他前世打黑拳受伤总是难免的事情,对这些多多少少有些抵抗力,整个过程才能忍住一声不吭,颇让医师有些钦佩。
景南把受伤的右手,轻搭在座把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转过头面朝李冲感激道:“多谢李教头出手相救,这次要不是你,恐怕许魏当场就打算把我打死了。”
李冲豪气的摆摆手,仿佛不在意般开口道:“当初你父亲对我有大恩,你入武堂前,他就把你托付给我,我既然答应下来了,那么你就是我的人,谁敢打你,就是与我作对,切莫说这些客套话。”
说到这,李冲紧接着满脸疑惑问道:“这次许魏敢当着众学子面,不顾武堂规矩也要斩杀于你。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平时这厮最是欺软怕硬,修为、战力都是教头中最垫底的存在。
如果没什么利益关系,向来都是以和为贵。”
闻言,景南眼中闪过一丝冷咧的寒光,他脑海中回忆起前身得罪过的有背景有实力的人物,毕竟一般人真没什么本钱,请的动一名教头不顾规矩也要出手的代价。
那么......现在看来只有这三个人才有可能了,景南略一思索,轻轻松松就得出答案。
毕竟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排除没能力、没背景、没利益冲突的,就剩下三人。
分别是,白沐雪、苏乾以及林峰,林峰的可能性会偏小一些,因为之前没什么大恩怨,景南动手打人之后才结下的大仇。
然后没过多久,许魏好像似有准备一般,急匆匆就赶来,并且身边去通风报信的学子,就是白沐雪的人。
这个就有点耐人寻味了,白沐雪.......,景南面色沉稳左手不断敲打桌面,以细微不可听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事情还要回想起三个月前,醉风楼中。景南与楚非和王恒等关系较近的学子在包厢内,喝酒聊天。
谁想隔壁包厢正好是白家一众年轻子弟聚会,其中赫然就有白沐雪,可能是等菜等的有些急,不耐烦的让店小二让他们包厢的菜先上。
然后是醉风楼畏惧白家的势力,把原本该上景南包厢的酒菜先提供给白沐雪他们。
景南包厢内的人,左等右等不等菜来,出门一瞧,哟呵,这才发现原本该上自己的菜被隔壁包厢截胡了,这让谁受的了。
不多说,回去情况一说明,许是喝了些酒,群情激愤,想堂堂学子好歹也是人中龙凤,向来都是欺负别人的主,今天有人踩自家头上来,就一个字,打!
结果不出意外,白家年轻人只不过凡夫俗子,哪招架的住练武之人,也就白沐雪这武堂女学子稍稍抵抗一二,就被景南前身一巴掌扇出门外,引的路人指指点点,甚至还阴阳怪气嘲笑一番。
这个仇,就这么结下来了。左右只不过是酒菜的小事,两方各退一步,许是可化干戈为玉帛,但人世间但求一个脸面,想那些大神通者权财美色,皆可抛,唯脸面儿不可丢,我拳头比你硬,为何要让步呢?
不过也不能肯定就是白沐雪,也有可能是苏乾。苏乾虽跟自己无冤无仇,但有一定的利益冲突,比如说武道碑、武勋值、及日后龙英卫的名额,本来两者之间实力伯仲之间,能挤掉一个人,对自己日后武道之路拨开一个绊脚石,坦顺许多。
这事以后再慢慢算账!景南压住内心心思,低头啜了口茶水,掩盖住眼中的杀意,故作轻松假装不知情说道:“想不出有哪些人会想来害我,大抵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身实力上来了,都只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
李冲虽心有疑惑,但不好继续询问下去,面露赞同之色道:“不错,身为武者只在直中取,不再曲中求,与其思考幕后指使者,不如苦练武道,任他万丈洪水,亦撼不了自身。
“不过......适当的保护,也是有必要的。现在恐怕许魏这次必是恨你我入骨,但他奈何不了我,就只能找你头上来撒野。我若是在你身旁,还可护得周全,但总有疏忽之时。”
说这么长的话,李冲停顿片刻给景南思考时间,继续说道:“不如,我安排个任务给你,你先去外面避避风头,不说做任务有功勋值,而且还能磨砺你的武学,考验你的武道。上次你因伤未去,这次就当你补上。
等我摆平许魏的事情,你再回来。”
说到最后一句话,李冲面色有些深沉,想必摆平这词,有些耐人寻味阿。
景南略一思索,立马就一口答应下来,目前就外出做任务更能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先暂且远离这个漩涡事件,等外出一段时间,在风平浪静之时回来,到时候更能看清一件事情的本质。
“既然你同意了,我手头上有几个任务的卷宗,你自己挑一件吧。
“哦,对了。若是以后见到佛门弟子,要加以防备,切记!”
李冲开头说的那一句,景南面色沉稳不为所动,待说到后面那句之时,心猛然一颤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但再细细回想,却又想不起任何来。
景南踌躇一二,小心翼翼的模样开口问道,但头微低眼睛向上直视李冲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