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皇上最近对傅婕妤可狠了,明明以前是很宠爱的,现在一看,我都替她不值。”
并排的两个小宫女,提着灯笼,互相说着,“谁说不是,你想想,前不久,傅婕妤在浣衣局流产,皇上问都不问一句,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还听说,她流产之后的第三天就又开始干活了,这连小月子都没做,身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不好。”
“是呀!原来当皇上的妃子也不是多好的事情,不都说,帝王向来不可能只爱一个女子不是吗?”
宫女的身影在月色中,消失不见。
顿然,帝棱棹身子受不住地倾倒,被承德小心的扶住,“皇上,您......节哀!”
沙哑的声音里尽是悲痛,“所以说,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承德垂头,凝重的回答,“是的,娘娘流产后不久,您还中途还醒过一次,抱娘娘回养心殿前不久。”
“为什么?不告诉朕!”大力的推开承德,歇斯底里的身形站不稳,摇晃着,脸上是悲痛万分,更是泄了气般的颓然。
“那个时候,奴才也没有弄清楚,以为您只是......后来知道了,又怕您......伤心......”
这次,他真的惹到自己。
好多年来,他们两人之间都没有一个孩子,他真的以为鬼夫子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事情就真的那么巧的发生在了他不在是他自己的时候,另一个意识出现,害了她,更加害了他的孩子。
他是不会放过另一个他的。
脚步不稳,直接冲去了漪澜殿。
半夜,傅酒酒被瑾玉哄着才睡下。
瑾玉看到皇上是不高兴,也不敢拦着,抽着一张脸,行礼,退下。
帝棱棹在迈进漪澜殿门槛的第一步,脚步轻盈的走到了她的床边。
眼睛肿的如核桃般大小,心疼极了。
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不停的亲吻着,“酒酒,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要他一次次的出现,来伤害你。”
傅酒酒睡得很浅,在帝棱棹执起她手的瞬间,她脑海忽然炸开了,掀起一阵阵的涟漪
她真的不明白,他一次次的来伤害了自己,又来这里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动作是做什么?
他还有一刻是喜欢自己的吗?
倏然,她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眸,不含一丝的杂质,望向帝棱棹,“帝棱棹,我难受!”
委屈、撒娇的声音,听在帝棱棹的耳朵里,心中泛着剧烈的痛意,哽咽在喉间,难受不已,“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抓着她的手,一下下的打在自己的胸口,想起他们之间流掉的孩子,那个时候,她很恨自己吧!
她是爱自己的吧!
不然孩子都掉了,她还愿意接受自己,可是,他却做了什么。
傅酒酒强硬的抽回自己的手,“你告诉我,你上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泪花闪闪,在眼眶中,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意思的神情。
“什么话?”
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一般。
那些恶毒伤人的话,至今还在她的耳朵里,回响。
刻苦铭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