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峰来到生死场时,就听到了这段对话。
他脸色越发僵硬,眼眸阴沉的可怕,司马家连林铭都敢言斩,他来,不是送菜么?
沈峰丝毫不怀疑司马冷的实力,至少传承千年之久的十大势力,岂是说说的?
当然了,再大的势力,也不可能人人都是高手,如司马墨,就只比普通的苦海后期,强上那么一丁点儿。
可,十大势力的强横,是不可否认的。
甚至,十大势力最强大的钱家、司马家,在这个千年以降,就曾有……盖过一军二宗三家的辉煌时刻!
沈峰,虽然由于自小的经历自卑且自傲,但,他再傲,也不认为,自己能比得上十大势力子弟!
甚至,他都认为,他的师尊,林铭,虽然的确强大。
但,最多,也只是十大势力各自的年轻一辈中,第一人的实力罢了。
“林铭,你真想要我死?还是……你看穿了我的小算计?”
沈峰双眸微眯,一百灵石赌十万,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身为沈家最后的继承人,即便输了,自掏腰包,也是能拿出十万的……
…………
生死场内,司马冷和绿衣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此时,生死台上的墨家弟子和儒家年轻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以墨家弟子稍逊半分落幕。
但,无论是墨家还是儒家,信奉的理念都是和大于战,即便没有“点到为止”的规矩,一般而言,都不会生死战。
所以,倒是皆大欢喜,赢者谦逊有礼,输者心悦诚服。
“还有哪位道友,想指教?”儒家年轻人环看生死台下一眼,朗声轻笑。
他的目光扫过了普通修者,可只是一扫而过。
最后,停留在了十四大势力的位置。
丁林琢磨着,过犹不及,再胜一场,就退下去,你来我往,方是长久之理。
十大势力各自打量,在天子军的威慑以及调和下,各大势力虽然明面上保护了相对的井河不放。
但,私底下,显然会有不见血的争锋。
唯有二宗之一的似水阁、三家之二的端木家、姜家,以及空间法宝的东道主,天子军,没有吭声。
不说话不是说他们怕了这十大实力,恰恰相反,虽然十四大势力坐在一起,看似无分上下。
可,阴阳家等十大势力,与他们四方……有点“楚河汉界”的味道。
在十大势力互相打量试探、超然在上的四方逸致闲聊之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各位道友,我来试试吧?”
与十四大势力相隔至少有十个身位的八百散修中,忽然,一个人踏出了一步,与最近的佛教,只相隔九个身位了!
阴阳家绿衣、朱家朱炳河、儒教张弓长、天子军叶子许、似水阁柳师,等华夏修炼界,最大的十四方势力,近百最低也是苦海境的修者,豁然看来。
甚至,这一刻,不仅是十四大势力,就连沈峰身后的八百散修,也在惊愕的看着他,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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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这些修者如此惊讶,实在是华夏修炼界,源远流长,一军二宗三家的地位超然于上,已经是深入人心的事实。
仅有十方势力,才是他们认可的“道友”。
其余人,皆是散修!
一个修者,只会与自己的道友,点到为止!
而今,沈峰,妄言“试试”?
哪个给他的资格,谁给他的胆量?
“呵呵呵……我听说过你,沈峰是吧?小家伙,这十年,你名气很大啊。”阴阳家的绿衣掩唇,她的笑容很美,但她看着沈峰的眼神,冷的可怕。
十六方势力论战,你个散修,也敢说话?
“你,想挑战我?呵呵,可以的,只是,等今天之后才可以,现在,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挑战。”
丁林身为儒家弟子,自是风度翩翩,温煦随和。
他站在生死台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沈峰,一身白袍,无风自起。
“沈峰,退下。”朱炳河更是直白的让人愤怒,只扫一眼,就懒得多看。
听着这十四方势力的零丁讽刺,八百散修,脸色有些不好看。
毕竟,在此刻,沈峰,就等同于他们!
可不甘又能怎样呢?难道谁真的敢和十四大势力作对不成?
有不忍的修者暗中传音,让沈峰快点回来,否则,真惹恼十四大势力,谁也救不了他。
唯有骨血老祖激动了,兴奋的看着沈峰,差点仰天狂笑。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啊!
你以为你是谁,须知连老祖我都不够格在十四大势力面前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去挑战?
猖狂吧,你再猖狂一点吧……如果你惹怒了十四大势力,就算你有百张小空间道符,也不够你死的!
面对绿衣等人的不屑和八百散修的异样,心思敏锐的沈峰自是早有猜想。
他面色不变,视线从阴阳家绿衣,直至天子军卫森罗,一一扫视过去。
最后,他看向生死台上的儒家弟子,丁林,道:“我的师傅说你们不配站上生死台,让你们都滚下去。”
“不滚者,先过我这关,我的师尊是林铭。”
“他不屑与你们同台争锋。”
“今日,我,沈峰,代师而战!”
…………
所有的修者都被十大势力“点到为止”的论战吸引了,空间法宝内的坊市区,如水洗过般,干净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