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填一张表嘛!为什么要说是拼尽全力来填呢?
那是因为表中的很多信息是边画根本没有的。
简单点就是,边画是个没户口没身份的黑户,还不是一般的黑户,是那种从出生到现在的信息都没有的黑户,说是偷渡过来的间谍都可以让人相信。
握着手中的签字笔,边画实在不知道如何下笔,名字,写真的吧!“边画”。
可几个月前才在游戏里用了“熊孩子(边画)”的名号,现在还用的话就是故意暴露身份,但不用这个名字的话,用什么好呢?
把名字也看作自己生命组成部分的边画,可不接受随便起个名字。
而后面的信息中,边画也只填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性别男”,其它年龄、籍贯、身份证号、家庭成员等都填不出来。
年龄几千岁是能填出来的吗?至于其它根本就没有,怎么填!
或许是看边画填了那么久,估计也填得差不多了,所以晓云女警员来到边画身边,准备收表了。
谁知,一眼看去,硕大的信息登记表空出一大片,只有性别处写了一个刚劲有力的“男”字。
“难道你不识字吗?”女警员非常诧异的说道。
边画没有回答,只是睁着大眼睛纯真的看了看女警员。
(边画算是想明白了,以当前所在国家的科技水平和信息管理制度,黑户还真的是寸步难行,很多事情都干不了,更别说体验普通人类生活,所以这具没有身份的人类身体注定是要报废的。
除非边画动用超能力瞬间捏造一个身份,但如果只是改变电子信息的话,是经不起细查的。
可一下子更改太多的话,这个游戏就不是原汁原味的游戏了,这段体验也不是纯天然的体验了。
不能胡乱动用超能力捏造身份,那么这具人类身体很快就会被查出有问题,与其在人类世界引起轩然大波,不如等下找个机会销毁掉。
不过在销毁前,边画还想再努力一下,毕竟这个人类身体可是他亲手捏了很久的作品。)
见边画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女警员,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啊!我不是看不起你不识字,实在是现在这个大好时代,不识字的人太少了,抱歉啊!”
道完歉后,女警员从边画手中拿走登记表和签字笔,坐到了边画所在办公台对面那个椅子上,开始询问起边画的个人信息。
“姓名?”
(‘不能用边画,那用什么好呢?’边画灵机一动,想好了名字。)
“周力华。”
“是不周山的周吗?”
“嗯!”
……
在女警员的询问(引导边画胡编乱造)下,满满当当的一张信息登记表很快就填完了。
填完表后,女警员还想把表递给边画看看的,但在途中又缩了回去,她差点就忘记了“边画不识字”的事实。
边画用奇妙的目光注视着女警员把表拿去归档,然后装作焦急的说:“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女警员笑了笑说:“当然,周先生,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代表警局感谢周先生的配合。”
边画“嗯”了一声,起身就往大厅走去,步子迈得很大,有种着急离开的感觉。
(当然着急呢!越呆在这里就越是感觉随时会暴露,还是早点离去吧!不过,这种事情还真是刺激呢!边画很是享受此时的感觉,是一种撒了谎随时会被识破的紧张感。)
“诶,等等,周先生——”
(‘难道这就被发现了,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要销毁这具人类身体呢?用什么方式呢?自爆?自燃?陨石?地震?还是突发心脏病?好纠结呢!我还不想这么销毁我的得意作品呢!’边画思绪万千。)
“我忘记让你按指纹了。”女警员说完她的话。
“嗯”,边画回来坐下,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无数情绪波动,他又在思考了。
(‘为什么要自己销毁掉呢?亲手毁掉自己的作品就是承认自己作品的失败,这是对作品和自己最大的侮辱,必须得发挥掉作品的最大价值。
完全可以战斗一番,想办法跑到别国去,地球上总有不需要身份的地方,到时候,再体验当地的普通人生活不也是可以吗?说不定还更好玩呢’)
“额,周先生,等我几分钟,印泥不见了,让我找一找啊。”说完,女警员开始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
已经想明白的边画,不再担心暴露,大不了就是一场逃跑游戏,所以他很悠闲的坐在那里,不时玩弄下周边的笔啊!转转椅之类的东西。
这时,王队走了进来,他看见边画在那里悠闲的玩耍,问道:“晓云,登记表弄完了吧!收拾收拾我们再去巡逻两圈。”
女警员头也不抬的说:“填完了,不过没按手印和上传到电脑,印泥不见了我正在找,至于上传的话,我想的是留到晚上跟其他表一起上传。”
王队说了句“可以”,顺手就把办公台上、边画那张登记表拿起来查看。
第一眼,王队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龙须山白云村3组12号,这个地址怎么那么怪呢?总感觉有什么问题。
‘额,对,我想起来了,龙须山不是个自然保护区吗?方圆十级公里都是没有人烟的,何来的村庄,还有,华国身份证有9开头的吗?’王队的皱起的眉毛舒展开,取代的是他眼睛一定程度的眯了下。