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棱棹俯身看着身下的人,陷入了沉思,鬼夫子确实是一道难解的题,她不但是酒酒的师傅,最重要的是,酒酒需要的他高超的医术,自己根本不能得罪。
他不想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酒酒和自己一起来扛,因为他是男人,更加是她的男人。
越过傅酒酒,翻身下床,去寻找鬼夫子。
先闻其声的鬼夫子抬起头,对望着来人,“你来了!”
帝棱棹义气凌然的站在鬼夫子的对面,不卑不亢,没有以往的卑微和怯懦,眼睛里是坚定的信念,不屈的毅力。
“老前辈,我尊重您,仅仅是因为您是酒酒的师傅,不然,你了解我的,我可以做出任何让你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鬼夫子同样不怕她分毫,身心轻盈,没有一丝的畏惧之心。
“晚辈不敢,我对天发誓,如果以后我对酒酒不好,天打雷劈,万劫不复,您还是不放心将她交给我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他给予的答案。
“帝棱棹,你贵为一朝天子,不顾你的黎民百姓,天下苍生,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白白的消耗时光,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这天下,我是为酒酒打下来的,没有她,何来天下之说,她就是我的命,当初的伤害不过是我不忍伤害她,做出的选择,可是那选择却让酒酒痛不欲生,我愿意用余生来补偿我犯下的罪过。”挺拔的身姿,话语中不卑不亢,中气十足,无无一不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哼!说好听的话,谁都可以,你以为你现在胡乱说些甜言蜜语,我就会心软同意你们在一起,帝棱棹,你给她带来了太多的苦痛,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抵消的,酒酒不过是因为孩子,不得已和你在一起,如果我说,这个孩子流掉,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你了,你信吗?”讥讽的说道,每一句话字字针对他,恰巧也说道了他的软肋上,帝棱棹终于沉寂了下来。
满脸的痛苦,凄凉。
是,孩子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筹码,酒酒不过是因为孩子,才决定好好和他在一起,如果这个孩子出现意外,后果是什么,他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酒酒对孩子保护他都看在眼里。
“帝棱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留下,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那就另当别论,我希望这次,你走了,就不要再出现,这海崖不是谁都可以找到的,更被说你妄想用千军万马,来寻找这里,我会让乌骓送你直接回都城,你考虑吧!”垂下头,继续研究着桌子上的药材。
帝棱棹站在原地不走,一句话都不说。
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你以为,我喜欢酒酒,是什么时候,那是很久很久之的事情了,在我喜欢她的时候,她总是成天跟在白洛寒那小子后面追着,明明白洛寒就不想理她,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