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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黑色的卡宴停在院子里。
刚刚下班回来的夫妻俩,从车上下来,便看到从二楼窗户里,有一架架纸飞机“嗖嗖”的飞下来,叠的造型非常好,方向似乎是书房。
秦思年拧眉,不用想都知道是家里的淘气包!
他抬手按了按,已经习以为常,今早坐诊时,就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来两条蚯蚓,走了没两步,他又突然站住,觉得纸飞机似乎有些眼熟,尤其是机翼上面的英文单词,像极了他那本珍藏多年的医学书籍。
“秦慕琰,你过来!”
书房门推开,秦思年唇角抽动的沉喝。
里面狼藉一片,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书柜上面小家伙能够到的书籍全部凌乱一地,而他正坐在那堆书上面,手里还抱着一个,正从中间页撕下来一张准备叠飞机。
桑晓瑜连忙劝说,“老公,别这样,男孩子都很淘气的!”
小家伙看到爸爸回来也害怕了,立即丢掉手里的书,骨碌碌的站起来。
见他绷着脸,小家伙那双跟他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转了转,举起小手,“粑粑,你要以大欺小的话,我就打电话告诉爷爷!”
“你去告诉,做错事你还有理?”秦思年威胁。
小家伙昂着头,声音清脆又响亮的说,“我告诉他你昨天把妈妈关在浴室里,我敲门也不理,我听到妈妈一直哭……”
桑晓瑜:“……”
秦思年:“……”
儿子,你赢了!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书房重新收拾好,秦思年坐在书桌前,桃花眼瞥向鱼缸。
买回来三年多,金鱼一直成长的都很好。
虽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但还是比较认主人的,只要站在鱼缸旁边,伸出手,便会凑上去,秦思年捏了些鱼食洒在里面,金鱼便摆尾的游动吃起来。
里面已经不仅仅是两条金鱼,还有几条生下来的鱼宝宝,鱼缸也已经从以前小的换成了大的。
秦思年看着里面欢快游着的金鱼,心里面不禁有些郁闷。
明明下的都是小金鱼,怎么生出来的是个小小qín_shòu!
旁边传来桑晓瑜的笑声,秦思年拧眉看过去,“老婆,你在看什么?”
桑晓瑜正抱着手机,闻言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着说,“祈然的太太,刚刚在朋友圈里发了个她女儿的小视频,好有意思,正在背古诗!”
秦思年凑过去,视频里面果然有个小萝莉。
脑袋上戴着个大蝴蝶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童言童语的背着古诗词,中间想不起来时,歪着脑袋的小模样特别可爱,始终都规规矩矩的贴在墙边站着。
秦思年脸色有些忧郁。
好友霍长渊第二胎是个女儿,如今儿女双全,二哥连续两胎也都是女儿,每次吃饭带出去,女孩子都乖乖巧巧的坐在那,给块糖果便甜甜的笑。
女儿真好啊……
桑晓瑜见他眉心有褶皱,关心的说道,“老公,你今天是不是手术太累了,晚饭让张姐做吧,我下楼告诉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