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冷哼一声,立马从恐慌中清醒过来,刚才一时见景南暴起杀人,心难以自禁有些慌乱,后来想想也就这样,谅景南也不敢在武堂众学子面前杀他,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林峰扬起头,用仇恨的目光与景南对视、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景南露出和煦的微笑,不准备出手了,方才立威已经立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里,不出所料,等会必定有人暗中通知教头来刁难。
果然不出景南所料,没过多久,教头就带着几名学子匆匆赶来,场面都不看一眼,这位教头就大怒呵斥道:“景南,武堂规矩不得在内胡乱杀人。你现如今逞凶杀人,该当何罪,眼里还有没有武堂?”
景南顿时面色肃然,供手道:“许教头,不可旁听他人之言。武堂的条条规矩,我可是牢记心中,万不敢忘。如今你说我杀人?拿出证据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见过说瞎话的人,没见过这么嚣张不讲理鬼话连篇之人,现场人证物证俱在,真当大伙是白痴阿。
林峰眼见许教头来了,心中大喜,连忙向许教头告状,摸着胸口悲痛道:“许教头,幸好你来的早,不然我现在早已躺地上成一具尸体,哪还能现在与你诉苦。”
说到这里,林峰情绪激动,狠狠指向景南又继续说道:“景南虐杀成性,连杀二人,血腥无比。若他继续学武,恐非苍生之福,我当求教头,革他学子名头,废他武学根基,不然若是置之不理,奉天城武堂声名必会臭名昭著。朝廷责罚下来,担当不起呢。”
许教听闻此言,冷笑两声道:“景南,你还有何话好说?废你根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是你自废武学还是我亲自来帮你。”
说到这,许教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想不到这次事情顺利无比,正好还她家长辈一个人情,两不相欠。
许久,景南仰天大笑三声,如此嚣张姿态实是惹得许教头心中大火,觉得景南无视他说的话,让他尊严大损,恼怒道:“不知好歹,果真桀骜不驯,今日我要拿你正武堂规矩,望后生不得违矩。”
许教头正准备出手之时,景南停止笑声睥睨道:“我何罪之有?
一场学子与教头的对峙,引的旁观学子越来越多,众人议论纷纷。
“景南,怕不是被鬼迷了窍吧。这般顶撞许教头,哪有什么好果子吃。”
“嘿嘿,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反正我就在旁边看,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老哥,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不如告知小弟。”
“慎言慎言,用心看。”
”....”
许教头气的五孔生烟,这景南真是死到临头不自知,在旁的白易见情势越来越不妙,急忙为景南开脱道:“景大哥,只是一时气愤自保才出手伤人性命。
先前是林峰让手底下的人,围殴景大哥,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一棍子打死。”
“你闭嘴!给我滚一边去,现在有你说话的资格吗?”许教头眼见白易解围,呵斥道。
白易刚想开口,就被许教头身边的学子张牙舞爪般围上来,硬是捂住嘴巴连拉带扯拖走了。
景南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好似漠不关心自己的处境一般,他前世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直信奉一句话:出来混,谁背后没几把枪。背景不是你一个人有,今天景南敢闹事,他就有压下去的能力!
许教头见景南这般姿态,义正言辞道:“景南,你不是要证据吗?脚边两具尸体是不是你杀的?”
景南利落的点点头道;“是我杀的又如何?”
许教头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不过不妨碍他给景南定罪,继续大声问道:“既然你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景南歪歪头,斜着眼看着许教头,一副单纯的模样指着尸体道:“这也是人?”
话音刚落,众学子惊呼不已,纷纷咂舌心里暗想:这不是人,还能是鬼嘛。
许教头挥手一摆,恶狠狠道:“莫要胡搅蛮缠,这不是人,还能是什么?没时间功夫,陪你玩字谜。”
景南嗤笑两声,环视一圈,众生百态,或喜上眉梢,或冷眼旁观,或忧心重重,或咬牙切齿......
随后景南似有所悟,不屑道:“这哪是人,不过两畜生耳。林家奴仆也算是人?在武堂中,围攻学子,万死也不能洗刷以下放上的罪孽,畜生就是畜生,死了也是白死。
奴仆算人吗?奴仆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两只脚的羊,今天我既然打死两头羊,该赔多少钱,我自然会赔。若是拿奴仆比喻成人,我这做武者的,羞与此类为伍。”
这话深深扎进在场众奴仆心中,撕破那伪装的表层,直透露血淋淋的事实。
奴仆,真不是人。哪怕你才智逆天,也翻不出主家的手掌心,一言可定生死,即使有朝一日,跟对主子,过上好日子了,锦衣玉食,但走在路边被人得知是奴仆身份,依旧被人瞧不起。
只有成为武者,才有机会免去子子孙孙被人奴役的命运。
大宁律法中明确写到奴仆、婢女者,有武学天赋者,入武堂脱奴籍,何人何因不可阻挠,若有违法者,诛九族夷灭。
这条法令本是没有的,只因千年前有位家族奴仆,如主角般崛起,武道修为不断上涨,但因主家嫉妒其机缘,巧取豪夺不得逞,反令那奴仆心怀怨恨,最后武道大成,灭家族,逼迫大宁皇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